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1789年的法国,那叫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表面上还是欧洲大陆的老牌强国,贵族们穿着蕾丝花边、扑着香粉在凡尔赛宫跳小步舞,实际上国库早就空得能跑老鼠,老百姓饿得眼冒金星,连国王路易十六都快愁成了“地中海发型”。这哥们要是不当国王,妥妥是个顶级木工大师,每天研究锁具、打造家具比治国上心十倍,可偏偏接手了他爷爷路易十五留下的烂摊子:欠了一屁股债(光打美国独立战争就花掉海量银子),农民要交三分之一的收成给贵族和教会,市民被各种苛捐杂税压得喘不过气,而教士和贵族这两个“特权阶级”,占着全国一半土地,却一分钱税都不用交!
就在这“天怒人怨”的节骨眼上,路易十六的财政总监内克(注:法国当时核心财政官职,非“财政大臣”)说了句大实话:“陛下,再不征税,国家就要破产了!”可征税就得动贵族和教士的奶酪,这帮人鼻子比狗还灵,一听说要掏钱,立马集体装死。路易十六没辙,只好祭出一个尘封了175年的“古董制度”——三级会议。
三级会议:三个“班级”的世纪撕逼
咱们先搞明白啥是三级会议:法国当时把人分成三个“等级”,就像三个互不来往的班级。第一等级是教士(神父、主教们),大概10万人,相当于“学校里的教导主任天团”,手握宗教权力还不用干活;第二等级是贵族,也就40万人,堪称“富二代+官二代联盟”,每天的工作就是开派对、打猎、欺负老百姓;第三等级就惨了,包括农民、工人、商人、律师,足足2500万人,相当于“全校打工人+学生”,干最累的活,交最多的税,还没半点话语权。
三级会议的规则更离谱:三个等级分开开会,每个等级只有一票表决权。这意味着啥?不管第三等级的代表有多少人(实际占了600多名代表),只要教士和贵族联手说“不”,第三等级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就像你和两个同桌投票决定谁打扫卫生,你一个人票数永远干不过俩人,纯属“陪跑式开会”。
1789年5月5日,三级会议在凡尔赛宫游艺厅开幕,场面那叫一个讽刺:第三等级的代表们穿着黑色长袍,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等着,而教士和贵族们穿着华丽的礼服,前呼后拥地走进会场,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路易十六在开幕式上还装模作样地说:“大家要团结一心,共渡难关!”可一提到“贵族和教士也要交税”,他就开始打太极,说“这事以后再议”。
第三等级的代表们当场就炸了:“合着我们来这儿是当摆设的?”这帮人里藏着不少“狠角色”,比如能言善辩的米拉波伯爵(虽然是贵族,但看不惯特权,跳槽到第三等级)、还有后来的“革命狠人”罗伯斯庇尔(当时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律师,天天记笔记,跟个认真的学霸似的)。他们心里门儿清:不打破“一票制”,啥改革都是白扯。
接下来的一个月,会议彻底变成“撕逼大会”:第三等级要求三个等级合并开会,按代表人数投票;教士和贵族坚决反对,说“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能改”;路易十六夹在中间和稀泥,一会儿说“你们再商量商量”,一会儿又偷偷给教士和贵族递纸条,让他们“坚持住”。
骚操作之王:路易十六的“关门大吉”
第三等级的代表们每天开会吵架,从春末吵到初夏,嗓子都喊哑了,还是没结果。6月17日,他们终于忍无可忍,在米拉波的带领下,拍着桌子宣布:“既然你们不跟我们玩,我们自己成立‘国民议会’,以后法国的立法权归我们!”
这话传到路易十六耳朵里,他当场就懵了:“这帮人胆子也太大了,敢跟王权叫板?”可他又没魄力直接镇压,思来想去,想出了个堪称“史上最蠢”的骚操作——下令关闭第三等级开会的会场,理由是“会场要装修,准备迎接国王的演讲”。
您猜怎么着?6月20日早上,577名第三等级代表(大部分第三等级代表都来了)兴冲冲地跑到会场,发现大门紧锁,门口还站着几个卫兵,叉着腰说:“国王有令,今天不开会!”代表们气得浑身发抖,罗伯斯庇尔咬着牙说:“他想让我们散伙?没门!”
就在大家不知道该咋办的时候,有人提议:“旁边有个网球场,咱们去那儿开!”于是500多名代表浩浩荡荡地冲进网球场,站在烈日下,举起右手宣誓:“在法国宪法制定完成之前,我们绝不解散!就算被逮捕、被屠杀,也绝不退缩!”这就是着名的“网球场宣誓”——相当于一群被老师赶出门的学生,在操场上成立了自己的“班级委员会”,还公开叫板学校管理层。
路易十六听说这事儿,差点没把手里的木工刨子扔了。他本来想派军队把这些人抓起来,可又怕引发动乱,最后只能认怂,派人传话:“行吧行吧,你们赢了,三个等级合并开会,按人数投票。”没过多久,国民议会又正式改名为“国民制宪议会”,明摆着要给法国定新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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