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开启的刹那,一股阴冷诡异的冷风裹着铁锈与香灰的气息扑面而来,隐隐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这门外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一股如此熟悉又危险的气息?”李信低语,眉头紧锁,掌心血纹微微发烫,像一块刚从炉里取出的烙铁。
“不管通向哪,我们都要一探究竟。”莫离握紧试心剑,声音清冷如霜。
李信下意识抬手挡在莫离身前,门外不是通道,是一片广场。
青砖铺地,四角立着青铜灯柱,正中央一座高台,石栏上刻着“辩经台”三个篆字。远处飞檐翘角隐在晨雾中,隐约能辨出大成殿的轮廓——他们竟被那扇门直接送到了曲阜孔庙的核心祭场。
“这地方……怎么没人?”李信低声问。
莫离没答,她盯着自己左耳仅剩的三枚银环:第一枚边缘渗出血丝,顺着脖颈滑进衣领;第二枚表面浮现出细密星图纹路,如微光流转;第三枚则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某种召唤。她抬手一摸,指尖沾了点红,眉头都没皱一下。
“有人才怪。”她声音压得很低,“你看那些钟。”
李信顺她目光望去,九座编钟悬于礼乐架上,表面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更奇怪的是,它们没有悬挂绳索,而是由一根根暗红色的丝线牵着,另一端消失在空中,仿佛连向某个看不见的操控者。
他刚想掏AR眼镜,手腕却被莫离一把扣住。
“别用电子设备。”她说,“这里的‘音律’不对劲。”
话音刚落,一阵钟声响起。
不是祭祀用的雅乐,而是一种扭曲的吟诵,像是有人把《诗经·关雎》录下来,又用慢速倒放混进了金属摩擦声。广场四周的学者和学子们原本正在准备祭典,听到这声音后动作齐齐一顿,眼神变得空洞,开始机械地重复:“君子好逑,天命所归;执礼守序,永世不违。”
李信眼皮一跳:“这不是诵经,是洗脑广播。”
“是‘伪文场’。”莫离冷笑,“拿儒家经典当遮羞布,给邪术穿西装打领带。”
她话音未落,编钟突然齐震,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扩散开来,地面石板应声浮现出一行行漆黑文字:
“仁者顺上,义者从令。”
“忠不必智,贞不必明。”
黑气缭绕,字迹蠕动,竟似活物。
“靠,这版《论语》谁编的?PUA大师?”李信脱口而出,右掌猛地按在辩经台石面。血纹瞬间灼烧起来,玉珏贴着皮肤发烫,他脑中闪过密室里那些剑匣、星图、还有那半截掉落的银环。
“他们想用‘正统’包装控制。”他咬牙,“得有人唱反调。”
莫离挑眉:“你打算怎么办?现场写篇爆款小作文驳回去?”
“比那还狠。”李信踏上高台,整了整眼镜,镜片边缘泛起水纹,墨色小字悬空浮现——【武脉波动值突破临界点,建议启动文心防御协议】。他深吸一口气,血纹在镜片上投出淡金纹路,“我要用文心,砸碎这伪理。”
“以《滕王阁序》解《关雎》?”他朗声道,声音如裂帛,“此乃文心相通,非死守章句可比。”
第二句骤然加重:“若仁义必得谄媚上位,忠贞必须蒙昧本心——”他剑指编钟,眼中燃起怒火,
第三句如惊雷炸响:“这般论语,烧了也罢!”
每念一句,文心光点就多凝聚一分,结成一张淡金色的文字之网,将整个辩经台笼罩其中。黑气节节败退,伪碑寸寸碎裂。
可就在这时,黑气节节败退,伪碑寸寸碎裂。李信正满心振奋,准备一举彻底击溃这股邪力时,突然,从孔庙的阴暗角落里猛地窜出几个身着黑衣、头戴兜帽的人。他们手持的武器造型怪异,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一出现,整个空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这几个黑衣人身上散发着和之前伪文场相似的阴森气息,一出现就二话不说,朝着李信和莫离扑来。李信脸色一变,他感觉这些人的攻击方式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之前伪文场的精神控制不同,这是直接的武力攻击,却又隐隐带着精神层面的干扰。
“小心!”李信冲着莫离大喊一声,同时侧身躲过一道朝他劈来的幽光。一个黑衣人眼中闪过诡异红芒,李信猛然感到四肢僵滞,心跳迟缓,仿佛被无形之力锁住关节。
“这是什么能力?我怎么动不了了!”李信内心狂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肌肉绷紧如铁,却无法挣脱那股侵入神识的压迫感。
莫离旋身反斩,试心剑与黑衣人骨链相撞,火星四溅。她借势跃起,剑锋逼退两个敌人。“坚持住!”她厉声喝道,眼角余光瞥见李信被困,心头一紧,手中剑势更急。
“这两个家伙有点本事,不过在我们面前,迟早要被拿下。”一个黑衣人阴森低语,“文脉的控制权,绝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李信趁机将玉珏贴于胸口,血纹蔓延至手臂,形成一道护盾般的光幕。他咬牙抵抗,心中不断呐喊:“不能被控制!父亲说过,文心即意志,意志不灭,魂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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