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嗬!”
低沉的发力声和撞击声在地窖中响起。泥土和碎砖块簌簌落下。很快,那面伪装的土壁就被破开了一个脸盆大小的洞口。一股更加浓郁的、难以形容的怪味立刻从洞内涌出——那是一种混合了植物过度腐烂的甜腻、某种邪异香料残留的刺鼻、以及…淡淡的、属于活人的排泄物与绝望气息的味道。
这味道让所有战士的眉头都紧紧皱起,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燃烧起来。
“手电集中!照进去!注意警戒!” 黄志刚低吼一声,自己也拔出了腰间的手枪,打开保险,枪口微微下垂,但随时可以抬起射击。
几道最亮的强光手电光柱,如同舞台追光,齐齐射入那个黑黢黢的洞口,将里面狭小逼仄的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里面的景象,让这些见惯了生死、经历过战火考验的钢铁战士们,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瞬间瞳孔收缩,一股混合着震惊、愤怒、痛惜与杀意的冰冷火焰,从每个人的心底最深处猛地窜起,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只见那不过几个平方米的狭小隔间内,如同垃圾般,横七竖八地蜷缩着几名年轻女孩!她们身上只穿着单薄破烂的衣衫,甚至有的衣不蔽体,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污渍和可疑的淤青。她们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出血,头发凌乱粘结。最令人发指的是,她们的身体被一种诡异的、如同活物般的暗绿色藤蔓紧紧缠绕、捆绑着!那些藤蔓有手臂粗细,表面粗糙,闪烁着暗淡的、令人不安的幽绿光芒,如同有生命般还在极其缓慢地微微蠕动、收缩,仿佛在持续汲取着什么。女孩们仿佛陷入了某种深度的昏迷或邪异的沉睡,呼吸微弱到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生机如同风中残烛。
这哪里是囚禁?这分明是邪魔的“储粮”或进行某种邪恶仪式的“祭品”!
“这帮畜生!王八蛋!” 一名年轻的战士忍不住从牙缝里挤出愤怒的咒骂,眼眶瞬间就红了。
“快!救人!医护兵!立刻救人!” 黄志刚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但他强行控制着,嘶哑的吼声在地窖中炸响,“动作要快!更要小心!轻一点!她们可能非常脆弱!”
“是!”
无需更多命令,战士们如同被注入强心剂,所有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和救人的急切。他们立刻行动起来,动作迅捷如豹,却又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极致的谨慎与温柔,仿佛在对待世界上最易碎的珍宝。
他们迅速扩大那个洞口,使其足够人员进出。然后,最前面两名战士毫不犹豫地弯腰钻了进去。里面空间狭小,空气污浊。他们强忍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和心中的怒火,开始救援。
“小心藤蔓!这东西好像有意识!” 一名战士低声提醒。他用锋利的军用匕首,尝试切割一根缠绕在女孩脚踝上的藤蔓。匕首割上去,感觉异常坚韧,而且那藤蔓被割破的地方,竟然渗出一丝粘稠的、暗绿色的汁液,散发出更浓的怪味,甚至那截藤蔓还条件反射般地抽搐了一下。
“妈的!邪门东西!” 战士骂了一句,手上更加用力,但动作依旧尽量放轻,一点一点地锯割。他知道,必须尽快把这些鬼东西从女孩们身上弄掉,多缠一秒,女孩们的生机就少一分。
另一名战士则用工兵铲的铲刃,小心地撬动缠绕在女孩腰部的藤蔓结节处,试图找到松动点。其他战士则在洞外接应,随时准备传递工具或接过被解救的女孩。
“这个还有呼吸!很弱!”
“这个脉搏几乎摸不到了!需要立即急救!”
“担架!快把担架准备好放下来!”
“多来几个人!小心搬运!”
战士们低声而急促地交流着,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惊扰了这些饱受折磨的女孩。他们的配合默契到了极致。每当一根藤蔓被艰难地割断剥离,露出下面女孩娇嫩皮肤上那深深紫红色、甚至磨破渗血的勒痕时,战士们的心就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神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
但他们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负责搬运的战士,会先用干净的军毯或保温毯将女孩裸露的身体小心包裹好,然后如同捧着稀世瓷器般,极其平稳地将她们抱起,传递给洞外的同伴。洞外的战友则稳稳接住,迅速将女孩安置在早已准备好的军用担架上,盖好厚厚的保温毯,防止她们失温。
随队的医护兵早已准备就绪,立刻上前,对生命体征最微弱的女孩进行优先处理。清理口腔鼻腔异物,检查瞳孔反应,测量脉搏血压,为呼吸微弱的女孩戴上便携式氧气面罩,建立静脉通道补充体液……
有的战士拿出自己仅剩的、干净的饮用水,用无菌棉签蘸湿,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湿润女孩们干裂起皮的嘴唇;有的则帮忙固定担架,检查绳索是否牢固,确保吊运过程万无一失;还有的战士自发地围在担架周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可能落下的尘土碎石,形成一道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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