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秒,随即瞳孔微微放大,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僵在原地。
——我生的?
——我和阿时的孩子?
——所以在这个小世界里……我居然是下面那个?!
他的世界观在这一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瑞凤眼微微睁大,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耳尖瞬间染上一抹薄红,又迅速褪去,变成一种近乎苍白的茫然。
而站在他面前的小家伙——秦泺礼,见他久久没有反应,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彻底决堤。
他抽噎着,小手死死揪着床单,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哭得小脸通红,却还倔强地不肯放声大哭,只是低低地呜咽着,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似的。
秦忆春被这细弱的哭声猛地拉回神,低头一看,就见那张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小脸哭得皱成一团,顿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
他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将孩子一把搂进怀里,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别哭……别哭。”
秦泺礼一被他抱住,瞬间像是找到了依靠,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整张脸都埋进他怀里,哭得小身子一抽一抽的,眼泪全蹭在了他的病号服上。
秦忆春感受着怀里温软的小身体,心里某处莫名软了下来,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孩子的发顶,动作生涩却温柔。
——这是我的孩子……我和阿时的孩子。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涌上一股奇异的暖流,连带着方才的震惊都淡了几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易时岸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身为猎豹的压迫感即便收敛了也依旧存在。
他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相拥的两人身上,眼睛微微眯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找到了。
——不仅是那个消失的男人,还有……他的孩子。
阳光温柔地漫进病房,像一层金色的薄纱轻轻笼罩在秦忆春身上。
他穿着宽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布料在光线里显得格外单薄,隐约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和瘦削的肩膀。
阳光描摹着他的轮廓,给他苍白的肌肤镀上一层暖意,连发丝都染上了浅金色的光晕。
他垂着眸,修长的手指轻轻拍着怀里孩子的背,动作娴熟而温柔,仿佛已经这样做过千百次。
低柔的哼唱从他唇间溢出,嗓音清润,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慵懒,像是春日里拂过湖面的风。
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随着哼唱的节奏微微颤动,整个人仿佛一幅被阳光浸透的水墨画,漂亮得近乎虚幻。
易时岸站在门口,脚下像是生了根。
五年了。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这个人——那个在清晨的阳光里留下钞票就消失的孔雀兽人。
对方似乎比当年更瘦了,病号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脖颈和手腕的线条伶仃得几乎有些脆弱。
但那张脸……
易时岸的喉结无声滚动了一下。
——还是那么让人移不开眼。
他本以为对方早已离开这座城市,甚至可能已经组建了家庭,毕竟当年那一夜对他们这种人来说,不过是一时兴起。
可现在看来,他似乎过得并不好。
——那个孩子……是他的?
易时岸的目光落在紧紧抱着秦忆春的小家伙身上,瞳孔微微收缩。
那张和秦忆春如出一辙的小脸让他胸口莫名发紧,但随即又冷静下来。
——既然他已经结婚生子,那这段往事就该到此为止。
他正想转身离开,却在这时对上了一双眼睛——
秦忆春抬起了头。
阳光落进他的瑞凤眼里,像是打碎了一池春水,潋滟生辉。
他的眼尾还带着病中的薄红,眸光却清透如琉璃,就那么平静地望过来,不闪不避。
易时岸呼吸一滞。
他见过太多美人,或妖娆或清冷,但没有一个人能像秦忆春这样——明明虚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眼神却干净得让人心惊。
——五年过去,这人怎么反而更勾人了?
秦忆春只是对他轻轻点了下头,神色淡然,仿佛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然后便低下头,双手捧住秦泺礼的小脸,用指腹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乐乐不哭,”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睡,“爹地没事。”
秦泺礼抽了抽鼻子,小手仍然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爹地不怕,乐乐陪你一起。”
秦忆春怔了怔,随即唇角微微扬起。
那一瞬间,仿佛整个病房都亮了起来。
他的笑很浅,只是眼角微微弯起,唇边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却像是冰封的湖面忽然化开,露出底下粼粼的波光。
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跃,为他苍白的脸添了一分生气,连病容都成了点缀,反而更显得惊心动魄。
易时岸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美人一笑,天地失色。
他忽然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秦忆春在他身上时,也是这样笑着的。
只是那时候,他的眼尾染着红,笑容里带着钩子。
而现在……
易时岸猛地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
他需要冷静一下。
——
关于雄性兽人怎么生孩子——
企鹅、孔雀等雄鸟负责孵化卵,但胚胎发育仍依赖雌性产生的卵子。??
百度是这样,所以我就这样写了,如果不对那就当是梅梅的私设吧。
这个世界的忆春是娇气的温柔人夫~
还有我们可爱的乐乐宝宝!
泺(luo)四声。
喜欢快穿:团宠神果又被老婆宠啦!请大家收藏:(www.suyingwang.net)快穿:团宠神果又被老婆宠啦!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