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艇剧烈颠簸,警报声中,两人失衡前倾,唇间温热交错。玉珏脱手,砸在操作台上,余音回荡。
李信迅速捡起玉珏,却发现它的温度已升至灼手。更诡异的是,孔洞中的“娘亲”二字竟开始旋转,化作一道微型漩涡,仿佛通往某个记忆隧道。
此时,AR眼镜自动激活,投射出一行血色古篆,悬浮于空中:
“吾等铸鼎镇脉,反遭篡史者囚鼎千年。今闻童谣复苏,特以鼎灵为引,求后辈破咒……”
文字尚未读完,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只石质血爪,直扑莫离面门!
“但血脉契约未解,需以活祭……”
李信一把将她拉开,血爪击中舱壁,留下五道焦黑抓痕,滋滋冒着青烟。
“活祭?谁?”他怒吼。
莫离靠在墙边,胸口起伏:“鼎内……三百六十个活人印记……每一个都是守炉人的后代。”
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剑印。那印记正发出蜂鸣,在皮肤表面浮现出一幅立体投影——正是镇脉鼎的内部结构图:九层环廊环绕核心熔池,每一层都嵌着青铜人俑,面容栩栩如生,胸口铭刻姓氏。
“这些不是装饰。”她声音颤抖,“是封印容器。他们的魂魄被炼成‘薪柴’,维持地脉平衡。”
李信盯着那投影,忽然注意到最底层有一具人俑与众不同——她怀抱婴儿,胸前刻着“莫氏·贞”三字。
“你祖母……”他喃喃。
“不。”莫离摇头,“是我母亲。”
空气仿佛凝固。
李信突然眉头一皱,AR眼镜中闪过一丝异常的数据流,“有人在同步启动无人机,频率和之前的不同……”他迅速调出地图,“方向是……我们正上方。”
就在此时,外壁传来刺耳的刮擦声。三人形残骸卡在排水阀外——是之前失踪的无人机,外壳破碎,镜头盖渗出暗红液体。李信用血纹触碰其中一台,它竟发出变调童谣:
“七星移位,炉火将熄……归刃启,母魂泣……”
与此同时,屏幕上那倒悬的镇脉鼎,两只鼎耳缓缓睁开,竟是两颗巨大的石质眼睛,幽幽锁定潜艇位置。
而在千里之外的某座地下祭坛中,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跪伏于地,面前摆着一面青铜镜,镜中正映出潜艇内部的画面。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童谣已响,鼎灵苏醒,只需再添一缕纯魂之音,便可完成百年布局。那些守炉人的后代,他们的灵魂,就是最好的祭品。”
他抬手点燃一支骨香,香气缭绕中,镜面浮现出更多无人机的身影,正从不同方向悄然潜行,携带着相同的变调童谣——这是暗线的启动,是鼎灵复苏的序章。
童谣声波穿透舱壁的刹那,李信眼前骤然分裂出双重镜像——左侧是当前声呐图,右侧浮现南宋海战图:烈焰滔天,战船沉没,一名女子怀抱婴儿跃入惊涛。
两幅画面通过声波频率产生量子纠缠。
莫离的血滴落在控制台,蒸腾成雾,竟凝结出一张年轻女子的面容——眉眼与她七分相似,唇形微动,无声传递一句话:
“快毁掉玉珏!这是以魂为引的……产契!”
李信猛地回头,看向手中玉珏。
那“魂归刃”三字,此刻竟如脐带般微微搏动。
“你说,这像不像脐带?”李信低声问,目光紧紧锁住莫离的眼睛。她凝视着投影中母亲的身影,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更像产道。”两人的手不知何时已紧紧握在一起,手指交缠,仿佛要把彼此的力量都传递给对方。
“别怕,”他轻声说,“有我在。”
莫离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信任,也是依赖。这一刻,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近了。
两人同时伸手,一人握住短剑“试心”,一人翻开笔记《剑邑赋》残卷。
“那我们是接生婆,还是刽子手?”
声呐显示,镇脉鼎已开启第一重门扉。海水逆流而上,形成螺旋光柱,直通深渊尽头。
而玉珏深处,那一声“娘亲”,正缓缓变成呼唤。
就在李信和莫离准备毁掉玉珏的瞬间,潜艇外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波动,海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搅动,发出沉闷的嗡鸣。紧接着,一声凄厉的啸叫穿透舱壁,直刺人的耳膜。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涌起一个恐怖的念头——那鼎灵,似乎已经苏醒了。
舱外传来的啸叫越来越近,仿佛有某种巨大的存在正在苏醒。李信和莫离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他们知道,那鼎灵一旦完全苏醒,不仅潜艇难保,就连整个南海的地脉都可能陷入混乱。而他们,作为唯一能阻止这一切的人,已经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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