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还在耳边回荡,李信和莫离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紧张与警惕。他们的心跳随着钟声的节奏加快,仿佛这钟声是死亡的倒计时。前方的阶梯如同一条吞噬生命的巨蟒,每一步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信深知情况紧急,一把拽住莫离的手腕往前冲。台阶上的铭文突然亮起,像被点燃的火线一路向下蔓延。他刚踩上第三级,脚底猛地一烫,仿佛有股电流顺着鞋底窜上来。
“不对劲!”他喊了一声。
莫离已经跪倒了。她的短剑掉在台阶上,发出一声闷响。她整个人蜷缩起来,手指抠进石缝,指节泛白。左耳三枚银环同时发红,像是要烧起来。 莫离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恐惧,她努力想要控制体内暴走的武脉,可那股力量就像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她的指挥。‘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不,我不甘心!’她在心中怒吼。
李信立刻明白过来。这阶梯不是普通的通道,是远古设下的试炼阵。凡带血脉之力者,踏一步便引动体内能量反噬。莫离是铸剑世家后人,武脉最纯,也最容易被激发失控。 李信瞬间恍然大悟,他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隐藏在阶梯深处的恐怖秘密。原来,这阶梯并非普通的通道,而是远古时期设下的神秘试炼阵。对于那些拥有血脉之力的人来说,每踏出一步,就如同引爆了一颗定时炸弹,会引发体内能量的疯狂反噬。而莫离,作为铸剑世家的后人,武脉纯净无比,就像一颗闪耀却又危险的炸弹,最容易被这试炼阵激发得失去控制。
他伸手去拉她,可话音未落,整段阶梯剧烈震动。几块青铜石板炸裂,碎片飞射。莫离被气浪掀翻,撞在墙上,闷哼一声,血涌上喉。
“别再往下走了!”她喘着气,“你上去!我拖住——”
“闭嘴。”李信脱下背包往旁边一扔,单膝跪地把她架起来,“说好了一起到底,谁准你一个人扛事?”
李信看着痛苦挣扎的莫离,心中十分焦急。他的脑海里不断思索着解决办法,突然,他想起了曾经看过的关于干将铸剑的典故,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但同时也有些犹豫,毕竟用血镇脉会有一定的风险。 他右掌按上她后心,血纹瞬间亮起。一股暖流从掌心涌出,试图压制她体内乱窜的武脉能量。但刚一接触,两股力量就起了反应。他的血纹由红转金,她的银环嗡鸣震颤,两者像是互相感应,又像是在对抗。
光罩就这么出现了。
一层半透明的屏障裹住两人,勉强挡住头顶掉落的碎石。李信抬头看,发现那屏障表面浮现出细密的文字和剑痕,一半是古文残句,一半是剑气刻印。文与武,竟然无意识合璧了。
“还挺帅。”他咧了一下嘴。
话没说完,光罩咔地裂开一道缝。
“撑不了多久。”莫离靠在他肩上,呼吸急促,“快走。”
“走个屁。”李信摇头,“你这样下去会经脉尽断。得想办法把你武脉暂时封住。”
“怎么封?我又不是炉子。”
“干将当年铸剑,炉火暴走,就是用血镇的。”他抬起右手,盯着食指,“传说血脉相通者,以血为引,可锁狂脉。”
莫离猛地抬头:“你要——”
“别废话。”他一口咬破食指,鲜血滴落。
第一滴落在她锁骨上方三寸的位置,皮肤立刻泛起金纹,像蛛网一样迅速扩散。第二滴落下时,她全身一僵,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第三滴还没完全渗入,她的身体已经软了下来。
“疼吗?”他问。
“疼死了。”她瞪他一眼,嘴角却抽了抽,“下次提前打个招呼。”
“提前说了你还肯让我动手?”他扯了下嘴角,扶着她慢慢坐下。
头顶的光罩终于撑不住,轰然碎裂。崩塌仍在继续,整条阶梯开始倾斜。整条阶梯在青铜碎裂声中斜切成45度角,李信抱着莫离翻滚而下,后脑重重磕在陨铁地面时,他闻到自己血腥味里混着某种焦糊气息——那是祭坛启动的预兆。
他们摔进一片冰冷的金属平台,尘土扬起老高。李信趴在地上咳了几声,手臂擦破了一大片皮。莫离躺在旁边,睁着眼,胸口起伏。
“还活着?”他侧头问。
“死不了。”她抬手摸了下锁骨处的血痕,“就是有点麻。”
他们爬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身处圆形祭坛,陨铁地面黑中透蓝,有奇异回弹感,岩壁泛着冷光。
莫离环顾四周时,突然发现祭坛角落有一块不显眼的石头,上面刻着一个神秘符号,和之前看到的血鹰组织暗号相似,但又似乎多了一丝诡异的变化,仿佛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周围的岩壁上,隐约有一些奇怪的划痕,像是有人曾在此做过标记,而莫离总觉得这些标记的风格与家族密卷中提到的血鹰组织暗号有些相似。 莫离突然想起,在之前的一些场景中,也曾经看到过类似的标记,这似乎在暗示着血鹰组织一直跟随着他们的脚步。更让她心头一颤的是,这符号的排列方式,竟与家族灭门那夜墙上浮现的痕迹如出一辙——那一夜,整个宗祠外墙在血月下自行浮现血色纹路,随后烈焰吞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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