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背着手,脚步虚浮走出耳房,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主心骨。
出了门。
院里的阳光刺得他眼睛发花。
他满脑子都是何雨柱那得意的脸,和秦凤那压不住的笑。
这俩人凑一块儿,以后院里谁还算计得过他们?
他这一走神,连自家门朝哪开都忘了,直愣愣就往院的墙上撞了过去。
“砰!”一声闷响。
“哎哟!”
“爸!您这是干嘛呢?大白天撞墙?”
阎解成刚从屋里出来,看见这离谱的一幕,赶紧上前一把扶住他爹。
阎埠贵捂着被撞得发昏的脑门,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大儿子。
再一想人家何雨柱,那股子恨铁不成钢的邪火,“噌”地一下就窜上天灵盖。
“我撞墙?我他娘的不是见鬼了吗!”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拍在阎解成的后脑勺上。
“瞧瞧人家柱子!工作有了,房子弄到手了,媳妇儿也找好了!…”
“你呢?你看看你!除了在家里趴窝,你还会干什么?!”
阎解成捂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
一脸的不服气:“他找谁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后肯定也行!”
“秦凤!”
阎埠贵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带着酸水。
“什么玩意儿?”
阎解成也傻眼了,声音都高了八度:“就……就那个闷葫芦孤儿?”
在他印象里,秦凤就是个整天低着头干活,话都说不出一句的丫头。
他何雨柱眼瞎了?
放着城里那么多好姑娘不要,找个没人要的孤儿,真当自己是英雄了?
“孤儿怎么了?”
阎埠贵一听这话更来气:“人家有福气!会抓机会!不像你,有眼无珠!…”
“那么大一个香饽饽,在眼皮子底下晃悠了两三年,你连个屁都没闻着!”
阎埠贵气得浑身直哆嗦,指着阎解成的鼻子骂了半天。
越骂越觉得自家这个儿子,跟人家何雨柱比,简直就是土坷垃跟金元宝的区别。
最后。
他长叹一口气,实在是没力气再骂了。
一甩手,自己回屋生闷气去了。
……………
贾张氏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猪,在自家那点儿地方来回踱步。
每一步都踩得地板“咯吱”作响,心里那股子邪火憋得她五脏六腑都疼。
殷切期盼着轧钢厂下班时间早点到来。
终于。
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和说笑声。
易中海和贾东旭师徒俩回来了。
贾东旭刚一脚踏进门槛,还没来得及放下饭盒。
贾张氏就“嗷”一嗓子扑上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抓着儿子的胳膊就开始嚎。
“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你娘跟棒梗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她一边哭,一边捶着胸口:“那挨千刀的小绝户,他不是人啊!他把咱们家的房子给抢了!…”
“我就跟他理论两句,他就要动手打我!而且这院里,没一个帮咱们说话的,都向着他!这日子没法过了!”
贾东旭本来在厂里干一天活累得够呛,心情无比烦躁。
一回家,又听见这套哭天抢地的调调,眉头顿时拧成疙瘩。
“妈,你先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房子?”
“就是小绝户家隔壁那间耳房!”
贾张氏拔高嗓门,生怕儿子听不见:“我跟你说了多少次,那是留给棒梗长大住的!现在让那小绝户给占了!还办成了什么……私产!”
“私产?”
贾东旭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
他比贾张氏更懂这两个字的分量。
这跟占个窝棚可不一样,这是板上钉钉的,是受国家保护的。
他一屁股坐在炕沿上。
一股子无力感从脚底板升起,瞬间传遍全身。
贾东旭恨傻柱,恨得牙痒痒。
可他更清楚,自己现在拿傻柱一点办法都没有。
打?
自己又打不过。
闹?
人家是后勤副主任,厂领导跟前的红人,自己算个什么?
“完了……”
贾东旭喃喃自语,整个人都泄了气。
“完什么完!”
贾张氏看儿子这副窝囊样,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在他后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你爹死得早,你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现在家都快让人拆了,你就在这儿等死?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她看贾东旭没反应,眼珠子一转,立马有了主意。
“走!找你师傅去!你师傅是一大爷,是院里管事的!这事他必须管!”
贾张氏不给贾东旭任何反对的机会,拽着他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拖。
贾东旭被她拖得一个趔趄。
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只能跟着贾张氏,敲响易中海家的门。
易中海刚把饭菜端上桌,一碗白菜熬豆腐,两个窝窝头。
正准备跟一大妈动筷子,就见贾家母子风风火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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