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是真想不明白。
在他看来,所有不以挣钱为目的的花销,都是耍流氓。
何雨柱看着他那一脸困惑又算计的表情,心里觉得好笑,决定给他扔个更大的炸雷。
“不图啥,闫老师。”
他顿了顿,慢悠悠地说道:“我就是今年准备结婚,房子不够住了。”
“结……婚?!”
这两个字,比“私产”的冲击力还大,直接把阎埠贵给炸蒙了。
他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微张,半天没合上。
何雨柱要结婚了?
这可是天大的消息!
院里现在谁最金贵?
就是他何雨柱!
后勤副主任,专管食堂,厂领导跟前的红人,一个月工资顶他两个多月,手里还攥着好几百块的奖金巨款!
谁要是能嫁给他,那不是一步登天,掉进幸福窝里了?
跟谁结?
什么时候结?
自己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阎埠贵的大脑像是上了发条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通狂响。
脸上的震惊,瞬间就被一股子狂喜,冲得一干二净。
那股子熟悉的算计劲儿,又从他骨子里冒出来。
只见他搓着手,激动得声音都走了调,凑上前压低嗓门:“哎哟!柱子!这是大好事啊!天大的好事!…”
“快跟阎老师说说,你看上哪家姑娘了?有相好的没?要是没有,你可千万别自己瞎找!”
他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一副大包大揽的架势:“这事儿包我身上!我们学校好几个年轻女老师,模样周正,有文化,家庭成分清清白白!…”
“我给你撮合撮合,保管你满意!这介绍费,我一分钱都不要你的!”
嘴上这样说,实际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震天响。
只要这媒是他阎埠贵做的,以后何雨柱逢年过节,能少得了他的孝敬?
那可是后勤副主任!
食堂的天!
随便从指头缝里漏点儿东西,都够他们家吃半个月的荤腥。
何雨柱看着他那副,恨不得立马拉郎配的猴急样,心里差点没笑出声。
指望你阎老西?
上辈子傻柱送了多少礼,回头就在冉老师面前被你卖了个干干净净。
再信你的话,那自己这脑子,可就真跟傻柱一个水平了。
“不劳你费心了,闫老师。”
何雨柱拒绝的很干脆。
“别啊!”
阎埠贵急了,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婚姻是人生大事,你得慎重!找个有文化的,以后对下一代也好嘛!…”
“你想想,你儿子以后张口就是之乎者也,多有面子?”
何雨柱懒得再兜圈子。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的就是当着阎阜贵的面,把这事儿给定了。
他转过头。
目光落在旁边,正默默收拾杂物的秦凤身上,眼神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
“我未来媳妇儿,不用找。”
何雨柱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阎埠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近在眼前?
这破屋里就三个人,何雨水是他亲妹妹,那绝对不可能。
那不就剩下……
阎埠贵的目光“唰”地一下,像是被钉子钉住一般,死死定格在秦凤身上。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刚刚还滔滔不绝的嘴巴猛地张开,大得能塞进一个拳头,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凸出来。
秦……秦凤?!
何雨柱要娶的,是秦凤?!
那个不知从何处来的孤儿,在院里一直安安静静,不怎么说话的秦凤?
秦凤被他那活见鬼似的目光,看得脸上一热,手里的活计也停了下来。
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耳根都红透了。
但仅仅一瞬,她又抬起头,迎上阎埠贵那震惊到扭曲的目光。
脸上虽然还带着红晕,眼神却很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坦然。
她冲着阎埠贵,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下点头,无声,却胜过千言万语。
是默认,也是宣告。
“轰”的一声。
阎埠贵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嗡嗡作响。
他看看秦凤。
又看看何雨柱。
嘴唇哆嗦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完了。
全完了!
自己那点小算盘,还没等开张,就被人一脚踹翻了!
人家早就内部消化了!
他忽然想起秦凤刚来院里时,自己还动过歪心思。
想着这姑娘手脚麻利,人也安静。
等过个两三年,让何雨柱做媒,说给自家那个眼高手低的儿子阎解成,也算不错。
现在看来,自己真是瞎了眼!
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这秦凤,看着安安静静不言不语,没想到是个有大福气的人!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接拿下院里最粗的一根大腿!
阎埠贵站在原地。
心里跟打翻五味瓶似的,酸得倒牙,悔得肠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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