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日的梁山泊,秋高气爽。
聚义厅前,两排菊花开得正盛,金灿灿的一片。按照梁山的老规矩,重阳节要摆宴,所有头领都要参加,共饮菊花酒,共叙兄弟情。可今年的重阳宴,气氛却透着诡异。
辰时刚过,头领们陆续到来。关胜、呼延灼并肩而行,低声交谈着什么。卢俊义独自一人,面色凝重。阮氏三雄和李俊走在一起,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林冲、鲁智深、武松来得最晚,三人站在厅外,像是在等什么人。
“陆兄弟怎么还没来?”鲁智深有些不耐烦,“宴都要开了!”
林冲低声道:“大师稍安勿躁,陆兄弟自有安排。”
正说着,陆啸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安道全,还有一个伙头军打扮的年轻人——正是那个被王英威逼利诱的小头目张三。
“陆头领!”鲁智深迎上去,“你可算来了!”
陆啸微微一笑:“让诸位久等了。咱们进去吧。”
一行人走进聚义厅。厅内已经摆开了二十几桌酒席,正中主位上坐着宋江,左侧是吴用,右侧空着——那是留给陆啸的位置。按梁山的规矩,二把手坐宋江右侧,三把手坐左侧。可如今这个座位安排,却透着说不出的别扭。
“陆啸兄弟来了!”宋江起身,脸上堆着笑,“快请坐,就等你了。”
陆啸拱手:“哥哥客气。”他在右侧坐下,安道全和张三站在他身后。
吴用摇着羽扇,笑道:“陆兄弟今日怎么还带着大夫?莫非身体不适?”
“军师说笑了。”陆啸淡淡道,“安道全兄弟是来品酒的。他说今年的菊花酿香气特殊,想看看酿酒的方子。”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可吴用眼中却闪过一丝疑色。
酒宴开始。
宋江举杯:“诸位兄弟,今日重阳佳节,咱们共饮此杯,愿梁山兴旺,兄弟齐心!”
“干!”众人举杯。
陆啸端起酒杯,在唇边顿了顿。他事先服了安道全的解毒丸,按理说百毒不侵,可心中还是有一丝警惕。酒入喉中,清香甘冽,与寻常菊花酿无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宋江又举杯:“这一杯,敬陆啸兄弟。前次大败高俅,全赖陆兄弟谋划,为梁山立下大功!”
陆啸举杯:“哥哥过奖,是全寨兄弟的功劳。”
两人对饮。这一杯酒下肚,陆啸忽然眉头一皱,手捂胸口。
“陆兄弟?”宋江故作关切,“怎么了?”
“没……没事。”陆啸脸色发白,额头渗出冷汗,“许是……许是昨夜受了风寒。”
他说话间,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武松赶紧扶住:“陆兄弟!你怎么样?”
“我……”陆啸喘息着,“胸口发闷,头晕目眩……”
厅中顿时骚动起来。
安道全快步上前,搭住陆啸的脉搏,脸色大变:“这……这不是风寒!这是中毒!”
“中毒?”鲁智深腾地站起来,“谁下的毒?”
吴用沉声道:“安道全,你可看清楚了?陆兄弟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中毒了?”
安道全从怀中取出银针,插入陆啸用过的酒杯中。片刻后取出,银针尖端已变成黑色!
“酒中有毒!”安道全厉声道。
听众哗然。
宋江拍案而起:“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聚义厅下毒!”他转向吴用,“军师,此事必须查清!”
吴用正要说话,陆啸忽然挣扎着站起来,指着吴用:“军师……你……你为何要害我?”
这话石破天惊,所有人都愣住了。
吴用脸色铁青:“陆兄弟,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为何要害你?”
“因为……”陆啸喘息着,指着身后的张三,“他……他亲眼看见,你昨夜在酒窖里往一坛酒中下药!那坛酒……就是今日给我喝的那坛!”
张三扑通跪下,颤声道:“诸位头领,小的……小的不敢说谎!昨夜子时,小的在酒窖清点酒坛,亲眼看见吴用军师进来,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往一坛贴着红纸的菊花酿里倒了些粉末!那坛酒……那坛酒今日就摆在陆头领桌上!”
厅中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吴用。
吴用强作镇定:“胡说八道!我昨夜一直在书房,从未去过酒窖!定是此人受人指使,诬陷于我!”
“是不是诬陷,一查便知。”陆啸咬着牙,强撑身体,“安道全兄弟,请你验一验那坛酒!”
安道全走到陆啸桌前,抱起那坛贴着红纸的酒,仔细闻了闻,又用银针探入。针尖取出时,漆黑如墨。
“此酒中确实有毒!”安道全朗声道,“而且是‘七日散’——服下后第七日发作,状似心疾,极难察觉!”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
鲁智深第一个发作,一把掀翻桌子:“吴用!你这狗贼!竟敢毒害陆兄弟!洒家宰了你!”
他就要扑上去,被林冲死死拉住。
宋江脸色惨白,指着吴用:“军师……你……你当真做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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