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晴烟……这十年来，一直在暗中默默地守护着他，为他扫清障碍，引导他走向真相。
“噗通”一声，李炎双膝重重跪倒在地，坚硬的石板硌得膝盖生疼，但他感觉不到。
两行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原来……我一直错怪了命运。
“哈哈哈……”见计划彻底败露，老刀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他猛地拍向墙壁上的一块凸起，整个墓穴瞬间剧烈震动起来，石壁上浮现出无数裂纹，巨大的石块开始簌簌下落。
自毁程序被启动了。
“就算你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样！”老刀在崩塌的乱石中狂笑着，声音嘶哑而绝望，“金瞳的力量，一生只能觉醒一次！要么你现在继承权限，成为新的‘数据库’！要么，就和你的好妹妹一起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高晴烟突然站起身。
她没有丝毫犹豫，捡起地上一块锋利的石片，猛地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鲜红的血液，带着淡淡的金色光晕，精准地滴入了水晶颅骨的眼窝之中。
嗡——！
金光暴涨，瞬间吞噬了整个墓穴。
一道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合成音，仿佛来自远古，响彻在每个人的脑海中：“重瞳基因认证通过……权限开始移交……接收者：高晴烟。系统核心指令更新——终止所有一代实验体生命维持协议。”
“不！”老刀脸上的狂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他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老化，皮肤失去水分，肌肉萎缩，最终化作一具干尸，软软地倒在地上。
他，不过是一个依靠金瞳权限溢散的能量才能维持生命的寄生体。
李炎猛地冲上前，在巨石砸落前扶住了因失血而摇摇欲坠的高晴烟。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的系统界面在他眼前轰然炸开，一连串的信息刷屏而出：
【S级案件‘乌托邦起源’核心线索已揭露】
【A级案件‘黑市军火链’已完全侦破】
【获得奖励：案件回溯（中级），时空碎片x2】
【经验值+1200】
【警员等级提升：精英警探→王牌神探】
紧接着，一道全新的、散发着不祥红光的任务提示浮现：
【紧急警报：检测到‘乌托邦’组织中枢信号被激活，信号来源锁定：青龙山第九号地下实验室。】
高晴烟虚弱地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轻声说道：“他们……要重启‘净化程序’了。这一次的目标，是整座城市。”
李炎将她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抬头望向那条通往地表的、在崩塌中若隐若现的阶梯。
他的眼神中，所有的迷茫与痛苦都已褪去，只剩下如钢铁般坚硬的决绝。
“那就让他们看看，”他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仿佛能撼动这整座即将坍塌的陵寝，“一个觉醒的实验体，要怎么反过来……审判他的造物主。”
头顶巨石的缝隙间，滴落的水珠不知何时变得密集起来，带着一丝不属于地底深处的寒意。
空气似乎也变得异常潮湿粘稠，呼吸间，除了尘土的腥味，还混杂着一股从遥远地表渗透而来的、泥土与水汽混合的、令人不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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