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纱帘在病房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易时岸正欲俯身再度攫取那抹甜软,房门却突然被推开。
秦忆春如受惊的鹿般迅速将他推开,眉眼弯起温柔的弧度:“乐乐回来了。”
伴随着欢快的脚步声,秦泺礼像颗小炮弹般冲了进来。
“爹地!”他脆生生地唤道,却在看到易时岸时顿了顿,乖巧改口:“叔叔。”
易时岸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秦忆春将儿子揽入怀中,指尖轻抚过他红扑扑的小脸:“今天在学校开不开心?”自车祸住院后,秦泺礼变得异常黏人,此刻正像只树袋熊般紧紧扒在父亲身上,小脸埋在秦忆春颈窝里蹭了蹭:“我更喜欢和爹地待在一起。”
这一幕温馨得令人心软,却让易时岸心里泛酸。
他盯着霸占秦忆春怀抱的小崽子,板着脸问:“为什么要叫我叔叔?”
秦泺礼转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写满诚实:“因为叔叔长得很凶。”
“……”
易时岸额角青筋直跳,忽而转向某个方向:“秦忆春,你给我把头转过来。”他咬牙切齿,“我都看见你笑了。”
被点名的美人缓缓回首,瑞凤眼里盛着粼粼波光。
他本就生得极好,此刻忍笑的模样更是鲜活生动——眼尾微微上挑,唇瓣抿出好看的弧度,阳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光,连发丝都泛着金边。
这一眼的风情,看得易时岸呼吸都滞了滞。
“抱歉。”秦忆春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
被这般美色暴击,易时岸顿时没了脾气。
“我是你父亲。”他转向秦泺礼,宣布这个重磅消息。
小家伙眨巴着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爹地和叔叔在一起了吗?”
秦忆春揉了揉他的发顶,温声道:他的确是乐乐的另一个爸爸。”
“那为什么之前都不在?”童言无忌的问题让空气一静。
易时岸冷笑一声,突然捏住秦忆春的脸:“因为你爹地做错了事在躲我。”他挑着眉,“你说是不是该惩罚他?”
秦泺礼认真点头:“做错事要道歉的。”
“我已经道过歉了。”秦忆春无奈瞪向易时岸,眼尾还泛着红,“你父亲可没少我。”最后几个字咬得极轻,带着若有若无的嗔怪。
易时岸顺势捉住他的手,在指尖落下一吻:“你不是也很喜欢?”这露骨的情话让秦忆春耳尖瞬间红透,羞恼地想抽回手:“当孩子的面干什么呢。”
男人非但不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地捏了捏秦泺礼的脸蛋:“明天你爹地出院,以后都和我住,转学手续也办好了。”
小家伙仰头看向秦忆春,得来自爹地温柔的额吻:“乐乐,以后就有家了。
易时岸突然倾身,在秦忆春唇上轻啄一下:“你在就是家。”
三人的剪影在阳光下交融,秦忆春抱着孩子微笑的模样,恰似一幅圆满的画卷。
窗外梧桐沙沙作响,仿佛在见证这个新生的家庭。
易时岸望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第一次觉得,猎豹的领地意识用在这里,倒是恰到好处。
次日。
晨光熹微,医院的消毒水味终于被抛在身后。
秦忆春牵着秦泺礼站在走廊拐角,看着十几个黑衣保镖在易时岸指挥下如工蚁般穿梭。
他几次想帮忙整理物品,刚伸手就被恭敬地请到一旁:“秦先生请休息。”
他们住的老旧小区此刻格外热闹。
斑驳的墙皮上爬着常春藤,阳台上还晾着秦泺礼的小袜子。
客厅的布艺沙发洗得发白,茶几上摆着手工制作的黏土玩具——是父子俩上月一起捏的小兔子。
厨房门口贴着身高标记,记录着秦泺礼每年成长的痕迹。
易时岸站在楼道里打电话,剪裁精良的西装与生锈的铁栏杆形成鲜明对比。
“收购案延后。”他压低声音,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屋内那抹清瘦的身影。
等最后一个纸箱搬上车,易时岸收起手机走进来。
阳光透过纱帘,在秦忆春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不由分说地牵起那只微凉的手,又弯腰把秦泺礼抱到臂弯里:走吧。
小崽子自然地搂住易时岸的脖子,这几天相处下来,父子俩已经培养出默契。
秦忆春却突然拽了拽相握的手:“衣服还没拿。”
易时岸顺势把人拉进怀里,结结实实亲了个响的:“不用,带你和乐乐买新的。”他舔了舔唇,意犹未尽地补充:“从里到外。”
“你……”秦忆春耳尖瞬间红透,掌心抵着他的俊脸推开,“孩子在呢。”
“都一个孩子的爸了……”易时岸话没说完,怀里的小家伙突然插嘴:“爸爸你有点不要脸。”
空气凝固了一秒。
“谁教你的词?”易时岸危险的眯起眼眸,“我那叫和你爹地相亲相爱。”
秦泺礼歪着头,显然对这个解释将信将疑。
易时岸趁机大步追上已经逃到楼梯口的秦忆春,一把将人捞回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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