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衣服似乎给了方夜音一种奇特的、全新的依恋感。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仅仅将方悦音视为需要禁锢和占有的所有物,而是开始以一种更粘人、更孩子气的方式,无时无刻地寻求着肌肤的亲近。
她穿着那套粗糙却专属的“睡衣”,几乎不再允许任何布料隔在两人之间。
只要方悦音坐下,她就会立刻像只寻找热源的小猫一样蹭过来,不由分说地钻进姐姐怀里,将脸贴在方悦音的颈窝,深深吸气,仿佛要确认那熟悉的气息已经浸染了每一根新纤维。
“姐姐…”她常常这样模糊地呢喃,声音带着慵懒的满足,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方悦音散落的发梢,“我的。”
方悦音编织时,她会从后面整个抱住她,下巴搁在姐姐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专注地看着她手中的针线穿梭,有时甚至会伸出手指,好奇地碰碰那尖锐的植物刺,又在方悦音轻声阻止时缩回手,吃吃地笑。
夜晚休息时,她更是变本加厉。
她不再满足于仅仅并肩而卧,而是必须整个人蜷缩在方悦音怀里,手脚并用地缠住她,将耳朵紧贴在她的心口,仿佛那平稳的心跳声是她唯一需要的催眠曲。
方悦音稍微动一下,她就会在睡梦中不安地蹙眉,手臂收紧,发出模糊的呓语,直到再次确认怀抱的充实感才平静下来。
方悦音试图起身准备早餐时,往往会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死死拽住。方夜音闭着眼,半梦半醒地嘟囔:“再五分钟…姐姐…暖…”像个赖床的孩子,全然不见平日操控空间、吞噬能量的凌厉。
这种粘人几乎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
方悦音去洞穴角落取水,她会亦步亦趋地跟着,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方悦音整理所剩无几的物资,她会蹲在旁边,把玩姐姐的衣带,或者将冰凉的手指突然塞进方悦音温热的掌心,然后满足地叹息。
她似乎极度迷恋这种最直接的体温传递和心跳共鸣,仿佛只有通过这种紧密到窒息的贴贴,才能驱散那深植于灵魂的不安,确认方悦音是真实存在的、不会消失的。
方悦音起初有些不适。这种毫无间隙的亲密让她感到窒息,仿佛自我的边界被彻底吞噬。
但反抗和推拒只会引来方夜音更激烈的恐慌和更强势的禁锢。
渐渐地,她发现,当她默许甚至偶尔回应这种粘人时——比如抬手轻轻梳理妹妹的长发,或者在她蹭过来时低声说一句“别闹”——方夜音的情绪反而会更快地平稳下来,周身的能量波动也会变得柔和,甚至那持续吸取外界能量的巨树,也会随之变得更加稳定。
她开始明白,这种近乎病态的依恋,是方夜音维系内心平衡的一种方式,是她对抗那无边恐惧的唯一武器。
于是,她不再挣扎。当方夜音又一次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时,她会调整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当冰凉的手脚缠上来时,她会用体温去温暖它们;当那毛茸茸的脑袋在颈窝乱蹭时,她会纵容地偏头,给她留出更多空间。
她的顺从和默许,像是最好的镇静剂。
方夜音在她这种无声的纵容下,渐渐褪去了一些尖锐的棱角和偏执的疯狂,显露出一些更接近于“妹妹”的、娇气而依赖的本性来。虽然那紫色的眼眸深处,依旧藏着无法磨灭的占有欲和掌控力,但至少此刻,它们被温柔地包裹在了这层粘人、温暖的“贴贴”之下。
方悦音看着怀中再次沉沉睡去的妹妹,感受着那几乎要嵌进自己骨血里的力道,轻轻叹了口气。她抬起还能自由活动的手,拉过那床粗糙的新毯子,盖住了两人紧贴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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