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格物英才·巧思利天下
格物院,这个一度被视为“奇技淫巧”之地,如今已成为北境技术进步的核心引擎,其毕业生的成果更是耀眼夺目。
学员墨桓,出身于一个没落的小工匠家庭,自幼便对机械结构有着超乎常人的痴迷。在格物院的数年,他几乎泡在了水利工坊和离火主持的军工坊里,废寝忘食地研究水力锻锤的传动效率和来自扶桑的机关术残卷。毕业前夕,他呈上了一份“联动水轮机”的设计模型图。此模型并非简单的水轮,而是通过一套精巧的齿轮组和连杆机构,可以将单一水流的动力,分解、传递,同时驱动多台诸如锻锤、磨盘、纺车等机械协调运作,能量利用率远超现有的单机驱动模式。
这份图纸被迅速呈报给离火。这位素来冷静的工辎营主官,在看到图纸的瞬间,眼中爆发出灼热的光芒。“妙!妙极!”他亲自召见墨桓,在满是油污和铁屑的工坊内,与这个略显腼腆的年轻人讨论了整整一天。“此物若成,我北境沿河工坊的产能,何止倍增!”离火当即拍板,将墨桓纳入工辎营,独立领导一个技术小组,拨付专项资金,全力攻关“联动水轮机”的实物制造。很快,在朔水河畔的一处试点工坊区,便响起了不同于往常的、更加密集而富有韵律的机械轰鸣声。
医学院的成就则更关乎民生。在华清先生的悉心教导下,首批毕业生不仅系统掌握了《内经》、《伤寒》等传统医学精髓,更结合北境苦寒、多风寒、外伤及疫病的特点,集体编撰了《北境常见疾病诊疗手册》。手册文字简明,配以图示,详细列举了各类北境常见病的症状、成因、防治方剂及护理要点,并开始在北境各郡县推广。同时,一个初步的公共卫生防疫体系也开始构建,各郡县设立官立医馆,负责疫情监测、上报和初步隔离措施。
女医官苏蕙,是这批毕业生中的佼佼者。她心思缜密,尤擅外伤处理和疫病防治。在一次随华清前往边境军营巡诊的过程中,她发现军中对于创伤处理仍多沿用传统金疮药,对于清创、缝合的重要性认识不足,导致伤员感染化脓者甚众。她不仅以精湛的技艺证明了规范处理外伤的优势,更提出了一套包括伤兵分级转运、营区消毒隔离在内的军医管理条例。她的才能很快被上报,萧北辰得悉后,亲自下令,将苏蕙调入飞羽骑,担任随军医官长。当她身着特制的女式医官戎装,出现在飞羽骑大营时,引来不少惊异的目光,但很快,她凭借专业的能力和果敢的作风,赢得了这些百战老兵的尊重。
第四幕:军中新血·谋战铸铁壁
武备院的设立,旨在为北境军队培养专业的参谋与指挥人才,其效果正逐步显现。
毕业生秦风,看似文弱,不擅弓马,却于兵法推演、沙盘作业上有着惊人的天赋。他尤其精于计算,对粮草辎重、兵力调配、路程耗时等数据敏感至极,能于繁杂的数字中迅速找到最优解。毕业考核时,他制定的一个模拟跨越千里荒漠、奔袭敌方后勤节点的补给方案,其精确程度和对意外情况的预案设置,让担任考官的赵铁鹰都为之侧目。
“这小子,是个当行军司马的好材料!”赵铁鹰毫不客气地向萧北辰要人。秦风进入飞羽骑后,很快便接手了部分后勤策划工作。在一次针对小股草原流窜马匪的清剿行动中,他根据侦骑回报的地形、水源、敌骑活动范围等信息,精确计算出了三条不同的补给路线和隐蔽的补给点位置,甚至预判了马匪可能的活动规律。飞羽骑一支轻骑部队依据他的方案行动,以最小的损耗,完成了长途奔袭,并成功截获了匪帮囤积的物资。捷报传回,赵铁鹰抚掌大笑:“有此子在,我飞羽骑如虎添翼!”
另一名引人注目的武备院毕业生,是来自朔风营的胡人军官巴特尔(与早年因叛乱被斩的草原大将同名不同人)。他本是朔风营中一名勇猛的低级军官,被保送入武备院深造。在校期间,他系统学习了中原的兵法韬略、战阵演变,并结合北境的新式战法,进行了深入思考。毕业后重返朔风营,他被任命为一名千夫长。
巴特尔并未完全抛弃胡人赖以成名的骑射技艺,而是试图将其与严明的军纪、先进的战术融合。他改革了麾下部队的训练方式,强调小队协同、旗号指挥,在保持高速机动性的同时,加强了阵型的变换与冲击的层次感。他还借鉴了飞羽骑的部分经验,为部下配备了更适合马上格斗的短矛和改进后的复合弓。几次与不服管束的小部落冲突中,巴特尔率领的部队展现出了远超从前的纪律性和战术执行力,骑射骚扰与重点突击结合得天衣无缝,战力飙升,成为了朔风营中一支令人瞩目的新锐力量。
第五幕:商海弄潮·智汇通四方
教育改革的影响,同样渗透到了商业领域。并非所有学子都选择效力官府,一部分毕业于郡学、精通算学和律法的年轻人,将目光投向了波澜壮阔的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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