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信的血滴在碎片上时,原本的金光突然变成幽蓝色,空中浮现出雪域星图。小满体内的源核碎片和这星图产生共鸣,她的银瞳倒映出冰渊深处的青铜棺椁:“那里有同样的星纹!”冰窟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声响,棺椁盖慢慢移动,露出半截刻着北斗倒悬的玉佩。
小满蹲在冰窟边缘,伸手探了探寒气。她的银瞳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紫芒,后颈的芯片疤痕突然发烫。恍惚间,她听见灰衣人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靠近冰窟,启动‘破冰程序’。”她猛地攥紧陨铁碎片,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莫离突然开口:“别下去。”
“你说啥?”李信扭头看她。
“我说,别下去。”她的声音很稳,但眼神有点飘忽,“这地方不对劲。记忆能被操控,人能被替换,谁知道下面等着的是真相,还是另一个骗局?”
“可老张怎么办?”李信指了指石台,“他还在被远程读取,再不管,脑子就要烧了。”
“那就先切断信号源。”莫离抬手,从袖口抽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线,一端缠在试心剑上,另一端轻轻搭在老张额角,“我用武脉反向追踪,找到他们的接收端。”
“当时你用试心剑截获的电磁波,频率和现在无人机残骸的脉冲完全一样。”李信突然说。回忆闪回:三个月前东京湾,莫离的剑尖曾在虚空中画出复杂的波形,水面随之浮现出半透明的地图。
小满突然喊:“等等!”
她扑过去,一把按住银线:“线里有反馈!他们在等你连上去!这是钓鱼!”
莫离收回手,银线无声地断了。
三人沉默地看着冰窟,寒气扑在脸上,像无数细针扎着。
莫离默默递来水壶,李信仰头猛灌,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滴。“如果真的是你哥……”她开口,声音难得地犹豫。
李信苦笑:“那我得先教他背《滕王阁序》,免得他被错别字坑了。”莫离没笑,只是握紧了试心剑。冰窟深处,冰层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李信活动了下手腕,血纹还在疼,但他笑了:“你们发现没有?每次我们以为搞定了,总会有个更大的坑等着。”
“因为你嘴贱。”莫离冷冷地说。
“那我闭嘴。”他耸了耸肩,“但坑还在。”
小满蹲在冰窟边缘,伸手探了探寒气。她的银瞳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紫芒,后颈的芯片疤痕隐隐发烫。她没说话,只是默默攥紧了手中的陨铁碎片。
碎片背面,那行指甲刻的小字还在:
找到她,就能找回你自己。
“她”字被反复描了七次。
李信看了眼老张,又看了眼冰窟,深吸一口气:“要不这样——我下去,你们在上面放风。”
“你下去?”莫离的剑柄冰魄石突然炸开,碎片划破她的手背,“上个月在东京湾,你也是这样不要命。”
她突然挥剑斩断李信的束发带,说“你头发里藏着监天司的追踪丝”,却在他转身时悄悄把试心剑碎片缝进了他的衣领。
李信扯下沾血的绷带缠在陨铁碎片上:“总得有人当诱饵,不然怎么钓大鱼?”他突然压低声音,“记住,如果剑纹变成紫色,立刻斩断我的武脉。”小满悄悄用银瞳灼烧冰层,在李信脚下熔出一条发光的安全路径。
“不。”他笑了笑,“我是觉得,万一底下那个真是我哥,咱俩还能凑一桌打麻将。要死也得先拉个垫背的,最好选那个会背错《滕王阁序》的无人机。”
当李信的脚即将踏入冰渊时,棺椁突然爆发出强光。全息投影中的灰衣老者从光中走出来,他的脸居然和李信有七分像。老者抬手按住李信的胸口,那里浮现出与血纹完全一致的紫黑印记。“双生计划,终于等到你了。”他轻声说。
莫离的试心剑突然调转方向,剑尖抵在李信的后心。冰渊深处,无数双银瞳同时睁开。
老者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和李信完全相同的胎记,而冰渊深处传来兄长十年前的声音:“小信,别打开潘多拉魔盒。”
陨铁碎片突然嵌入老者掌心,与李信的血纹组成完整的赤霄剑纹。
灰衣老者身后浮现的不仅是北斗倒悬,还有由无数芯片组成的凤凰图腾。凤凰眼睛的位置镶嵌着与小满后颈相同的芯片疤痕,每片羽毛都刻着微型佉卢文。
强光中浮现出东京湾的集装箱、那烂陀寺的废墟、机关城的祭坛,三者在地脉节点上重叠。
小满的银瞳看到所有场景都标着相同的时间戳——李信出生的那一刻。
冰裂声中夹杂着《滕王阁序》的错版朗诵,每个错字都化作利刃悬在三人头顶。寒气钻进铠甲缝隙,在皮肤上刻出与老张北斗图案相同的灼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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