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师父家,一帮人起哄,何雨柱就顺水推舟把这事定了下来。
可自始至终,他都没正经问过她一句。
自己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是过日子最好的选择。
可对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来说,这算不算太草率了?
“小凤。”
何雨柱放下茶缸,看着她。
“嗯?”
秦凤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眼睛望过来。
“今天在师傅家……那事,我没提前跟你商量,就自己做了主。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何雨柱问得很直接:“要是你不愿意……或者有别的想法……”
秦凤的脸“刷”一下就红透,像块烧红的烙铁。
她低下头,两只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屋里很静。
只有窗外远处传来的炮仗声,和炉火里煤块燃烧的轻微爆裂声。
过了好半天,秦凤才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开了口。
“柱子……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她抬起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直地看着何雨柱。
眼里水汪汪的,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我是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师父也……也不在了,在这个世上,我没有别的什么亲人。”
她的声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两年多,要不是你和雨水收留我,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何家,现在就是我的家。”
她看着何雨柱,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又郑重。
“你让我留下,我就留下,你让我走,我就走,我……我都听你的。”
没有半句情话,却比任何海誓山盟都来得更重。
这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姑娘,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毫无保留地交到他的手上。
何雨柱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地触动。
他那颗,被两辈子世情磨砺得有些坚硬的心,也泛起一丝柔软的暖意。
他伸出手。
轻轻握住她那双,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的手。
秦凤浑身一颤,想缩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傻丫头。”
他笑了笑,声音比平日里低沉了许多:“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补充道:“有我在,谁也别想赶你走。”
秦凤的手又小又软,在他掌心里微微颤抖,恰似一只受惊的雏鸟。
何雨柱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凉意,与自己掌心的温度形成鲜明反差。
他没再多言语。
只是手上略微使了些劲,将那只小手裹得更为紧实。
窗外。
何雨水与院里,那帮半大孩子们的嬉闹声,夹杂着 “噼里啪啦” 的炮仗声,一阵阵地传进屋来。
屋内却静谧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秦凤的脸,一直红到耳根。
她不敢抬头,只是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心里那最后一丝惶恐与不安,仿佛被他掌心的温度渐渐熨平,化作一股踏实的暖流。
“砰 —— 啪!”
院里一个二踢脚炸响,光亮透过窗户纸,在屋内一闪即逝。
“哥!嫂子!快出来看啊!放烟花了!”
何雨水在院子里大喊,声音里满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嫂子”
这两个字,让秦凤的身子又是一颤,头埋得更低。
何雨柱轻笑,松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走吧,出去看看。”
天空中绽放的烟花,如他们的未来一样,绚丽多彩。
…………
大年初一。
天刚亮,四合院便苏醒过来。
各家各户都起了个早。
孩子们穿上新衣裳,怀揣着父母给的一两分压岁钱,三五成群地在院子里穿梭。
嘴里说着吉祥话,眼睛却都瞟向各家门口的果盘。
何雨柱同样起得很早,显得神清气爽。
秦凤已然备好早饭,是昨晚剩下的饺子。
下锅一煎,两面金黄。
搭配上小米粥,吃罢让人浑身舒坦。
吃完早饭。
何雨柱从屋里搬出个小板凳,往门口一放。
又从屋里拿出一个搪瓷盘子,里面堆满买的糖块,还有几把瓜子和花生。
“来来来,小孩儿们都过来!”
他亮开嗓门,院里那帮小家伙 “呼啦” 一下就围了过来。
“何叔过年好!”
“何叔给糖吃!”
“……”
“排好队,一个个来,都有份!”
何雨柱乐呵呵地抓起一把糖,挨个往孩子们兜里塞两块。
这一下,如同捅了马蜂窝。
前院、中院、后院,所有小孩都闻风而至。
何雨柱毫不吝啬,来者不拒。
没过一会儿,盘子里的糖就少了一半。
三大爷阎埠贵端着他的宝贝茶缸,在院里踱步,眼睛像探照灯般,死死盯着何雨柱手里的盘子。
他瞧见,自己俩儿子阎解放和阎解旷领了糖,美滋滋地跑开,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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