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从传送阵狠狠摔出,狼狈地躺倒在地,猛咳几声后挣扎起身,右手死死贴着胸口,胎记处如烈火般滚烫,仿佛有股神秘力量即将破体而出。金光钥匙凭空消失,北斗纹路在皮肤下隐隐涌动,似一条刚苏醒的暗河,涌动着未知的危险。
他低头看向掌心,半截剑穗还紧紧压在血纹之上,血早已干涸,硬邦邦地硌着皮肉,如同硌在他心头的巨石。
这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直接在他脑子里炸响——“北边第三棵血榕树根下……有陨铁的钥匙孔。”这声音冷静得不像濒死之人说的遗言,可李信知道,莫离没死,她只是被困在了某个未知的地方,而这个神秘指引,究竟是希望之光,还是更大的陷阱?
那声音不是从耳朵进来的,而是直接在脑子里响起。
“北边第三棵血榕树根下……有陨铁的钥匙孔。”
是莫离的声音,冷静得不像濒死之人说的遗言。可他知道,她没死。她只是被卡在某个地方,意识被什么东西拖住了。
他睁开眼,低头看背包里的陨铁残片。它正轻轻震动,像是被人在远处敲了一下。频率很熟悉——三短两长,停顿,再三短两长。
这是莫离小时候练剑时,敲打铁胚的习惯节奏。她说过,真正的剑谱不在纸上,在敲打的声音里。
李信眼神一凛,咬破手指将血抹在残片上。血纹瞬间亮起,银丝顺着指尖钻进金属缝隙。他闭眼,主动迎向那股撕裂感。就在那一刻,他忽然察觉到胎记在月光映照下微微泛光,轮廓竟与记忆中血鹰族徽的倒影惊人相似,仿佛血脉深处埋藏着某种镜像宿命。
眼前一黑。
李信再睁眼,身处燃烧的祠堂,火舌舔牌位,中央有口青铜鼎,刻着欧冶子族徽却被黑雾缠住。他抬脚,脚下铁屑滚烫,却未停下。
“别装死,我知道你在。”李信喊道。火焰分开,七岁莫离浮现,着深蓝布裙,左耳缺环,蹲在鼎边伸手被弹回,抬头道:“你救不了她,她记忆快被抽干。”
李信没理她,径直走向鼎身。他知道这不是真的莫离,是系统伪造的诱饵。可就在他靠近时,耳边响起了真实的呼吸声——微弱、断续,但从鼎底传来。
他把手贴在鼎壁上。血纹猛地一缩,紧接着,整条手臂都麻了。
画面炸开。
机械臂如毒蛇般刺入她脊椎,抽出一缕蓝光闪烁的数据线,在黑暗中拖出细长的血痕。 那线连着一台老式终端,屏幕上滚动着《铸魂诀》的残篇。
接着场景切换,莫离在实验室醒来,手腕戴着银环,脑后插着导管。监控镜头对准她的眼睛,反复播放干将铸剑的画面。每一次播放,她都会无意识地复述一句口诀。
最后是现在——她的意识被困在虚拟祠堂的地底,头顶悬浮着一个半透明投影:戴青铜鬼面的男人,右臂是机械义肢,正在用某种装置抽取她的记忆流。
血鹰。
李信收回手,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来。他终于明白,这不只是封印,是盗取。血鹰用西晋留下的“魂锁阵”,把莫离当成活体数据库,强行读取欧冶子一族的铸剑秘传。
“用西晋星轨算法编织记忆囚笼,每抽取一段铸剑诀,她的神经突触就会灼毁1%——等抽完《欧冶子谱》,剩下的就是个会呼吸的空壳!”血鹰的声音突然在虚空中响起,带着机械共振的冰冷质感,“你以为她还能撑多久?三个小时?两个小时?”
而更可怕的是,这个阵法会模仿最亲近的人说话,让你自己走进陷阱。
就在他沉浸于铸剑谱的奥秘时,突然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冰冷,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他缓缓抬头,发现原本消失的黑雾竟不知何时重新凝聚,化作无数狰狞的面孔,将他团团围住。这些面孔中,有血鹰扭曲的笑容,有机甲冰冷的注视,还有莫离痛苦的表情。
“你以为找到铸剑谱就能救她吗?太天真了!”黑雾中浮现出一道由数据流构成的欧冶子族徽,猛然斩向李信。他翻滚避让,肩头仍被划出一道焦痕,空气中弥漫着熔炉般的硫磺味。
第七台机甲突然喷射出一团腐蚀液,液体中漂浮着《铸魂诀》的残篇文字,每一字都像活物般蠕动,试图钻入他的皮肤。李信怒吼一声,以文心之力凝成屏障,将那些字词尽数震碎。
“你以为找到铸剑谱就能救她吗?太天真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黑雾中响起,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李信握紧陨铁碎片,眼神坚定,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此时,青铜令牌在背包夹层中悄然震颤,与陨铁碎片产生共鸣,浮现出一幅虚幻投影:欧冶子族徽与血鹰机械义肢融合为一,齿轮咬合间流淌着古老的熔炉之火,仿佛揭示两者源自同一技术源头——那是被遗忘千年的“守渊锻术”。
李信握紧陨铁碎片,深吸一口气,按照莫离儿时的节奏,三短两长敲向鼎壁。每声脆响都像在心脏上砸锤,第九下落下时,鼎身红痕如血管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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