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缱绻,树影婆娑,银杏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落下细碎的光影。在这被高墙围困、危机四伏的囚笼里,两个孤独而强大的灵魂,终于彻底向彼此敞开了心扉,用最原始、最亲密的方式,确认着对方的存在,汲取着温暖与力量,将彼此的名字,刻进了生命的骨髓。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气息微乱、脸颊绯红,才缓缓分开。
苏婉婉依偎在霍云庭怀中,微微喘息,脸颊酡红如醉,眼波流转间,带着水光与羞涩,如同沾染了晨露的牡丹,娇艳不可方物。霍云庭紧紧搂着她,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平复着同样急促的心跳,冷峻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柔和,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婉婉,”他低声呢喃,指尖轻轻缠绕着她一缕散落的墨发,语气缱绻,“有你在,这囚笼,亦可以是吾家。”
苏婉婉在他怀中轻轻点头,感受着他胸腔传来的沉稳震动,心中一片安宁。无论外界风雨如何飘摇,至少此刻,他们拥有彼此,便是最大的底气。
“叛徒之事,我们需从长计议,不可打草惊蛇。”霍云庭渐渐冷静下来,眼底恢复了往日的睿智与锐利,“对方劫走柳文渊,必定是想从他口中撬出更多关于幽冥司核心、乃至兵魔神的秘密。柳文渊知道的太多,我们时间不多了。”
“嗯。”苏婉婉抬起头,眼中已褪去了方才的娇羞,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果决,“柳文渊是破解幽冥司阴谋的关键,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必须想办法,在他们逼问出真相之前,找到兵魔神的沉睡之地,或是……那个能启动它的‘祭坛’!”
两人并肩回到书房,烛火摇曳,映照着案上摊开的简陋地形图与密信译文。经历了方才的心意相通,此刻他们的配合更加默契,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能领会对方的深意,无需过多言语。
“既然玄影内部可能出了问题,探查地形之事,不宜再托付他人,我亲自去。”霍云庭沉声道,“我的轻功足以避开外围禁军的巡查,不会暴露。”
“我与你同去。”苏婉婉立刻开口,语气坚定,“我的内力虽不及你深厚,但感知敏锐,对阴煞之气尤为敏感,或许能发现一些你忽略的细节。而且,”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我体内的封印,似乎对某些特殊的气息有所感应,或许能帮我们找到那处隐秘之地。”
就在两人商议着夜探皇陵后山的具体路线与应对之策时,书房的门被轻轻叩响,三声轻响,不疾不徐,带着几分凝重。
门外传来苏明远略显低沉的声音:“王爷,婉婉,你们睡下了吗?有件要事,需与你们商议。”
霍云庭与苏婉婉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警惕。夜色已深,父亲(岳父)为何会突然来访?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霍云庭上前打开房门,只见苏明远站在门外,脸色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眉头紧蹙,手中紧紧攥着一块巴掌大小、边缘带着烧灼痕迹的黑色布料,布料质地粗糙,却隐隐透着特殊的光泽。
“方才我在整理从废窑带出的旧物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苏明远将布料递了过来,声音低沉而凝重,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这是当年我与你们母亲遭遇伏击时,从一名领头杀手身上拼死扯下的。之前一直未曾留意,今夜偶然想起玄影暗卫的标记,再看这块布料,上面的暗纹……似乎与那日我们救回的玄影暗卫衣领内侧,那个极其隐晦的骷髅荆棘印记……有几分相似。”
霍云庭接过那块布料,苏婉婉也凑近细看。只见那黑色布料的边缘,用一种几乎与底色融为一体的暗红色丝线,绣着一个极其微小、却线条诡异的花纹——扭曲的荆棘缠绕着一个简化的骷髅头,虽比玄影标记更为古朴,却有着五分神似,绝非巧合!
苏明远看着两人骤变的脸色,目光沉沉,缓缓说道:“我怀疑……当年伏击我与你们母亲、导致你们母亲失踪的,根本不是什么寻常匪类,而是幽冥司的人!甚至,如今玄影内部的那个叛徒,或许与当年的旧事也脱不了干系,他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幽冥司安插的棋子!”
当年的伏击竟是幽冥司所为?!
叛徒与母亲的失踪有关?!
这个消息如同又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两人心头,将眼前的叛徒疑云,与十数年前的陈年旧案骤然联系起来!所有的线索如同散乱的珍珠,被这根隐秘的丝线串联,指向了一个更加扑朔迷离、也更加骇人听闻的真相!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究竟布局了多少年?母亲的失踪、父亲的被囚、柳文渊的被劫,是否都是同一个巨大阴谋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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