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颠簸的官道上吱呀前行,夜色如墨,只有车辕上悬挂的气死风灯投下一小片昏黄的光晕。连续多日的赶路和紧绷的神经,让所有人都疲惫不堪,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车轮碾压路面的单调声响和此起彼伏的轻微鼾声。
唐小猫靠在母亲杨喜睇身上,原本在闭目养神,却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隐隐的不适感从小腹传来,伴随着一种潮湿的、黏腻的感觉。她先是一愣,随即猛地反应过来——这是……月经要来了?
这具身体已经十五岁,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发育迟缓,月事一直未至。逃难以来,虽然营养改善了不少,但一直奔波劳碌,她几乎忘了这回事。没想到,它竟在这荒郊野外的深夜悄然来临。
“唔……” 她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子,眉头微蹙。这初潮的感觉,夹杂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马车颠簸的不适,让她格外难受。
知女莫若母。杨喜睇立刻察觉到女儿的异样,她低头看了看女儿略显苍白的脸色和微微蜷缩的姿态,作为过来人,瞬间明白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了然,悄悄从随身的包袱里摸出一个洗得发白、却叠得整整齐齐的布带——那是她用旧衣物改的月事带。
她轻轻碰了碰女儿,将月事带递过去,用眼神示意。
唐小猫看到母亲手中那简陋的、需要配合草木灰使用的布带,胃里一阵翻涌。来自现代的灵魂让她对卫生和舒适度有极高的要求,根本无法接受这种方式。
“娘,等等。” 她对着母亲摇摇头,用眼神传递“别声张”的意思。同时,她意念微动,从空间中取出一个散发着淡雅清香的香囊(这是她在某个平行世界的黑市交易来的小玩意儿,据说含有特殊植物萃取物,能轻微干扰近距离的精神感知,让像明月这样的高手也难以准确判断她的气息和细微动作)。
她将香囊握在手中,然后对母亲比划着口型:“娘,我们进‘里面’一下。”
杨喜睇立刻会意,紧张地看了一眼车厢外赶车的丈夫和不远处另一辆车上可能醒着的明月,点了点头。
唐小猫集中精神,借着香囊的微弱掩护和马车篷布的遮挡,瞬间带着母亲进入了神秘的空间。
空间内的温暖与蜕变
空间里依旧光线柔和,空气清新。一离开那颠簸憋闷的马车,唐小猫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娘,您先回房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我身上难受,先去清理一下。” 唐小猫对母亲说道,她实在无法忍受身上的黏腻感。
杨喜睇心疼地看着女儿,点点头,比划着让她快去。
唐小猫回到自己温馨的卧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将一路的风尘和不适尽数洗去。换上干净的棉质睡衣后,她从空间储物柜里取出一片柔软的、带着透气背胶的现代卫生巾。当那干爽舒适的触感传来时,她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她走出房间,想去厨房冲杯红糖水,却看到母亲杨喜睇还站在客厅里,手里依旧紧紧攥着那条洗得发白的月事带,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充满了慈爱和一丝难以言说的酸楚。
那一刻,唐小猫的鼻子猛地一酸,强忍了许久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她想起母亲这大半辈子,作为不能言语的庶出媳妇,在唐府受尽冷眼,跟着他们逃难吃尽苦头,却从未有过半句怨言,永远用最朴素的方式默默爱着她和保护她。就连女人每月最私密、最需要关怀的事情,母亲能想到的,也只有那条简陋的布带。
她快步上前,紧紧抱住了母亲,声音有些哽咽:“娘……”
杨喜睇被女儿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愣,随即温柔地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唐小猫松开母亲,从空间里又拿出几片不同型号的卫生巾,拉着母亲的手,走到沙发边坐下。她拿起一片,仔细地、耐心地给母亲讲解:“娘,你看,这个叫‘卫生巾’,是……是神仙告诉我的法子做出来的,专门给我们女人来癸水的时候用。你看,它软和、干净,里面是吸水的材料,外面是防漏的,用这个特别舒服,也干净,不会生病。”
她演示着如何使用,强调它的方便和卫生。
杨喜睇睁大了眼睛,好奇地摸着那柔软洁白、散发着淡淡消毒剂清香的“神仙之物”,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她比划着问:这……这么金贵的东西,娘不能用,猫儿你留着用,娘用旧的就好。
唐小猫心中更酸,用力摇头,又“变出”一大箱各种品牌的卫生巾,打开给母亲看:“娘!你看,多着呢!神仙给了我好多好多,一辈子都用不完!您必须用这个!用了这个,肚子不会那么疼,身上也清爽干净。您不用,我心里难受!”
看着女儿急切而真诚的眼神,再看看那满满一箱仿佛取之不尽的“神仙宝物”,杨喜睇的眼圈也红了。她不再推辞,重重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女儿给她的几包卫生巾抱在怀里,像捧着什么绝世珍宝。她拉着女儿的手,用力握了握,眼中满是感动和幸福。然后,她开心地抱着卫生巾,回自己和丈夫的房间洗澡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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