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影子在阳光下重叠,慢慢向前方移动着。
商场玻璃穹顶洒下璀璨天光,三人的出现宛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来往的宾客虽都非富即贵,却仍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这格外养眼的一家三口。
贵妇人们用羽毛扇半掩着唇窃窃私语,年轻的小姐们则偷偷打量着那位难得一见的易氏掌权人。
但良好的教养让所有人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只余下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声响,与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在空气中交织。
“易总!真是巧遇。”
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正是与易氏有合作的陈董。
易时岸微微颔首,示意秦忆春先带着孩子去休息。
秦忆春会意的牵起秦泺礼走向不远处的茶饮店,背影挺拔如修竹。
“爹地,我想喝蓝莓奶盖。”秦泺礼晃着爹地的手,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秦忆春轻轻点头,点单时纤长的手指在菜单上流连。
当他在露天座椅落座时,阳光正好穿过玻璃穹顶,为他镀上一层柔光。
他小口啜饮着奶茶,唇瓣沾上一点奶沫也不自知。
秦泺礼不知说了什么,惹得他眉眼微弯——那笑容很浅,却像春风拂过冰面,让整张脸都生动起来。
“陈董?”易时岸第三次没接上话,目光牢牢锁在远处的身影上。
合作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由赞叹:“皎若明月,艳似朝霞。”
易时岸这次倒是听得真切,唇角不自觉上扬:“形容得很到位。”
合作商点头:“这两位是?”
易时岸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骄傲,“家夫和小孩。”
“这……”陈董震惊地瞪大眼睛,从未听说易总结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前几年刚接手公司,”易时岸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正在给儿子擦嘴的秦忆春,“不想让些不长眼的东西打扰他们。”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最近会正式带他出席宴会。”
陈董立即会意:“届时一定备上厚礼。”他识趣地告辞,临走前又忍不住回头——那位美人正俯身整理孩子的衣领,后颈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上面若隐若现的咬痕彰显着所有权。
易时岸大步走向茶饮店,在秦忆春惊讶的目光中直接将他喝过的奶茶拿过来抿了一口。
“谈完了?”秦忆春耳尖微红,却也没阻拦。
易时岸自然地抚了抚他的脸颊:“嗯,跟他说好了。”
“说什么?”秦忆春疑惑地抬眼,却见易时岸忽然单膝点地,为秦泺礼系起散开的鞋带。
小家伙甜甜地道谢:“谢谢爸爸!”这声呼唤引得附近几位名媛倒吸凉气。
“说……”易时岸起身,顺势将他搂进怀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吻他的发顶,“要让全城都知道,我有主了。”
——
易时岸一手推着儿童车,一手牢牢扣住秦忆春的腕子。
导购们眼睛发亮地围上来,又被一个眼神逼退。
“这件,这件,还有这个系列所有颜色。”他指尖扫过一排真丝衬衫,转头对秦忆春耳语:“你穿浅蓝最好看。”温热的气息惹得怀中人轻轻一颤。
秦泺礼突然扯了扯易时岸的衣角:“爸爸,我想吃冰淇淋。”没等他回答,秦忆春已经蹲下来整理儿子的衣领:“只能吃一个小的。”
易时岸望着父子俩相似的侧脸,胸口涌上奇异的满足感。
他忽然弯腰,在秦忆春耳边轻声道:“给你也买一个?香草味的?”如愿看到那截白玉般的脖颈泛起粉色。
当秦忆春捧着冰淇淋小口舔舐时,易时岸的眼神暗了暗。
他忽然觉得,或许不用等回家——试衣间就是个不错的地方。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秦泺礼的惊呼打断:“爹地!你耳朵冒出来了!”
阳光下,一对浅粉色的耳羽正羞怯地抖动着。
易时岸低笑着用外套裹住他,在羽翼末端落下一吻:“很漂亮。”他意有所指地补充:“今晚让我仔细看看?”
秦忆春的耳羽炸得更开了。
易时岸笑的更灿烂了:“好了,不闹了。”
高级成衣区的水晶灯将丝绸面料映出流水般的光泽。
易时岸的指尖在一排排衣架间流连,骨节分明的手指时不时勾起一件对着秦忆春比划。
他眉头微蹙的样子像是在处理上亿的并购案,连袖口处露出的腕表都折射着专注的冷光。
“这件。”他忽然抽出一件雾霾蓝的真丝衬衫,衣摆处绣着暗纹孔雀翎,“衬你的眼睛。”不等秦忆春反应,又拎起件月白色的立领外套:“配这个,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晚的月光。”
导购刚要上前帮忙,就被制止了。
易时岸亲自将衣服搭在臂弯,甚至弯腰检查每颗纽扣的牢固度。
当他拿起件黑色缎面睡衣时,突然凑到秦忆春耳边低语:“这件……只能穿给我看。”温热的气息惹得秦忆春耳羽差点又冒出来。
童装区的云朵灯投下温柔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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