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菲利落的结果了缠住她的最后两个歹徒,冲到窗边,却只看到马车消失在街角。
没有犹豫,南宫云菲翻身跳出窗外,马车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只可惜,马车熟悉这里的地形,三拐两拐便消失了。
雪竹带着护卫冲进来,看到一片狼藉和被打晕喜得乐。
雪竹忙上前扶起喜公公,边摇边喊,“喜公公醒醒,老爷和小姐呢?”
“老爷被劫走了!”从外面进来的南宫云菲的声音冷得像冰,“查,今天来这里的黑衣人是什么人? ”
南宫云菲皱眉沉思,这些黑衣人的目标就是绑架黄老爷,他们知道黄老爷的身份吗?
还是仅仅因为他看起来富贵,想勒索钱财?
“初春,立刻派人去查那墨韵斋,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掌柜的给我挖出来。
还有,查一下这里是不是有个叫黑枭的组织,我怀疑今天的事情和黑枭有关。
再派人去找那个撞到喜公公蓝衫书生,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剩下的人随我去查那辆青篷马车的去向,动用我们在江南所有的暗线。
“是!”初春领命,迅速安排下去。
南宫云菲走到昏迷的喜得乐身边,取出银针,在他几处穴位上快速刺下。
喜得乐悠悠转醒,看到眼前景象,顿时老泪纵横:“小姐!老爷,老爷他……”
“放心,爹暂时无性命之忧。”
南宫云菲声音沉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对方掳人而非杀人,必有所图,我们还有时间。”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天还没黑透就放火掳人,今天就是把这个临江城翻个底朝天,她南宫云菲也要把人找出来。
马车上景盛帝在颠簸的悠悠转醒,只感觉头痛欲裂,浑身酸软无力。
他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嘴里塞着破布,身处一个狭小黑暗、散发着霉味和稻草气息的空间里。
身下是坚硬的木板,随着马车行进剧烈地颠簸着。
巨大的屈辱感和恐惧感瞬间袭上心头。
他,堂堂九五之尊,竟然被人像货物一样捆绑着塞在马车里。
这比当年夺嫡之战时被兄弟暗算更让他感到愤怒和恐惧。
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什么叫龙困浅滩遭虾戏,什么叫真正的人间险恶。
黑暗中,他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
菲儿丫头不会不管他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救自己的。
喜得乐那个老东西还活着吗,自己可是亲眼看见一个人把他打倒了。
景盛帝在黑暗颠簸的马车里,心中翻江倒海。
他开始胡思乱想,自己会不会被这些人害死,他还没有立太子呢,没有自己小九有能力治理这偌大的国家么?
他那几个兄弟会让他顺顺利利的继承皇位么?
自己是与菲儿擅自出来的,如果自己死了,那么南宫家和云家是不是都得受牵连获罪?
那样的话,小九身后岂不是没有人了。
那可不行,自己绝对不能死,他还没有给小九安排好后路呢。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落到如此境地。
这究竟是什么人胆敢绑架他,等他被菲儿救出之后,一定要灭了这人的九族。
就在景盛帝心焦如焚之际,南宫云菲那边已是雷厉风行。
他们的效率极高,天亮时分,南宫云菲等人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客栈。
很快,详细情报便汇总到了南宫云菲面前。
南宫云飞面容严肃,对着众人说道:“昨晚来这里的人是这里很有名的组织黑枭的成员。
黑枭组织盘踞江南水路多年,势力根深蒂固,明面上经营着漕运、赌坊、青楼等生意。
暗地里则干着绑票勒索、走私私盐、甚至贩卖人口的勾当。
官府几次围剿,都因其耳目众多、狡兔三窟而失败。
其首领外号秃鹫,心狠手辣,据说背后有大人物为其提供庇护。”
喜得乐愤愤的开口,“难怪如此猖狂,看来是横行惯了,以为天高皇帝远就无法无天了,那辆马车呢?”
初春回道,“另外,那个蓝衫书生也找到了,他叫柳文清,是个落魄秀才。
常在墨韵斋附近的书画摊替人写信、抄书,他说他认得那幅画。”
“哦?”南宫云菲精神一振。
“柳文清说,那幅画根本不是墨韵斋掌柜的收来的,而是前几日一个男人交给掌柜的,还塞了一包银子。
他当时正好在隔壁摊子,无意间瞥见掌柜与那男人鬼祟的样子,便留了心。
据他所知,在客栈里睡一觉就丢失财物的,都是去过墨韵斋买画的外地客官。
昨日在街上撞见我们拿着画,他本想出言提醒,又怕惹祸上身,最终没敢开口。”
墨韵斋就是黑枭的一个联络点,掌柜的把画卖走之后,便会联系黑枭的人。
他们可能早就盯上了出手阔绰、气度不凡的黄老爷。
据那掌柜的交代,每次他们卖完画,都会等到半夜时分上门收取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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