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候,局势已经完全失控了——第三等级既然敢跟国王叫板,就没打算再当“乖宝宝”;而巴黎市民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彻底爆发了!
巴黎市民:从“抢面包”到“反国王”
1789年的夏天,法国遭遇了严重的旱灾,粮食歉收,面包价格飙到了历史最高点。当时巴黎市民每天的工资,一半以上都得用来买面包,好多家庭只能喝稀粥,甚至有人饿到吃草根、啃树皮。老百姓私下里都在骂:“贵族们在凡尔赛宫天天山珍海味,我们却连面包都吃不上,这日子没法过了!”
更让市民恐慌的是,到处都在传“谣言”:国王要派外国军队来巴黎,屠杀反抗的市民;贵族们偷偷烧毁粮食,就是为了让老百姓饿死。这些谣言有的是真的(路易十六确实偷偷调了近万名瑞士雇佣兵和德意志佣兵到凡尔赛宫附近),有的是老百姓自己脑补的,但不管真假,大家的恐惧和愤怒已经攒到了顶点。
7月11日,路易十六又犯了个致命错误——他居然把同情第三等级的财政总监内克给撤职了!这一下,巴黎市民彻底炸锅了:“内克大人是唯一愿意帮我们说话的人,你居然把他赶走?看来你真的要对我们下毒手了!”
当天晚上,巴黎街头就乱了套:市民们涌上街头,砸毁贵族的马车,抢劫面包店,还到处寻找武器,准备自卫。他们知道,光靠手里的木棍和石头,根本打不过国王的正规军,必须找到真正的“硬家伙”。这时候,有人喊了一声:“巴士底狱!那里有大炮和火药!”
巴士底狱:被神话的“暴君象征”(其实囚犯没几个)
提到巴士底狱,大家脑海里肯定会浮现出“阴森恐怖、酷刑遍地、关押着无数革命志士”的画面。但历史的真相是:1789年的巴士底狱,早就不是什么“人间地狱”,甚至有点“冷清”——当时监狱里总共只有7名囚犯,连个连排都凑不齐!
这7个人分别是:4个专业的伪造货币骗子(当时重罪)、2个被家人申请强制关押的精神病人、还有1个叫德·萨德侯爵的贵族(不是因为“生活不检点”,而是行为过于乖张,家人怕他惹祸才请求国王关押,属于自愿监管性质)。而且巴士底狱的条件不算差,囚犯有单独房间,能看书写字,甚至能点餐喝酒,狱长洛奈侯爵也不是啥“暴君走狗”,反而是个出了名的温和派,对囚犯从没动过刑。
可为啥巴士底狱会成为“王权压迫的象征”呢?纯粹是“颜值惹的祸”——它是14世纪建的军事堡垒,30米高的厚石墙、8个巨型塔楼,门口还架着15门大炮,光看着就自带“凶神恶煞”的气场。几百年来,老百姓一直听着“巴士底狱迫害好人”的传说,越传越邪乎,到最后,它就成了路易十六专制统治的“背锅侠”,成了大家发泄愤怒的最佳目标——哪怕里面没几个真正的“受害者”。
7月14日清晨,成千上万的巴黎市民拿着木棍、菜刀、镰刀,浩浩荡荡地向巴士底狱进发。一开始,他们真没打算“攻占”,只是想跟狱长洛奈侯爵谈判:“把大炮和火药给我们,我们要防备国王的军队,绝不为难你!”
可洛奈侯爵是个“死脑筋”,他觉得“自己是国王的臣子,不能随便把武器交给暴民”,于是下令关闭城门,让卫兵们(总共约114名瑞士雇佣兵+82名伤残老兵)站在城墙上戒备。市民们一看“谈判不成”,怒火更旺了,有人喊:“冲啊!攻占巴士底狱!”大家抱着石头、木头拼命砸城门,还有人找来梯子想爬上城墙。
城墙上的卫兵们都懵了——他们就200来人,面对几万愤怒的市民,根本不知道该咋办。洛奈侯爵几次下令“不许开枪”,可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先开了一枪,当场打死了一个市民。这一枪彻底点燃了导火索!市民们疯了一样冲向巴士底狱,有人找到一门废弃的大炮,虽然不会瞄准,就朝着城门瞎轰;还有人挖城墙地基,想把墙挖倒。
卫兵们见势不妙,纷纷放下武器投降。中午时分,巴士底狱的大门被攻破,市民们涌进去,到处寻找“被关押的烈士”,结果只找到了7个一脸懵的囚犯(萨德侯爵还趁机溜了)。而可怜的洛奈侯爵,被市民们拖到街上,本来有人想保护他,可混乱中,一个叫雅克·侯纳的屠夫冲了上来,大喊:“你这个暴君的走狗!”一刀就把他砍死了,还把他的头砍下来插在长矛上,游街示众。这位温和的狱长,成了法国大革命的第一个“替罪羊”,纯属被路易十六的骚操作坑了。
失控的革命:从“求面包”到“改朝换代”
攻占巴士底狱的消息传到凡尔赛宫,路易十六正在吃晚饭,他听到消息后,一脸茫然地问身边的大臣:“这是一场叛乱吗?”大臣无奈地回答:“陛下,这不是叛乱,这是一场革命。”
路易十六这才意识到,事情已经闹大了。他赶紧派人去巴黎安抚市民,宣布撤回凡尔赛宫附近的外国军队,还恢复了内克的职务。可这时候,革命的火焰已经烧遍了全国:各地的农民纷纷起来反抗,烧毁贵族的城堡,抢夺土地和粮食(史称“大恐慌”);城市里的市民成立了“国民自卫军”,拿着从巴士底狱缴获的武器,保卫自己的权益;国民制宪议会则趁热打铁,宣布废除贵族和教士的一切特权,取消苛捐杂税,还发表了《人权宣言》,喊出了“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这可是后来影响全世界的“金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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