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贾张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我……我不管!”
她干脆耍起了无赖:“反正把茅房修屋里,就是埋汰!就是缺德!”
“那是你觉得埋汰。”
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
声音陡然拔高,清清楚楚传遍整个院子:“因为你这辈子,过的就是埋汰日子!住的屋子就该四面漏风,上的厕所就该臭气熏天!…”
”你压根就不懂什么叫干净,什么叫舒服,什么叫他娘的生活!…”
“我今天就告诉告诉你们,什么叫生活!”
他环视一圈院里所有探头探脑的邻居。
“生活就是,大冬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别人上厕所要裹着棉袄冲出去,回来被窝都是凉的!…”
“我媳妇我妹子,在暖和的屋里,穿着秋衣就能舒舒服服把事儿办了!…”
“生活就是,别人家洗菜淘米得在院里蹲着,冰水冻得满手通红跟胡萝卜似的!…”
“我媳妇,能在屋里开着热水,站着就把活儿干了!”
“我何雨柱挣钱,就是为了让我家人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谁眼红,谁嫉妒,谁觉得我过得太舒服了心里不平衡,有本事你也去挣!…”
“没那本事,就把你那张破嘴给我闭上!”
一番话,掷地有声,砸得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那些原本心里还犯嘀咕的邻居,此刻脑子里只剩下何雨柱描绘的画面:冬天不用出门上厕所,屋里有热水洗菜……
我的天!
这哪里是埋汰?
这分明是过去皇上娘娘,才能过的日子啊!
再看看地上那个满脸污秽、撒泼打滚的贾张氏。
众人眼神里的那点同情和认同,瞬间就变成鄙夷和嫌弃。
就在这时,院里响起一个清亮的嗓门。
“咳咳!”
三大爷阎埠贵,端着他那标志性的搪瓷茶缸,从人群里走出来,活像个下来视察的领导。
先是煞有介事地吹了吹,茶缸里根本不烫的茶叶末子,然后才把目光投向众人,一脸严肃。
“何主任这话,说的在理!”
一开口,就是官腔十足的调调。
“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嘛!咱们得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在屋里修厕所,这是什么?这叫讲卫生,爱干净!是城市化发展的必然趋势!”
阎埠贵越说越来劲,甚至还空出一只手比划起来。
“你们大家伙儿想想,要是每家每户都像何主任家这样改造,那咱们这四九城,环境卫生得提高多少个档次?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
这番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城建局的领导,在做重要讲话。
贾张氏本来就被何雨柱,怼得一口气堵在胸口。
现在看阎埠贵也跳出来,当即就炸了,手指头几乎戳到阎埠贵的鼻子上。
“阎老西你个老扣!吃了人家一块肉,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你帮着他说话,你安的什么心!”
“贾张氏,嘴巴放干净点。”
何雨柱的声音凉了下来:“阎老师是咱们院里德高望重的老教师,你这是公然侮辱人民教师,你的思想很有问题。”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阎埠贵立马挺直胸膛,感觉自己形象都高大几分,茶缸子也端得更稳。
“就是!我这是在传播先进思想,你这是封建糟粕!”
贾张氏彻底没辙了。
看着周围邻居变化的眼神,知道自己这回是踢到铁板上,干脆往地上一坐,老招数使了出来。
她一边嚎,一边用力拍打着地面。
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听得人耳朵起茧的词儿。
“没天理了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可这一次,没人搭理她,甚至没人看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落在了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看着她那副撒泼打滚的丑态,忽然觉得有些腻味,连多看一眼都嫌烦。
他摆了摆手,像是在驱赶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行了,贾张氏,你也别嚎了,省点力气吧。”
他顿了顿,扫视了一圈院里竖着耳朵的所有人,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平地惊雷。
“跟你,也跟大伙儿交个底吧…”
“我这房子里要用的白瓷砖、抽水马桶,还有那一整套的铜水管,都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东西。”
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连贾张氏的嚎哭都停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
何雨柱看着他们的反应,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些东西,是轧钢厂的厂领导特批,从友谊商店给我调拨过来的…”
“算是……对我前段时间做出贡献的一点小小的奖励。”
友谊商店!
这四个字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普通老百姓,伸长脖子都看不到门里光景的地方!
里面的东西,都是给外宾和高级干部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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