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死！”
姜云猛地从椅子上醒来。
在重新看见过战友那支离破碎的尸体和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后，他已经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虚拟空间里了。
姜云左顾右盼，发现自己正被控制在铁椅子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手腕、脚踝传来，姜云挣扎了两下，才发现绑在身上的不是普通绳索，而是泛着冷光的合金镣铐，镣铐边缘还贴着细密的电极片，轻微的电流正顺着皮肤往肌肉里钻，带来一阵发麻的刺痛。
他抬眼打量四周，这里不再是战场的废墟，而是一间逼仄的审讯室。
墙面斑驳，满是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正前方的铁桌上摆着钳子、烙铁之类的刑具，炉子里的烙铁烧得通红，冒着刺鼻的铁锈味，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敌人站在桌后，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正死死盯着他。
“醒了？”
左边的敌人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随意翻了两页，语气带着嘲讽，“新星1连姜云，我们集团的目标之一，是你吧？”
姜云沉默，此刻，他还在思考自己是否还在虚拟空间中。
“不说？没关系！之前集团需要你，现在可不需要了，龙国安全区已经被我们突破了。”
“开口吧？或许我们还能饶你一命！李子轩跟你什么关系？还有张敏，跟你真的是师生关系吗？”
“你在南5城，又是怎么杀死暗渊091的？”
几个问题被敌人抛了出来，姜云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还没从刚才“中枪死亡”的混沌里完全挣脱，额头仿佛还残留着子弹穿透的灼痛，根本搞不清楚现在是现实还是虚拟。
可此刻面对敌人的威胁，他还是强撑着抬起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我这套出东西，不可能。”
“嘴硬。”
敌人冷笑一声，按下了手上的开关。
“噗嗞嗞～”
下一秒，强烈的电流顺着电极片涌入体内，姜云浑身肌肉骤然绷紧，青筋在脖颈处凸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电流像是无数根细针，在经脉里疯狂穿梭，之前突破时畅快流转的炁，此刻被电流搅得紊乱，只能勉强在丹田处凝聚成一团，护住心脏和要害。
“是真电！”
感受到体内“炁”的反应，姜云瞪大眼睛。
电击过后，没等敌人开口，他强撑着怒骂道：“我去你马的！”
迎接他的自然就是又一轮的电击。
“怎么样？”
敌人关掉开关，看着被两轮电击后姜云惨白的脸，“说出来，你就不用受这份罪，把这些东西说出来，还能活着。”
姜云靠在椅背上，大口喘着气，声音沙哑却坚定：“我再说一遍！我去你马的！”
敌人脸色一沉，抬手就要再次按下开关，审讯室的铁门却突然被推开，两个士兵押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前面的是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张敏，头发凌乱，脸上带着伤痕，双手被反绑着。
后面的是李子轩，军装皱巴巴的，嘴角挂着血迹，却依旧挺直着脊背，只是眼神里满是担忧，落在姜云身上时，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说，那这两个人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咯？”
敌人缓缓走到张敏旁边，一脚将其踹倒，从腰间掏出手枪。
“咔嚓！”
敌人拉上枪膛将枪口对准张敏。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敌人拿着手枪，枪口抵在张敏的太阳穴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张敏浑身一颤，“说，还是不说？”
“我不说。”
姜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决绝，“要杀就杀，我姜云，绝不会妥协！”
“好！好一个不妥协！”
敌人彻底被激怒，猛地扣动扳机。
“砰！”
枪声在狭小的审讯室里炸开，姜云眼睁睁看着张敏的身体晃了晃，缓缓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太阳穴流出，染红了白色的大褂。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另一声枪响又响起。
李子轩为了挣脱士兵，试图扑向敌人，却被另一个敌人开枪击中胸口，沉重地倒在地上，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
“长官！老师！”
姜云疯狂地挣扎着，合金镣铐在他的拉扯下发出刺耳的声响，哪怕被电流灼烧得浑身剧痛，也依旧想要冲过去。
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的“尸体”躺在地上，无能为力。
他停下挣扎，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着敌人：“我槽你m的，就算你们杀了所有人，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接下来，姜云继续承受着酷刑。
敌人收起手枪，弯腰从炉子里夹出那根烧得通红的烙铁，烙铁尖端泛着刺眼的橙光，空气中的铁锈味混着灼热的气息，呛得姜云喉咙发紧。
“既然油盐不进，那就让你尝尝‘烙铁煨肉’的滋味。”敌人狞笑着走近，没给姜云任何躲闪的机会，直接将烙铁按在了他的左臂上。
“滋啦！”
剧烈的灼烧声瞬间炸开，滚烫的温度直抵皮肉，像是有一团火钻进了手臂，顺着肌肉纹理疯狂蔓延。
姜云浑身猛地一颤，左臂的肌肉瞬间痉挛，原本护在经脉中的炁被这股灼热冲得四散，只能勉强凝聚成一缕，死死护住手臂内侧的主筋，才没让痛感直接窜进心脏。
他死死咬着后槽牙，牙龈被磨得渗出血丝，却没发出一声求饶，只是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怎么不喊？再硬气啊！”
敌人见他不吭声，又把烙铁往深处按了按，橙红色的火星溅在姜云的军装上，烧出一个个小洞。
姜云的左臂已经肿得发亮，皮肤焦黑一片，可他只是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血丝，却依旧带着狠劲：“我槽你全家！”
在审讯室中，张敏、李子轩被敌人“枪杀”后，敌人又用烙铁煨肉、盐水鞭抽打、指尖钉穿刺等酷刑折磨姜云，期间还多次电击。
姜云始终没求饶、没泄密，哪怕意识昏沉也保持不屈。
最终，在坚持整整3天后，审讯室灯光闪烁，刑具与敌人身影逐渐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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