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观察仪看下去,竖井口周围的情况一目了然。周明远的人增加了,至少有十个,分散在几个制高点,装备精良,还在井口附近架设了某种伞状天线和地质探测设备。他们很警惕,但行动规律,换岗时间固定。
“他们加强了电子屏蔽,我们的无人机无法靠近侦查井下情况。”“夜枭”低声道,“但热感显示,井下深处有稳定的热源,不是地热,更像是……大型设备持续运转的散热。”
父亲到底在下面留了什么?
安顿下来后,距离“窗口期”还有三十多小时。我们不能生火,只能吃冷食。辰安靠着我,就着应急灯微弱的光,翻看刘爷爷留下的那几本笔记本。他看得很快,不时小声问我某个古字或草药别名。
忽然,他指着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一幅简陋的经络图,旁边标注着一些奇特的符号和呼吸节奏。“妈妈,这个‘灵枢引气篇’,刘爷爷画了重点,说练好了能‘耳聪目明,感知入微’。是不是……就是外公说的‘场域感知’的基础?”
我接过笔记本细看。那是古医中极为高深的内养功法残篇,讲究调和自身气血与外界自然能量的微弱共鸣,确实与父亲研究的“生物场域”理论有相通之处。刘爷爷一个山野采药人,怎么会有这个?还特意标注?
“辰安,刘爷爷有没有说过,这本笔记是怎么来的?”
辰安摇头:“没有。但他有一次说漏嘴,说他年轻时候救过一个‘落难的书生’,那人为了谢他,教了他一些真东西,还留了本书。后来书被火烧了,他就凭记忆把最重要的抄了下来。”他想了想,“刘爷爷还说,那书生姓沈。”
沈。是我父亲。
我心脏狂跳。父亲当年果然来过这里!不仅可能藏匿了东西,还留下了一丝传承!
“这篇功法很深奥,需要长时间练习和感悟。”我压下激动,对辰安说,“但现在时间紧迫,妈妈教你最基础的呼吸法和几个关键穴位的意念引导。不一定能马上‘感知入微’,但或许能让你更清晰地感觉到……”我指了指他脖子上的平安锁,“它的变化。”
辰安立刻正襟危坐。
教学在寂静的岩洞中进行。我引导他调整呼吸,意守丹田,然后将一丝微弱的意念引向双手劳宫穴和眉心印堂穴。这是最初级的“开窍”练习。辰安的悟性再次令我震惊,他只失败了两次,第三次就进入了那种专注内守、呼吸绵长的状态。
半小时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有一种清亮的光泽。他拿起平安锁,握在手心,闭眼感受了几秒,然后睁眼,有些不确定地说:“它……好像在轻轻地跳,跟着我的心跳,但又慢一点点。而且,朝着下面那个方向,”他指了指竖井,“它跳动的感觉……更明显一点。”
我和陆宇成对视一眼。这或许就是“钥匙”与“源点”之间微弱的共鸣!辰安竟然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摸到了门径!
“很好。”我摸摸他的头,“记住这种感觉。如果靠近井口,或者井下,这种感觉可能会变化。任何异常,立刻告诉妈妈或陆叔叔。”
“嗯!”辰安用力点头,对自己能帮上忙感到高兴。
夜幕降临。山区气温骤降。我们轮流休息。辰安靠着我,很快就睡着了,手里还下意识地握着那枚银锁。
陆宇成值第一班岗。他坐在观察仪前,忽然低声说:“知欣,你有没有觉得,辰安学这些东西的速度……快得有点不正常?”
我看向怀里孩子安静的睡颜。“他是沈鹤年的外孙,或许……有些天赋是刻在血脉里的。而且,”我顿了顿,“这八年,他被迫早熟,心性坚韧,注意力远超同龄人。学得快,不奇怪。”
“不只是快。”陆宇成转过头,目光在昏暗光线下格外深邃,“是那种……本能般的理解和运用。就像那些知识本来就在他脑子里,只是需要被唤醒。”
我没有回答。我也隐隐有这种感觉。辰安对古医和经络穴位的敏锐,仿佛与生俱来。
夜深了。山下,周明远营地的灯火在黑暗中像几点鬼火。
“夜枭”忽然低声示警:“有动静。两个人,朝着东侧断崖方向去了,手里拿着仪器,像是在做最后的地形确认。”
陆宇成立刻凑到观察仪前。我也轻轻将辰安放下,凑过去看。
屏幕里,两个身影正在断崖边缘操作设备,那里是计划中周明远队伍可能上来的路线之一。
辰安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小手无意识地按在自己颈侧一个穴位上——那正是我傍晚教他“安神助眠”的“安眠穴”。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悠长平稳。
陆宇成看着孩子,又看看山下,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
“明天,无论发生什么,保护好他。哪怕计划失败,哪怕东西拿不到,人必须安全。”
“我知道。”我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岩洞外,山风呼啸,仿佛预示着风暴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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