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洞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巨树的心脏在方夜音情绪稳定后,恢复了缓慢而沉重的搏动,光芒也变得柔和。那些未能逃离的人们重新陷入沉睡,脸上挂着被强行赋予的宁静。只有少数几个逃出的人留下的空位,像疮疤一样显眼。
方夜音没有去看那些空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怀中的姐姐身上。方悦音不再挣扎,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眼神空洞地望着那颗跳动的心脏,仿佛灵魂已经抽离。
这种沉默比反抗更让方夜音心慌。
“姐姐。”她轻声唤道,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方悦音的脸颊,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别这样看着我。”
方悦音缓缓转动眼珠,目光落在妹妹脸上,那里面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哀伤。
“夜音,”她的声音沙哑,“你把我也变成了一场梦吗?”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方夜音的心底。她猛地收紧手臂,将方悦音更深地嵌入自己怀里。
“不是梦!你是真的!我们是真的!”她急切地否认,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只是……我只是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把你带走。姐姐,你明白吗?没有你,我会死的。”
她开始亲吻方悦音的额头、眼睛、鼻梁,最后再次覆上那双失去血色的唇。这次的吻不再像刚才那样粗暴,却带着一种更令人绝望的缠绵和占有。她细细描摹着姐姐的唇形,用舌尖抵开微弱的抵抗,执意要留下自己的气息。
方悦音像一个人偶,被动地承受着。她没有回应,也没有再推开。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滴在方夜音的手背上,冰凉刺骨。
方夜音尝到了那咸涩的泪水,动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姐姐泪流满面的脸,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但随即被更深的偏执覆盖。
“哭吧,”她低声说,用指腹擦去方悦音的泪水,动作近乎虔诚,“哭出来就好了。以后,你只需要为我一个人哭,为我一个人笑。”
她将方悦音横抱起来,无视那轻微的战栗,一步步走向洞穴的角落。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由柔软藤蔓编织成的床榻,铺着厚厚的、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兽皮。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房间。”方夜音将方悦音轻轻放在床榻上,自己也随之俯身,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紫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簇幽深的鬼火。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姐姐。”她喃喃低语,手指解开方悦音衣领的第一颗扣子,冰冷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肌肤,引起身下人一阵抑制不住的轻颤,“比世界上任何人对你都好。你不需要再去想别人,不需要再去管外面的事。你只需要看着我,只需要接受我。”
方悦音闭上眼,将脸转向一边,更多的泪水浸湿了兽皮的绒毛。她感觉到妹妹的吻再次落下,沿着脖颈向下,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执拗。那件她亲手为妹妹织的毛衣,此刻摩擦着她的皮肤,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反抗是徒劳的。能力的禁锢让她虚弱无力,精神的打击让她心力交瘁。她像一艘被暴风雨摧毁了帆舵的小船,只能任由名为“爱”的漩涡将她拖入深渊。
方夜音的触碰既温柔又强势,每一个动作都在诉说着占有。她贪婪地汲取着姐姐的气息,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这个人的确真实地存在于她的掌控之中,再也不会消失。
“说你是我的,姐姐。”方夜音在方悦音的耳边喘息着要求,声音沙哑而性感,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方悦音咬紧下唇,拒绝开口。
方夜音并不恼怒,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洞穴里显得格外瘆人。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唇齿在方悦音的锁骨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痕迹。
“没关系,”她吻去那处细微的血丝,像是在品尝美味,“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身体,你的心跳,你的呼吸……都在告诉我,你是我的。”
巨树的心脏在黑暗中平稳地跳动着,为这场发生在它内部的、扭曲的仪式提供着背景音。藤蔓无声地缠绕上来,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帷幕,将姐妹二人与外界彻底隔绝。
在这个由恐惧和偏执构筑的爱的牢笼里,强制,才刚刚开始。方悦音在妹妹带来的、混合着痛苦与一丝奇异快感的浪潮中沉浮,她望着头顶那些发光的、如同星辰般的树瘤,意识渐渐模糊。
也许,顺从这片黑暗,才是唯一的解脱。
当方悦音从精疲力尽的昏沉中醒来时,首先感受到的是四肢传来的冰凉触感。她艰难地抬起头,心脏瞬间冻结——她的手腕和脚踝被四根柔韧的紫色藤蔓牢牢束缚,藤蔓的另一端深深扎入身下的床榻,与巨树连为一体。
这些藤蔓不同于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根,它们半透明,内部流淌着与方夜音眼中如出一辙的紫色光流,触感温热,仿佛拥有生命。它们束缚的力道恰到好处,既让她无法挣脱,又不会造成疼痛,只是彻底剥夺了她移动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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