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四合院的人吃饭都比平时快。
天刚擦黑,院里就没啥动静了,连贾张氏都没出来跟秦淮茹唠嗑——谁都知道,晚上要开全院大会,商量傻柱和许大茂打架的事。
这年代没电视没网络,晚上除了关灯睡觉没啥乐子,全院大会就成了最大的娱乐活动,比看戏还热闹。
刘大壮也早早吃完了饭,从屋里拎了个小马扎,慢悠悠往中院走。
刚到中院门口,就见三三两两的人已经往那边凑了,三大爷阎埠贵正跟二大爷家的刘光福打听:“光福,你爹说没说,今晚这会要开多久?我还得回去给我那几盆花浇水呢。”
刘光福摇摇头:“不知道,我爹就说让早点来。”
正说着,二大爷家的刘光天跑了出来,扯着嗓子喊:“都出来啦!开全院大会啦!赶紧到中院集合!”他一边喊一边在院里跑圈,跟吹集合哨似的,那股子积极劲,比在学校喊起立还卖力——这是二大爷特意吩咐的,让他过过“传令兵”的瘾。
这下,各屋的人都陆陆续续出来了。秦淮茹抱着槐花,拉着棒梗和小当;贾张氏颠着小脚,嘴里还嚼着块萝卜干;傻柱耷拉着脑袋,一脸不情不愿,估计还在为打了许大茂后怕;许大茂则是被娄晓娥扶着来的,他脸还有点肿,走路姿势怪怪的,两腿叉得老远,坐下的时候更是龇牙咧嘴,看来那一脚确实踢得不轻。
刘大壮找了个靠柱子的角落,把马扎放下,舒舒服服坐了下来。
这位置好,既能看清中间的“领导席”,又不容易被人注意到,适合看戏。
中院中间摆了张长条木桌,是从二大爷家搬来的。一大爷易中海坐在正中间,手里端着个搪瓷缸,慢悠悠地喝着水;二大爷刘海中坐在左边,背挺得笔直,跟要上台作报告似的;三大爷阎埠贵坐在右边,手里偷偷攥着个小算盘,不知道在算啥。
底下的人也找地方坐下了,小马扎、小板凳摆了一片,跟开露天电影似的。
人到得差不多了,连前院的聋老太太都被一大爷让人扶了过来,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
二大爷清了清嗓子,先站了起来,眼神扫了一圈,那派头,比厂长训话还足:“都到齐了吧?看看啊,有没有没来的?”
底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人喊:“都来了!就差你说话了!”
二大爷点点头,满意地嗯了一声:“行,那咱就开会。
今天咱四合院出了桩大事,性质很严重!傻柱和许大茂在后院打架,打得那叫一个凶,许大茂都被打进医院了!”
他故意把“打进医院”四个字说得很重,还拍了下桌子:“这像话吗?啊?咱们四合院是讲规矩、讲文明的地方,哪能说动手就动手?传出去,咱院的脸都得被丢尽!这要是被街道办知道了,少不了要批评教育,搞不好还得影响咱院评先进!”
他吧啦吧啦说了半天,净是些“影响不好”“破坏团结”的废话,半点没提为啥打架,该咋处理。
刘大壮在底下听着,心里直乐——这二大爷,就喜欢摆官威,说半天全是车轱辘话,没一句说到点子上。
果然,一大爷易中海皱了皱眉,等二大爷喘口气的功夫,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老刘,说重点吧。”
二大爷被打断,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也不敢跟一大爷顶,悻悻地坐下了,嘴里还嘟囔:“我这不是铺垫铺垫嘛……”
一大爷没理他,看向底下众人:“大家都知道,傻柱和许大茂打架,起因是前几天傻柱相亲的事。
许大茂呢,在姑娘跟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搅黄了傻柱的亲事,傻柱气不过,才动了手。”
他先把事儿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然后话锋一转:“当然,傻柱下手确实重了,把人踢进了医院,这肯定是不对的,得批评。”
傻柱一听就急了,刚想张嘴,被一大爷瞪了一眼,把话又咽了回去。
一大爷又看向许大茂:“大茂,你也别觉得委屈。你破坏人家相亲在先,这事儿做得不地道。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比傻柱还上火。”
许大茂捂着裤裆,疼得龇牙咧嘴,听见这话更是不服气:“一大爷,我没破坏他相亲啊!我就跟那姑娘说了两句话,啥也没干!”
“说两句话?”一大爷挑了挑眉,“说的啥?是不是说傻柱跟秦淮茹不清不楚?是不是说傻柱帮着寡妇养孩子?”
许大茂脸一下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还真说过这些。
“咋不吭声了?”一大爷盯着他,“要不要我让人把那姑娘找来,当面对对质?看看你到底说了啥?”
这话一出,许大茂彻底蔫了。他那天跟姑娘说的全是悄悄话,本以为没人知道,哪想到一大爷跟有顺风耳似的。
真把姑娘找来,他这点小心思不就全暴露了?到时候不光傻柱恨他,全院人都得说他缺德。
见许大茂不说话了,一大爷才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这事儿,俩人都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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