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渐渐西斜,病房内的光影变得柔和而静谧。
当易时岸再次推门而入时,秦泺礼已经蜷缩在秦忆春怀里睡着了。
小家伙哭累了,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
他的小手依旧紧紧抓着秦忆春的衣襟,呼吸均匀而绵长,脸颊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秦忆春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指尖轻轻拂去他睫毛上的泪珠,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宽大的病号服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在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看来不得不对话了。
易时岸神色淡漠地走到床边,动作自然地拉开陪护椅坐下。
他修长的双腿交叠,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一双冷冽的眼睛直直盯着秦忆春,目光如有实质,却一言不发。
秦忆春被他盯得脊背发麻,沉默片刻后,终于轻声开口:“……谢谢你愿意帮忙。”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怀里的孩子,“刚刚乐乐已经同我说了,钱我会还给你的。”
——咔嚓。
易时岸手中的塑料杯被捏出一道痕迹。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眸色暗得吓人,却依然没有出声,只是周身的压迫感越来越重,连空气都仿佛凝滞。
秦忆春抿了抿唇,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我可以写欠条的,你不用担心我会赖账。”
——嘭!
易时岸猛地将杯子砸在桌上,塑料碎片四溅。
他眼眸微眯,瞳孔已经收缩成一条细线,那是肉食动物捕猎前的征兆。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你觉得我在意的是钱?”
被顶级掠食者盯上的本能让秦忆春浑身紧绷,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他强自镇定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钱,但不代表我就可以赖账不还。”
易时岸忽然笑了。
那笑声低沉磁性,却让秦忆春后背一凉,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这个反应彻底点燃了易时岸的怒火。
“看来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易时岸缓缓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投下一片阴影。
他俯身逼近秦忆春,单手撑在床头,将他困在方寸之间。
秦忆春被迫抬头,对上了一双已经在暴怒边缘、泛着猩红的眸子。
然后,他听见易时岸一字一顿道:
“现在胆子小了?五年前把我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人是谁?鬼吗?”
秦忆春面色瞬间惨白。
表面仿佛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已经开始疯狂刷屏:
哇哦,能把这大高个压了也是有实力的。
病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医疗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秦忆春偏过头不说话了,视线落在窗外摇曳的树影上,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易时岸看着他这副回避的姿态,眸色一沉,突然伸手卡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脸来。
“你——”
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秦忆春被迫仰起脸,正对上那双危险的金色竖瞳。
易时岸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从微蹙的眉头到轻颤的睫毛,最后落在那张略显苍白的唇上。
“光是五年前的那一晚,”易时岸的声音低沉得近乎耳语,“就足够我除掉你。”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秦忆春的下巴,触感出乎意料的柔软,“而现在,我还能平静的坐在这里给你交手术费、住院费,你认为这是为什么?”
秦忆春的睫毛快速颤动了几下,像受惊的蝶翼。
他被迫仰着头的姿势让病号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在长久的对视后,他终于轻声问道:“……为什么?”
易时岸的指腹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片细腻的肌肤,直到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他才猛地收回手,指节不自然地蜷了蜷。
“从酒店离开后去了哪里?”他转而问道,声音恢复了冷静。
“回家。”秦忆春低下头,一缕黑发垂落在额前。
易时岸闭了闭眼,胸口明显起伏了一下:“这五年干了什么?”
“赚钱。”秦忆春的目光落在怀中熟睡的孩子身上,手指轻轻梳理着秦泺礼柔软的头发。
“……”易时岸揉了揉太阳穴,指节发白,显然在极力压制怒火。
他盯着秦忆春平静的侧脸,突然很想把这个人按在病床上好好教训一顿。
秦忆春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唇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又很快恢复平静:“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易时岸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是要还钱吗?刚好我这边有个岗位需要人。等你伤养好了,就打工还债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黑色西服衣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看着那道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秦忆春挑了挑眉。
怀里的秦泺礼不安地动了动,他立即轻拍孩子的背安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7749适时冒出来:[感觉这个小世界有些难度啊。仙师大人在这个世界可是上位者,族中地位不小,脾气也不小,看来不好攻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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