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收回目光,看向老人:“您等我们来,是为了什么?”
老人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块磨损的玉佩,上面刻着个“焕”字:“这是你祖上雷焕的东西,当年他托我爷爷保管,说有天会有个带血纹的小子来取。”
李信接过玉佩,触手温润,血纹突然发烫,玉佩上竟亮起和赤霄真图一样的纹路,只是更简单,像个简化的阵图。
“这是……归墟的阵眼图?”李信惊道,“雷焕先祖来过归墟?”
“何止来过。”老人往火堆里添了根柴,“当年就是他发现归墟戾气快压不住了,设了这阵眼,用文心之力镇着。可惜传到我这辈,文心早断了,镇不住多久,才被血鹰钻了空子。”
他看向李信:“那小子想把戾气引出去,用文心者的血纹当引子,炼不死傀儡。他以为自己聪明,却不知道归墟的戾气哪是那么好引的?到时候戾气反噬,他第一个完蛋。”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信握紧玉佩,“把阵眼补好?”
“补不上了。”老人摇头,“阵眼早被血鹰用机械臂挖得稀碎,现在只能靠本源水暂时压着。要想彻底解决,得去戾气的源头——归墟深处的‘无心殿’,把那里的戾气核心毁了。”
“无心殿?”
“就是戾气最浓的地方。”老人指了指水潭另一边的通道,“从那儿走,穿过三道石门就到了。血鹰肯定在那儿,他以为能控制核心,简直是做梦。”
这时,莫离和小满从水里出来了。莫离的脸色好了不少,左臂的伤口不黑了,只是还泛着红。小满的铁勺亮得更厉害了,勺柄直指老人说的通道。
“水里有声音。”小满跑到李信身边,小声道,“说核心在哭,求我们救救它。”
老人笑了:“听见了吧?连本源水都在求你们。”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我老了,走不动了,后面的路得靠你们自己。”他递过个布包,“里面是归墟的地图,还有我爷爷留下的火折子,无心殿里黑,用得上。”
李信接过布包,沉甸甸的。刚想说什么,老人却摆了摆手:“别谢,都是该做的。记住,到了无心殿,别被戾气迷了眼,你们的血纹、武脉、寻脉,都是对付它的利器,尤其是……”他看了眼小满的铁勺,“纯粹的本心,最是戾气怕的。”
说完,老人转身往溶洞另一边走去,步伐慢悠悠的,很快消失在石钟乳后面,只留下一句飘来的话:“火灭了记得添柴,别冻着。”
李信打开布包,里面果然有张泛黄的地图,三道石门的位置标得清楚,旁边有行小字:“门有锁,心为钥。”
“心为钥?”莫离凑过来看,“是说要用文心、武心、寻心来开门?”
小满的铁勺在地图上敲了敲第三道石门的位置:“这里的字在动,写着‘三人同心,其利断金’。”
李信收起地图,看向溶洞深处的通道。那里黑漆漆的,却隐约有股吸力在召唤他们。他握紧玉佩和古币,看了看身边的两人——莫离的“熵”剑闪着寒光,小满的铁勺亮得像小灯笼,两人眼里都没有惧色。
“走吧。”李信深吸一口气,率先迈步,“去无心殿。”
三人顺着通道往里走,越往深处,空气越发冰冷,耳边开始响起细碎的低语,像是无数人在耳边呢喃。小满紧紧攥着铁勺,勺柄的光芒忽明忽暗:“它们在说……让我们回去……”
莫离抬手按住剑柄,剑气在周身萦绕,将那些低语隔绝在外:“别听,是戾气在作祟。”
李信掌心的血纹亮起红光,勉强压下心头的烦躁,对照着地图辨认方向:“第一道石门快到了,地图上说,这扇门要靠武脉的锐气才能劈开。”
话音刚落,前方果然出现一道厚重的石门,门上刻满扭曲的符文,正随着低语微微蠕动。莫离上前一步,“熵”剑嗡鸣作响,寒气凝聚于剑尖:“看我的。”
她足尖一点,身形如箭般掠出,长剑带着凛冽锋芒劈向石门,“当”的一声脆响,符文瞬间溃散,石门应声裂开一道缝隙。
“成了!”小满欢呼一声,凑过去想推开门,却被一股戾气弹开,踉跄着后退几步。
“小心!”李信扶住她,发现门缝里渗出黑色的雾气,腥臭难闻。莫离挥剑横扫,雾气被剑气打散,石门彻底洞开,露出后面更深的通道,尽头隐约可见第二道石门的轮廓。
第二道石门比第一道更显诡异,门上没有符文,而是布满细密的孔洞,像是被虫蚁蛀过。李信想起地图上的标注,看向小满:“这扇门要靠寻脉的感知,找到孔洞里的灵气节点。”
小满立刻举起铁勺,闭眼凝神,勺柄轻轻颤动,指向石门左侧一处不起眼的孔洞:“是这里!”
李信按她说的位置伸手一推,那处孔洞突然亮起微光,紧接着,所有孔洞都依次亮起,如同一串引路的星子,石门缓缓向内打开,露出一条铺满碎石的窄路,碎石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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