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稳住。让鹤山叔看好观里,你待在翠竹园别乱跑。”迟闲川沉声说完,挂了电话。
他看向方恕屿和陆凭舟,眼神凝重:“凤岭山后山,发现新死者,林晚晚。死亡时间昨夜卯时,八字纯阴,死状与李果儿完全一致——割舌,颈动脉切断。最关键的是,”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寒意,“死者颈后刻有一个蝉蛹图案,旁边还有一个‘慢’字。”
方恕屿脸色骤变,立刻掏出手机,登录市局内部网络查看最新警情通报。陆凭舟则迅速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笔,飞快记录:“死者:林晚晚。死亡时间:推测昨夜凌晨五点左右。死因:割舌,颈动脉切断。特征:颈后刻有蝉蛹图案及‘慢’字。八字:己卯 丙子 戊午 壬子。性质:疑似连环‘阴祭’案第二受害者。”
“蝉蛹……蜕变的开始。‘慢’字……”迟闲川眼神冰冷,“凶手在‘催熟’?我觉得他急了,明明阴祭的祭品有一个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再弄一个?”他猛地看向“九寸堂”紧闭的大门,“不能再等了,魏九这条线,必须立刻挖下去,里面很可能有我们要的答案。”
方恕屿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性,不再犹豫,从口袋里掏出一套小巧精密的开锁工具:“我来!”
迟闲川点头,双手快速掐诀,口中默念金光护身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体有金光,覆映吾身……”指尖泛起微不可察的金芒,分别在方恕屿、陆凭舟和自己肩头虚点一下。陆凭舟则默契地打开了手机录像功能,镜头对准大门和方恕屿的动作。
小巷里只剩下开锁工具细微的摩擦声和三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那把锈迹斑斑的老式铜锁,此刻成了通往真相与未知恐怖的最后屏障。
“咔嗒!”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铜锁应声弹开!
方恕屿捏着工具的手指顿了顿,随即用力推开了那扇沉得有些异常的木门。
“吱呀——嘎——”
门轴发出干涩刺耳的呻吟,一股更浓烈、更复杂的气味扑面而来!硫磺、雄黄的辛辣,混合着腐臭的酸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裹在陈旧草药的气息里,呛得人喉咙发紧。
陆凭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强忍着不适,举着手机,镜头扫过铺内的景象:正对门的是一排褪色的木质药柜,抽屉上贴着泛黄的标签,大多模糊不清。柜台积了薄薄一层灰,但地面却异常干净,甚至能看到淡淡的拖痕。
迟闲川迈步进门,指尖的金光瞬间变得明显了些,他眉头紧锁:“不对劲!屋里的阴气比巷外浓重至少三倍!而且……是‘活’的!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吸收、翻涌!”他侧耳倾听,“没有活物呼吸声……邻居听到的哭声,源头很可能在里面!”
方恕屿立刻拔枪在手,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最终锁定在药柜最底层一个明显加装了新锁的抽屉上。陆凭舟的镜头也随之聚焦,他低声道:“锁芯周围,有和门缝下一样的朱砂粉末残留。”
迟闲川没有理会抽屉,他绕着药柜走了一圈,屈指在柜体上敲击着。敲到第三排中间时,声音明显空洞!他眼神一凝,双手抵住柜体,用力一推!
“嘎吱——”
沉重的药柜竟向侧面滑开,露出后面一道厚重的、刻满歪歪扭扭符文的石制暗门!门缝处,还嵌着一些暗红色的、已经干涸的痕迹!
“活人血画的‘聚阴符’变种!”迟闲川眼神冰冷,“用来锁住里面的阴气不外泄!门后面,就是鬼哭狼嚎的老巢!”
方恕屿上前用力推了推暗门,纹丝不动。陆凭舟蹲下身,用手电照着暗门下方的凹槽,忽然眼神一凝:“这里有东西!”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从凹槽缝隙里夹出几粒芝麻大小、呈半透明淡黄色的虫卵。“形态、色泽……与法医报告中‘蜕灵蛊’虫卵样本高度一致!”他迅速将虫卵放入新的证物袋。
迟闲川不再犹豫,从帆布包里抽出一张空白的黄符纸,蘸上自带的朱砂,笔走龙蛇,飞快画下一道繁复的“破煞符”。他口中低喝:“破!”手腕一抖,符纸“啪”地一声贴在暗门中央的符文上!
“滋啦——!”
符纸贴上瞬间,暗门上那些血色符文骤然亮起刺目的红光,发出如同烧灼般的声响!红光与符纸上的朱砂金光激烈对抗,几秒后,红光如同被掐灭的烛火般迅速黯淡下去!紧接着,“轰隆”一声闷响,沉重的暗门竟自动向内打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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