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剑指龙城**
七月的烈日,如同一只灼热的金盘,高悬于北境湛蓝的天穹之上,无情地炙烤着广袤的大地。黑水河,这条北境中部的血脉,在日光下蜿蜒流淌,河水深沉,泛着黝黑的光泽,仿佛沉淀了无数岁月的烽烟与血泪。河畔,北境中军大营连绵起伏,旌旗蔽日,肃杀之气混合着尘土与钢铁的气息,直冲云霄。
中军帅帐之前,一道挺拔的身影如山岳般屹立。萧北辰一身炫目金甲,外罩素白战袍,袍角以银线绣着星辰北斗的图样,在烈日下流转着冷冽的光华。他手按腰间名动天下的北辰剑,剑柄上的宝石折射出令人心慑的寒芒。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只微微泛着星辉的左眼,此刻正遥望着远方地平线上那片模糊而巨大的阴影——草原残部最后的堡垒,龙城旧址。
龙城,这座始建于前朝鼎盛时期的北方巨镇,曾是人族北御草原的重要支点,城墙高厚,依山傍水,地势险要。如今,却成了草原溃兵负隅顽抗的巢穴。察哈尔部的首领巴特尔,在铁木真重伤、王庭权威受损之际,凭借其勇力与残暴,收拢了各部溃败的兵马,盘踞于此,妄图凭借黑水天险与龙城坚壁,做最后的挣扎。
萧北辰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的距离,将龙城的一砖一瓦,守军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他左眼中的星辉微微流转,仿佛在计算着星辰轨迹与战场变数。良久,他平静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决意,清晰地传遍帅帐周围每一个亲卫的耳中,仿佛金铁交鸣:
“察哈尔部,巴特尔。”他缓缓重复着这个名字,如同在宣判其命运,“盘踞龙城,收拢溃兵,自以为背靠天险,便可负隅顽抗。”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剑柄,指尖传来北辰剑熟悉的冰凉触感,这柄传承自师尊的神兵,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饮血而微微颤鸣。“今日,便让彼辈知晓,何为北辰之锋,不可阻挡!”
身侧,一袭青衫的诸葛明轻摇羽扇,即便是在这酷热的北境夏日,他依旧显得从容不迫。他接口道,声音清越而冷静:“主公明鉴。巴特尔此人,勇悍有余,智谋不足。其部众虽号称数万,实乃溃兵拼凑,各部首领心怀鬼胎,军令难一。且龙城存粮虽多,然水源依赖黑水河,我军若能控扼河道,其势难久。反观我军,新胜之师,士气如虹,器械精良,将士用命。此消彼长,正当一鼓作气,犁庭扫穴,彻底铲除中路之患。”
萧北辰微微颔首,诸葛明的分析与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他不再犹豫,猛地抽出北辰剑!剑身出鞘的龙吟之声清越悠长,剑锋在炽烈的日光下爆开一团冷电般的寒芒,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庞和那只深邃如星海的左眼。
“传令三军!”萧北辰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回荡在军营上空,带着无与伦比的决断力,“拔营,进逼龙城!”
剑锋前指,直指远方那座孤城。
“此战,不留后患!”
命令如山,迅速传遍全军。刹那间,原本肃静的军营如同苏醒的巨兽,爆发出震天的应诺声。战鼓擂动,号角长鸣,士兵们井然有序地收起营帐,整备器械,披甲执锐。无数铁甲反射着阳光,形成一片移动的金属森林,杀气腾腾,向着黑水河对岸的龙城,浩荡开去。
**第二幕:兵临城下**
北境中路军三万精锐,军容鼎盛,行列严整,如同一条巨大的钢铁洪流,沿着黑水河西岸推进。步卒、骑兵、弓弩手、工兵、辎重队,各兵种配合默契,行进间自有法度,显示出极高的训练水准。沉重的脚步声、马蹄声、车轮滚动声汇成一股沉闷而有力的轰鸣,震撼着大地。
龙城之上,早已是如临大敌。察哈尔首领巴特尔,一个身材魁梧如熊、满脸虬髯的草原大汉,身披厚重的皮甲,手持一柄巨大的弯刀,正瞪着一双血丝遍布的眼睛,死死盯着对岸那支不断逼近的军队。城墙上,挤满了面色惶恐却又带着绝望疯狂的草原战士,刀枪如林,箭矢已搭上弓弦,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末日将至的压抑气息。
“萧北辰……”巴特尔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握着刀柄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深知此人的厉害,连伟大的铁木真大汗都在其手下重伤,但他别无选择。退回草原,失去龙城这个据点,他和他的部族将在王庭的责难和其他部落的吞并中灰飞烟灭。唯有凭借龙城天险,死守待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北境大军并未贸然发动攻击。在距离龙城约五里处,黑水河一处水流相对平缓、河岸开阔的地带,萧北辰下令扎营。工兵部队展现出极高的效率,依据地势,迅速构筑起坚固的营寨。壕沟、拒马、箭塔、了望台一应俱全,营寨布局更是暗合星辉阵法,各营盘之间互为犄角,彼此呼应,防御体系森严无比,仿佛一座瞬间拔地而起的战争堡垒。
接下来的数日,萧北辰展现出了顶尖军事家应有的耐心。他没有命令大军强渡黑水河,而是采取了持续不断的袭扰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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