暮色中的布加迪如一道黑色闪电划过城市霓虹。
车内弥漫着新皮革与秦忆春身上淡淡桃花香交织的气息。
秦泺礼蜷在易时岸右腿上,新买的游戏机屏幕映得小脸发亮。
易时岸忽然伸手调静音,小家伙刚要抗议,抬头就看见爹地正倚在父亲肩头浅眠——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唇瓣随着呼吸微微张合,像朵倦极的睡莲。
“爹地累啦?”秦泺礼用气音问道。
易时岸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神色在昏暗车厢里流转着温柔的光。
他尝试调整坐姿,真皮座椅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先是微微侧身,又小心托住秦忆春的后脑,可怎么都不如意。
最终长臂一展——右手稳稳按住儿子乱动的腿,左手穿过爱人腰间,稍一用力就将人整个揽进怀里。
秦忆春在睡梦中无意识蹭了蹭,鼻尖抵上他的侧颈。
那里跳动的脉搏与温热的气息成了最好的安神香,让他往更深处的梦乡沉去。
易时岸垂眸看去,正好望见爱人衣领间若隐若现的锁骨,以及自己昨晚留下的绯色印记。
秦泺礼突然戳了戳他绷紧的小臂肌肉:“爸爸你在笑。”
确实,易时岸自己都没发现唇角已经扬起多时。
他收拢手臂将两人贴得更紧,秦忆春温软的躯体与儿子奶香的小身子形成奇妙的平衡,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
窗外浮光掠影的灯火在车窗上流淌,易时岸低头轻嗅怀中人发间的清香。
此刻他右手掌心贴着孩子暖烘烘的膝盖,左手能摸到爱人腰间细腻的肌肤,脖颈间缠绕着两道交织的呼吸——一道轻浅如羽,一道甜暖如蜜。
车子缓缓减速,熟悉的街景在窗外流淌。
秦忆春靠在男人肩上睡得正熟,脸颊压出一片浅粉,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只倦懒的猫。
轮胎碾过减速带时轻微的颠簸让他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睁开眼,眸子里还蒙着层水雾,懵懵的,似乎还没分清梦境与现实。
易时岸低笑一声,抬手轻轻抚过他的眼角,嗓音低沉:“醒了?”
对方还没完全回神,下意识蹭了蹭他的掌心,嗓音软软的,带着点鼻音:“……快到了?”
易时岸垂眸看他,喉结动了动,忽然抬手捂住秦泺礼的眼睛,指腹温热。
下一秒就俯身压过去,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
怀里的人显然还没醒透,被亲得发懵,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男人的衣襟,呼吸被掠夺得彻底。
眼尾渐渐洇开薄红,耳后淡粉的孔雀耳羽不受控制地显形,细软的绒毛微微炸开,在昏暗的车厢里泛着莹润的光。
“……唔?”他终于稍稍回神,尾音却被吞进更深的吻里。
秦泺礼被蒙着眼睛,茫然地歪了歪头:“爸爸?”
易时岸这才意犹未尽地退开一点,指腹蹭过对方湿润的唇角,低声道:“……回家继续。”
夕阳的余晖为纯白的大理石台阶镀上一层金边,喷泉的水珠折射出七彩光晕。
布加迪稳稳停在雕花铁门前,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易时岸长腿一迈,转身先把秦泺礼抱出来,又伸手去牵秦忆春。
管家老陈早已候在门前,银灰色的鬓发梳得一丝不苟:“少爷,晚餐已经……”
话未说完,面前就被软乎乎的小团子占满了视线。
易时岸单手托着秦泺礼的屁股,像展示战利品般往前一送:“我儿子。”另一只手十指相扣地牵起秦忆春,“这是孩子他爹。”
老陈的眼镜滑到鼻尖,保养得宜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他机械地扶了扶眼镜,目光在两人如出一辙的瑞凤眼上来回扫视——这基因检测都可以省了。
“老宅要是来问,”易时岸已经抱着孩子往里走,声音懒洋洋地飘回来,“照实说。孩子是我的,人也是我的。”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响渐远,留下老管家独自在晚风中凌乱。
喷泉的流水声忽然变得格外清晰。
老陈颤抖着掏出手机,给老宅发了条消息:【少爷携小少爷及……另一位少爷回府】。
发完才想起忘了拍照,赶紧小跑着追上去,却见易时岸正好亲了一口秦忆春,那温柔劲儿看得他老脸一红。
“这样说真的好吗?”秦忆春任由他亲,声音压得很低,“你家里明天就该来人了。”
夕阳的光落在易时岸眉骨上,投下一片深邃的阴影。
他忽然倾身,就着这个姿势咬住秦忆春的耳尖:“来得正好。”牙尖在软肉上不轻不重地磨了磨,“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名正言顺。”
秦忆春瞥见老陈踉跄的背影,无奈扶额:“你家的管家好像吓坏了。”
“习惯就好。”易时岸搂紧他,一下一下亲在他的脸上,“毕竟……”他忽然压低嗓音,眼底泛起狩猎者的幽光,“我找了你五年,总得让所有人都知道——”瞳孔泛着金色的光芒。
“猎豹标记过的领地,从来不容他人觊觎。”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