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气“腾”地涌上脸颊,刘岚只觉得脸火辣辣的,又窘又尴尬。
敢情,自己在这儿脑补半天,人家根本没那意思。
“那个……何主任,对不住,我……”
她有些语无伦次。
“没事儿。”
何雨柱摆摆手,浑不在意的样子:“食堂的工作看着简单,其实挺累人的…”
“每天就是择菜、洗菜、切墩、打饭,一天到晚脚不沾地,还一身油烟味,你能吃得了这个苦吗?”
话题回到工作上,刘岚松了口气。
连忙点头:“能!何主任,我什么苦都能吃!只要能有份工作,给家里减轻点负担,再苦再累我都不怕!”
这话倒是实在。
何雨柱点点头,对旁边的人事干事说:“我看行,基础条件都符合,就她吧。”
人事干事在表上画了个圈。
对刘岚说:“行了,你先回去吧,下周一带着户口本和街道证明来厂里报到。”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刘岚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就……通过了?
她激动得脸都红了,连连鞠躬:“谢谢何主任!谢谢领导!我一定好好干!”
直到走出办公室,被外面的微风一吹,刘岚才彻底回过神。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
想起刚才,在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叫什么事儿啊,差点把一个好端端的领导当成流氓了。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
心里对那个年轻的何主任,多了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和感激。
办公室里。
何雨柱端起搪瓷缸子喝口茶,心里也觉得有趣。
把刘岚招进来,倒不是有什么特殊想法:一来,食堂确实缺人。
二来,这刘岚虽然嘴碎,干活却是把好手,日后食堂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还真少不了她。
随着两千名新工人全部入厂,轧钢厂的食堂也彻底变了样。
何雨柱手底下,多了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师傅,更别提那些勤杂工和学徒工了。
人一多,心思就杂。
新来的师傅里有个姓孙的,四十来岁。
从外面大饭店过来,一手鲁菜做得有模有样,心里自然带着股傲气。
他看何雨柱年纪轻轻,嘴上喊着“何主任”,眼里却总藏着几分审视。
这天有小灶招待,点名要吃干煸豆角。
孙师傅撇撇嘴,觉得这菜简单得像拿高射炮打蚊子。
就按自己的老法子,准备下锅。
“孙师傅,等一下。”
何雨柱正好巡视到这儿,看了眼他备的料开口道:“这豆角得先过遍宽油,大火炸到表皮起皱,也就是起虎皮,捞出来再煸炒…”
“火候一定要猛,煸炒时沿着锅边淋一圈醋,‘刺啦’一声,香气才能彻底出来。”
孙师傅心里不以为然。
干煸豆角谁不会?
还搞这么多名堂。
但他没吭声,只点点头算听进去了。
菜端上去没多久,刘岚就跑回后厨,直奔何雨柱:“何主任,领导发话了,说今天的干煸豆角味儿绝了!…”
“问是哪位大厨做的,想再来一份,还点名说,要是您能亲自再炒个宫保鸡丁,那就更美了!”
后厨,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在孙师傅和何雨柱身上。
孙师傅的脸腾地红了,像被灶膛里的火燎过,又热又臊。
他这才明白,人家那几句指点不是瞎指挥,是真功夫。
何雨柱笑了笑。
对刘岚说:“宫保鸡丁让孙师傅做就行,我跟他说说要点。”
他走到灶台前,没上手,只嘴上指点:“孙师傅,鸡丁上浆别太厚,滑油时油温六成热,断生就捞出来…”
“关键是那碗芡汁,糖醋比例三比二,再加少许酱油、料酒、水淀粉…”
“最后下锅要快,大火翻炒几下,花生米出锅前再放,保证又脆又香。”
孙师傅这次听得格外认真,每个字都往心里记,额头上冒出细汗。
他拿出看家本领,严格按何雨柱说的步骤操作。
一盘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宫保鸡丁出锅时,连他自己闻着都咽了口唾沫。
从那以后,后厨再没人敢小瞧这位年轻的副主任。
大家总算看明白。
人家能坐这个位置,靠的不是关系。
是那份实打实、让人不服不行的手艺。
何雨柱的工作也因此轻松不少,一般的招待只需动动嘴,自有手下的师傅抢着去露一手。
他每天巡视一圈。
看看卫生,定定菜单,悠闲自在。
…………
这天傍晚,下班铃声照常响起。
何雨柱刚进了四合院,院里的大喇叭就“刺啦刺啦”响起来。
里面传出街道播音员熟悉的声音。
“咳咳!各位居民请注意,各位居民请注意!今天晚上七点半,在院子里开全体居民大会…”
“有重要的国家政策要向大家传达,关系到家家户户的日常生活,请大家务必准时参加,不要迟到!再说一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