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听要退钱,心疼得跟刀割一样。
可眼下这形势,他不敢不从。
三大妈不情不愿地从屋里,拿出那五块钱和两包烟。
当着全院人的面,狠狠拍在许大茂手里。
“这事,就算两清了!”
刘海中最后总结陈词,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以后,谁再敢在院里惹是生非,破坏邻里团结,绝不轻饶!”
一场闹剧,就这么在两位大爷的“英明领导”下,落下帷幕。
人群渐渐散去,各自回屋睡觉,嘴里还意犹未尽地议论着刚才的“判决”。
刘海中和易中海走在最后。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久违的满足。
今晚。
他们仿佛又找回当年执掌四合院,说一不二的感觉。
中院。
何雨柱吹了吹搪瓷缸子里冒着热气的白开水,听着前院的动静彻底平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把窗帘拉上,隔绝外面的噪音。
这院里。
有的人想当官,有的人爱算计,有的人只会无能狂怒。
而他,只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
谁要是想让他过不好,他就让谁,过得比他还不好。
今晚这出狗咬狗的戏,不错,挺下饭的。
……………
夜里的闹剧。
成了第二天清晨院里最好的下粥小菜。
天刚蒙蒙亮。
各家各户的烟囱里飘出炊烟,伴随着的,还有压低嗓门却难掩兴奋的议论声。
“哎,听说了吗?昨儿三大爷让许大茂给揍了,就在院里!”
“何止是揍了,眼镜都给干碎了!我瞅见三大妈把钱和烟,拍许大茂手里的时候,那脸绿得哟,跟刚从染缸里捞出来似的!”
“活该!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占便宜,结果连里子带面子全折进去了!”
“要我说,还是咱们何主任有水平,你看他动过一根手指头吗?这院里就没他摆不平的事儿!”
“..…..”
阎家。
屋里的气氛比外头的北风还冷。
桌上摆着一锅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粥,一碟咸菜疙瘩。
阎埠贵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那副镜片碎裂的老花镜。
那副眼镜,是他身为“文化人”的标志,是他算计人时眯起眼睛的依仗。
现在。
这标志碎了。
跟他昨晚碎了一地的脸面一样,捡都捡不起来。
“行了爸,不就一副眼镜吗?回头让许大茂赔个新的不就完了。”
阎解成不耐烦地用筷子搅着碗里的粥,嘴里嘟囔着:“您也是,为那五块钱,闹成这样,里子面子全丢光了,图什么呀。”
“你懂个屁!”
阎埠贵猛地一拍桌子,粥碗被震得一晃,稀汤寡水洒出来半碗。
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睡。
“那是钱的事吗?那是脸!是面儿!我一个人民教师,被易中海当着全院人的面说我‘没有师德’!”
“师德”两个字,像两根钢针,一宿都在扎他的心窝子,翻来覆去地疼。
三大妈在旁边唉声叹气。
眼圈也是黑的:“行了,都少说两句。老易也真是的,说话太重了,几十年的老街坊,怎么下得去口。”
阎解成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爸,您也别光怨一大爷,您要是不收那钱,哪有后面这些事儿。”
“滚!”
阎埠贵抓起一个窝头就砸过去:“吃你的饭!”
窝头擦着阎解成的耳朵飞过去,他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阎埠贵心里一片冰凉。
他清楚,这事儿过后,他“三大爷”的威信,算是彻底扫地了。
以后在这院里,谁还拿他当回事?
他那点算计,以后怕是连个响儿都听不见了。
…………
另一头,许家。
许大茂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床沿上,手里死死攥着那五块钱和两包烟。
几张票子,被他手心的汗浸得又湿又皱,烟盒也瘪了。
他昨晚,被刘海中和易中海联合施压,当众道了歉。
可心里的那股邪火,却烧得更旺了。
他恨阎埠贵,更恨易中海和刘海中。
那两个老东西,治不了何雨柱,就拿他许大茂和阎老扣开刀!
分明就是借着这个机会,重新找回他们当“大爷”的威风!
“妈的,一群老王八蛋!”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把钱和烟狠狠往床上一摔。
门外,传来刘海中洪亮的嗓门,正跟邻居吹嘘。
“……咱们这院里啊,就不能有歪风邪气!昨天那事,我跟一大爷联手,快刀斩乱麻,处理得怎么样?就得这样!有规矩,才能成方圆!”
许大茂听着这话,牙根都快咬碎了。
他抓起外套,黑着脸拉开门。
正准备溜出去上班,迎面就撞上刚从屋里出来的何雨柱。
何雨柱手里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饭盒,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看见许大茂,他像是才发现新大陆,停下脚步,一脸“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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