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支画风极其亲民、甚至有些土掉渣却又自带强大气场的“队伍”,从那裂缝里热热闹闹、吵吵巴火地涌了出来——正是名震关外、亦正亦谐、深受群众爱戴的东北五仙豪华套餐!
胡三太爷,这位狐仙之首,竟是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藏蓝色中山装、戴着老花镜、梳着一丝不苟大背头的小老头模样,脸上总是带着点似笑非笑的狡黠。他胯下骑着的,赫然是一辆亮黄色的共享电驴,车把上还挂着一个“文明驾驶,安全第一”的塑料牌,车筐里放着个印着“供销社”字样的旧布袋。电驴后座上,坐着一位穿着红底绿花、棉絮略显臃肿的大棉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紧实发髻,眼皮似睁非睁、手里还拿着根纳了一半的千层底布鞋的小老太太,正是胡三太奶,她嘴里似乎还嘟囔着:“慢点骑,死老头子,颠散架了……”
常八爷,这位蛇仙(常仙),身形细长柔韧,穿着紧绷绷的黑色练功服,外面却套着件花花绿绿、印着椰树沙滩图案的廉价沙滩衬衫,嘴里歪叼着根牙签,眼神阴冷中带着点社会气。最显眼的是他那条粗壮有力、覆盖着暗色鳞片的尾巴,此刻正灵巧地卷着一挺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六管加特林!不过仔细看,那枪口喷出的不是子弹,而是密密麻麻、点燃了引信的二踢脚,炸开时“嘭—啪”作响,还带着一股子香灰和硫磺混合的味儿,“突突突”地朝着迦楼罗鼓风机阵胡乱轰去,虽然准头感人,炸得碎石乱飞,但声势绝对唬人。
白小翠,这位刺猬仙(白仙),是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护士服、戴着有点歪的护士帽、模样清秀文静的小姑娘,身后却背着一个几乎跟她单薄身子一样高的、黄澄澄的针灸铜人,铜人身上密密麻麻标注着穴位,闪着淡淡的金属光泽。她手里捏着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针尖上还挑着个小锦旗,上书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专治不服”。
灰老七:这位鼠仙(灰仙),是个精瘦矮小、戴着圆框小墨镜、穿着深灰色对襟小褂的男人,嘴角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手里捧着一个不停发出“滴滴滴”、“微信到账XX元”提示音的智能POS机,嘴里念念有词,语速极快:“扫码结缘,功德无量!支持微信、支付宝、花呗、信用卡!现金也收,但得是新的!概不赊账!诚信经营!”
黄大喇叭:这位黄仙家的另类代表,是个穿着紧身黑色社会衫、勒蛋豆豆鞋、头发染着一缕骚包紫色的精神小伙,举着个带补光灯和麦克风的直播架,手机镜头对着混乱的战场,嘴里叭叭个不停,语速快得跟机关枪似的:“老铁们!家人们!关注走一波!小心心点起来!哎呦我滴妈!这里是‘黄大喇叭探秘地下世界’直播间!今天带大家看点刺激的!揍南越猴子!感谢‘东北狠人哥’送的穿云箭!太敞亮了!老板必定发大财!……对面那孙子你瞅啥?说你呢!戴斗笠那个!”
这阵容一出来,连对面鼓风机后隐藏的阮文雄都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有点无法理解这种“乡土魔幻现实主义”的战斗风格。
“哼!装神弄鬼,不知所谓!一群山野精怪,也敢阻我大道?” 一个尖锐、带着浓重南越口音、如同金属刮擦般刺耳的声音从鼓风机阵后方传来。只见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精悍、穿着南越传统奥黛改良的短衫短裤、头顶破旧斗笠、斗笠边缘还插着一根干枯驱邪香茅草的中年男人跳了出来,正是南越邪术师阮文雄。他手中握着一根扭曲如蛇、顶端镶嵌着一个缩小版、眼眶空洞的人类头骨法杖,杖身缠绕着暗红色的、仿佛干涸血迹的纹路。
他法杖一挥,口中急速念诵着拗口恶毒的咒语,那八百台迦楼罗鼓风机的轰鸣声陡然加剧,邪风瞬间凝聚质变,不再是杂乱无章的吹拂,而是化作无数道半透明的、边缘闪烁着幽蓝寒光的锋利风刃,带着凄厉刺耳的尖啸,如同铺天盖地的飞蝗,又如同倾盆而下的暴雨,向着五仙和毛子等人覆盖而来!
“哎妈呀!动真格的了!家人们保护我方输出!” 黄大喇叭怪叫一声,下意识地把直播架往身后藏了藏,但镜头还是顽强地对准前方。
常八爷的加特林二踢脚虽然炸得热闹,烟花四溅,但面对如此密集、迅捷的风刃,不少二踢脚刚出膛就在空中被精准地切爆,反而炸开的冲击波和碎片扰乱了己方本就勉强的阵型。
胡三太爷的共享电驴被几道凌厉的风刃刮过,车筐瞬间瘪了下去,车铃铛“叮当”一声被削飞,气得老爷子胡子都翘起来了,扶着老花镜直跺脚:“哎呦我的车!这月的骑行券白买了!”
白小翠试图用手中银针精准地扎向飞来的风刃,却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银针被磕飞,风刃只是略微偏转,吓得她小脸发白,连连后退。
灰老七的POS机被一道刁钻的风刃擦过,“咔嚓”一声,屏幕顿时裂了条狰狞的缝,把他心疼得直跳脚,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赔钱!你这南越蛮子得赔钱!我这是最新款!分期还没还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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