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还有那款玫瑰香露,用了之后皮肤又嫩又滑,好多夫人都指明要呢!”另一个丫鬟连忙附和。
王砚柔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话,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门口。当看到王砚书的瞬间,她微微一怔,手中的香皂险些滑落。眼前的少年虽身着朴素的青布长衫,却难掩俊朗容貌,眉如墨画,目若朗星,气质清冷出尘,宛如月下谪仙。更让她心头一动的是,少年的眉眼间,竟与自己有几分微妙的相似。
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涌上心头,仿佛冥冥之中有根线将两人牵引。她忍不住轻移莲步,柔声开口问道,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悦耳动听:“这位公子,请问你是?”
王砚书回过神,收回神识,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语气平和:“在下王砚书,是这家清韵阁的主人。”
“王砚书?”王砚柔心中一动,美眸瞬间亮了起来。果然是他!那个培育出亩产千斤粮种、声名鹊起的少年郎,也是那个半年前在护国寺摆摊售卖新奇香皂、引得京城贵妇争相追捧的神秘公子。她连忙敛衽一礼,笑容愈发温婉:“原来是王公子,久仰大名。小女王砚柔,今日特意来贵店选购一些香皂与香膏,听闻贵店的产品皆是独一无二的好物。”
“王小姐客气了。”王砚书微微颔首,目光掠过她手中的兰花香皂,“不知王小姐喜欢哪种香型?在下对这些产品颇为了解,可以为你推荐一二。”
“我很喜欢兰花的香气,清雅不俗,还有玫瑰香也不错,馥郁芬芳。”王砚柔说着,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敬佩,“王公子培育的粮种,真是太神奇了!如今京城到处都在谈论此事,我听闻不少农户因为种了你的粮种,今年都大获丰收,再也不用愁温饱了。”
“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王砚书淡淡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自傲,“民以食为天,能为百姓谋福祉,便是在下的心愿。”
两人随意地聊着天,从香皂的香型聊到粮种的种植,王砚柔发现,王砚书不仅才华出众,而且谈吐优雅,见识不凡,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娓娓道来,既不显得刻意讨好,也不显得傲慢疏离。心中对他的好感更甚,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与亲切感也愈发强烈,仿佛两人早已相识多年,只是分别了些许时日。
王砚书看着眼前的妹妹,心中却有些复杂。王砚柔温柔善良,眼神清澈,显然并未知晓当年的往事,只是被父母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同胞哥哥。他并不想伤害这个无辜的妹妹,可想到原主所受的苦难,想到尚书府那些人的凉薄,他又难以真正释怀。
“王公子,我听说你在京郊有一座庄子,专门种植改良粮种?”聊到兴起,王砚柔好奇地问道,眼中满是向往,“我听哥哥们说,那庄子里的粮食长得又高又壮,结出的稻穗比普通稻穗要饱满许多,不知是真是假?”
“正是。”王砚书点头应道,“那庄子名为砚心庄,如今确实种满了改良后的粮种。”
“我一直想去看看,亲眼瞧瞧那些神奇的粮种。”王砚柔眼中带着一丝期待,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不知王公子可否方便?”她不仅对那些高产粮种充满了好奇,更想多了解一下眼前这位谈吐不凡、让她心生亲近的少年郎。
王砚书沉吟片刻。他知道,与尚书府的人扯上关系,必然会引来不少麻烦。可看着王砚柔眼中纯粹的期待,想到她是原主的亲妹妹,他终究还是不忍拒绝。“当然可以。”他缓缓说道,“王小姐若是有兴趣,改日可以前往砚心庄,在下一定热情招待,带你参观田间的粮种。”
“太好了!”王砚柔欣喜地拍手说道,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那我改日便约上哥哥们一起去,还请王公子届时不要嫌我们叨扰才好。”
“无妨。”王砚书微微一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王砚柔在王砚书的推荐下,挑选了兰花香皂、玫瑰香膏、茉莉香露等好几样产品,还特意多买了几盒安神香膏,打算送给母亲。丫鬟付了银子,将东西仔细收好,王砚柔才依依不舍地向王砚书道别。临走时,她还特意回头看了王砚书一眼,眼中带着甜美的笑意,轻轻挥了挥手。
看着王砚柔离去的背影,王砚书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亲情是原主心中最深的执念,也是他心中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疤。而他能做的,便是替原主活出精彩,让那些曾经抛弃他的人,日后追悔莫及。
离开清韵阁后,王砚书没有立刻返回砚心庄,而是转身前往京城西侧的土地交易市场。随着改良粮种在京城周边的推广,越来越多的农户前来求购粮种,现有的砚心庄已经无法满足种植需求。他需要更多的土地来扩大种植规模,培育更多适合不同地域、不同气候的优良品种,让更多百姓受益。
土地交易市场里人声鼎沸,买卖双方围在一起讨价还价,十分热闹。有人举着土地契纸高声叫卖,有人则在摊位前仔细查看土地的图纸,询问着土地的肥力、水源等情况。王砚书在市场里转了一圈,看过好几处土地的图纸,都觉得不甚满意。要么是土地贫瘠,要么是水源不足,要么就是价格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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