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菲忙上前,一股奇异的香味从画轴处飘出来。
忙拉着喜得乐后退,拿出几粒药丸递给喜得乐,“喜公公,这是解毒丸,一人一粒马上服下。”
她自己也放嘴里一粒吃下。
景盛帝一听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怎么回事?”
南宫云菲说:“是迷烟,您先吃一颗解毒丸。”
景盛帝乖乖接过药丸,就着桌子上水杯里的水把药丸吞下。
南宫云菲上前,小心翼翼地用银针拨动那画轴。
果然,在画轴两端靠近卷轴木杆的隐蔽处,发现了极其精巧的触发机构和细小孔洞。
这画上的设计还真是精巧,居然把迷烟封在画轴里,只有把画作挂在墙上,伸手细细描摹的情况下,就能触碰机关,放出迷烟。
方才喜得乐收画的动作,恰好也触发了机关!
南宫云菲看的明白,即便不触碰那个机会,这个画卷放在室内一夜,那迷烟也会一点点渗透出来,迷晕室内的人。
看样子,这幅画是专门针对外地有钱人而设,不论是谁买到这幅画,只要和他同处一室,时间久了就会被迷晕。
那迷晕了以后呢,是不是就会有人进屋来,把此人身上的所有财物都搜刮走?
看来这也是那个书铺惯用的敛财的手法,南宫云飞冷哼一声,不过今天他们遇到了自己这一行人,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不过这个书铺的人还真不一般,居然能想到这么奇葩的害人手法。
能逛书铺的人,都是有几分附庸风雅却有钱的的,看见心仪的画作,都会购置那么一两份。
而书铺卖画不是目的,其真正的目的是用画中的迷烟把买画人迷晕,然后他们就可以偷溜进屋洗劫买画人的财物,这可比卖画挣得多的多。
几个人理完了前因后果,景盛帝拍桌子,“岂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谋害……谋害老夫。
而且这些人并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在我们之前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受害者,真是胆大包天。”
景盛帝惊怒交加,气得浑身发抖。
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南宫云菲当初对他说的,什么叫出门在外必须谨慎行事,莫要太过张扬,免得被那有心之人盯上。
此时的他有些后悔自己当初那么的高调了。
“那定是一家黑店,抓那个掌柜的!”喜得乐惊魂未定地喊道。
“没有用的,他只要矢口否认,画是他从别的人手里收来的,至于这里面的迷烟,他也不知道,我们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南宫云菲冷静分析,“为今之计,我们只当不知道,安安静静的等着他们上门来,我们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南宫云菲话刚落,门外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和哭喊声,隐约夹杂着走水了,快救火的呼喊。
“怎么回事?”景盛帝皱眉。
南宫云菲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
只见客栈斜对面的一个绸缎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街上人群惊慌失措,救火的水龙队和看热闹的人挤作一团,场面一片混乱。
这火起得也太巧了,南宫云菲心中警铃大作。
她猛地回头:“阿初,初春,守在皇上和喜公公身边,寸步不离,雪竹!”
“属下在。”雪竹的身影瞬间出现在门口。
“调集人手,封锁这层楼所有出入口,任何人不得擅入。”
南宫云菲语速极快,他们已在此住下多日,景盛帝觉得很是安全,便让影卫和护卫都随意出去逛逛,不必都守在客栈。
“是!”雪竹领命而去。
她先发出信号,然后召集客栈里的护卫和在远处的暗卫。
然而,混乱就是最好的掩护。
就在楼下救火声浪最高、人群最拥挤混乱的时刻,几个穿着普通伙计短打、动作却异常矫健的身影,如同泥鳅般混在慌乱的人群中,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客栈后巷。
他们利用飞爪钩索,敏捷地攀上了南宫云菲他们所在楼层的回廊。
“砰!”窗户被猛地撞开,浓烟混杂着刺鼻的气味瞬间涌入,是迷烟。
“保护老爷!”喜得乐尖叫一声,想扑到景盛帝身前,却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
阿初和初春反应极快,立刻屏住呼吸,挥剑格挡。
但闯入者人数不少,且武功路数诡异刁钻,配合默契,显然是有备而来,目标直指被护在中间的景盛帝。
“爹小心!”南宫云菲厉喝一声,手中数枚银针射向几个扑向景盛帝的歹徒咽喉,冲在最前面的三人应声倒地。
但歹徒人数太多,一人拼着肩膀中针,猛地扑到景盛帝面前,伸手就把景盛帝掳到身前,另一只手上的匕首横在景盛帝的脖子上。
景盛帝何曾经历过这等阵仗,饶是他帝王心性,此刻也被这扑面而来的杀气和冰冷的刀锋惊得心神剧震,不敢动弹。
景盛帝在贼人手中使得南宫云菲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只能伺机而动。
而那贼人另一只手上却拿出一块浸透了药水的布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向景盛帝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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