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味长安》剧组的晨光刚漫过 “御厨房” 的布景,凌姝就提着食盒走向道具车 —— 昨天沈慕言帮她备了两斤新磨的面粉,专门用来拍今天 “苏锦溪做胡饼” 的戏份。可刚打开道具车的门,她就皱起了眉:原本该放新面粉的袋子,被换成了一袋印着模糊日期的旧面粉,指尖摸上去还有点受潮结块。
“又是赵磊的小动作。” 沈慕言从身后走来,接过旧面粉袋看了看,日期显示已过期半个月,“还好你提前备了新的,没让他得逞。” 凌姝点点头,把备用面粉拿出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袋口 —— 赵磊接连几次搞破坏都没成功,却始终不肯放弃,让她不得不更加警惕。
“凌姝老师!有人找你!” 场记小姑娘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几分兴奋。凌姝抬头望去,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片场门口 —— 花白的头发梳得整齐,穿着藏青色的中山装,手里提着一个旧布包,正是第一卷里她用 “古法坛子焖肉” 治愈过的退休老戏骨张叔。
“张叔!您怎么来了?” 凌姝快步迎上去,心里满是惊喜。张叔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听说你拍美食剧,我特意跟导演求了个客串角色,来跟你搭搭戏,也尝尝你新做的古菜。” 他晃了晃手里的布包,“还带了我老伴当年腌的咸菜,配粥正好。”
李导这时走过来,笑着解释:“张叔是我的老恩师,知道咱们拍《食味长安》,主动要求客串‘宫廷御厨’,跟凌姝老师演对手戏 —— 有老戏骨加持,咱们这戏的质感又上了一个台阶!”
很快,造型师给张叔换上了唐代御厨的服装:藏青色的长袍,腰间系着深色腰带,头上戴着小帽,看起来精神矍铄。拍摄开始后,张叔饰演的御厨总管,拿着一本旧菜谱,考验苏锦溪(凌姝饰)对古菜的理解。
“你说这灯影牛肉,为何非要用达州黄牛腱?” 张叔的台词功底深厚,语气里带着御厨的严谨。凌姝立刻接话,眼神坚定:“回总管,达州黄牛腱饲养周期长,纤维粗却有韧性,切薄炸制不碎,还能锁住肉香 —— 古菜的魂在食材,差一分就失了本味。”
她说话时,眼神自然地落在张叔手里的菜谱上,带着对古菜的敬畏,没有丝毫表演的生硬。可张叔却轻轻摆手,示意暂停:“凌姝,你试试把眼神再柔一点 —— 御厨对古菜的感情,不只是严谨,还有像对孩子一样的疼惜,你想想做坛子焖肉时,对食材的那种耐心。”
凌姝心里一动 —— 张叔说的,正是她之前欠缺的 “情感传递”。她闭上眼睛,回忆起第一次做坛子焖肉的场景:将五花肉切成方块,用酱油、料酒腌制,再放进陶罐里,加姜片、葱段慢炖,守在灶台前,时不时调整火候,生怕煮老了。再次开拍时,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温和的专注,说起食材时,语气里带着自然的珍视。
“好!这条过了!” 李导兴奋地喊,“张叔指导得好,凌姝老师进步太快了!这眼神里的‘膳心’,比专业演员还到位!”
拍摄间隙,凌姝拉着张叔去了临时厨房,想给他做道拿手的古菜。“就做古法坛子焖肉吧,” 她笑着说,“您之前说爱吃,今天再给您露一手。” 她从食盒里拿出五花肉(提前用 “食材溯源进阶” 技能确认过新鲜度),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用温水泡去血水,再用酱油、料酒、八角按比例调成腌料,将肉块放进去腌制半小时。
张叔就坐在旁边,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眼里满是欣慰:“第一次见你做这菜时,你还带着点慌,现在却这么稳,真是长大了。” 凌姝笑着点头,把腌制好的肉块放进陶罐,加姜片、葱段,再倒入适量老汤,盖上盖子,放进土灶里用文火慢炖。
“这陶罐是太奶奶传下来的,” 凌姝指着陶罐上的纹路,“太奶奶说‘坛子焖肉要靠罐的透气性,才能把肉香锁在里面’,就像做人要实在,才能守住本心。” 张叔点点头,拿起陶罐看了看:“好物件啊,能传这么久,都是有原因的。”
一个时辰后,坛子焖肉终于做好了。凌姝掀开盖子,肉香瞬间飘了出来 —— 五花肉炖得红亮软糯,筷子一夹就能分开,汤汁浓稠地裹在肉上,没有多余的油脂。她给张叔盛了一碗,递到他手里:“您尝尝,看看跟上次比有没有进步。”
张叔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肉的鲜香在嘴里散开,软糯却不腻,带着老汤的醇厚,和他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他眼眶微微发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还是这个味道,想起我老伴了 —— 她以前总给我做这菜,说‘肉要慢炖才香,日子要慢过才甜’。”
凌姝递过一张纸巾,心里满是触动。张叔擦了擦眼睛,继续说:“我老伴走后,我就再也没吃过这么正宗的坛子焖肉,直到遇到你。凌姝,你知道吗?拍美食剧最难得的,不是演得像,是让观众从你的眼神里,看到对食物的感情 —— 就像你做这菜时,眼里的专注和温柔,比任何台词都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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