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只知道掉眼泪的小道士。
何雨柱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他向来,最看不惯男人哭哭啼啼的,更何况老道士还没咽气呢。
小道士这样不停的哭,老道士不死也要被他哭死。
真搞不懂,老道士这些年是怎么把他拉扯大的。
“行了,别哭了!”
何雨柱没好气地呵斥道。
清风被他这一嗓子吓得打个嗝,不敢再哭出声,可肩膀还在止不住地一抽一抽。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
那是昨天,给大户人家做完席面后拿到的工钱,他直接塞到清风手里。
“拿着吧,人是铁饭是钢,光靠喝西北风可活不下去,光知道掉眼泪也没用。”
说完,他实在懒得再多看这小子一眼,转身就走。
他可不是什么救世主,也没义务专门给人收拾烂摊子。
不过是萍水相逢,出手救了人,还垫付了医药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至于,这个不知该如何安置的“拖油瓶”,以后再说吧。
自己的日子里,事也一堆。
…………
接下来的几天。
何雨柱再没踏进医院半步。
那个叫清风的小道士,连同那晚发生的血腥场景,都成他生活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很快就被他抛到脑后。
然而,四合院的日子,却因为一件大事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休息天下午。
街道办的大喇叭突然响起来。
王主任那带着些许官腔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南锣鼓巷。
“注意了啊,各位居民同志注意了!”
“根据上级指示精神,为了更有效地管理咱们的居民大院。”
“街道办决定,将在各个大院内,通过民主选举的方式,选出院调解员……”
喇叭里,还在“滋啦滋啦”地讲述着选举的意义,四合院里却早已炸开了锅。
“院调解员”!
而且每月还有象征性补贴。
这几个字,就像石落平湖,瞬间激起层层浪花。
最先按捺不住的,当属刘海中。
他正端着个大茶缸子在院里闲逛,听到广播后,手猛地一抖,茶缸里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他顾不上烫手。
直接把茶缸往窗台上一放,两眼放光,胸脯高高挺起。
感觉那“院调解员”的袖标,已稳稳戴在他的胳膊上。
“官,这可是个官啊!”
他激动地搓着双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提前预演自己的就职演讲。
另一边。
阎阜贵正在屋里打算盘,算计着这个月的各项开销。
喇叭声骤然响起,他手里的算盘珠子“哗啦”一下全乱了套。
他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听完广播内容,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变。
先是满脸震惊,紧接着陷入思索盘算。
最后,那双透着精明的眼睛里,满是藏不住的热切渴望。
补贴!
每个月都有补贴拿!
这可比他费尽心思,克扣那点白菜钱划算的多!
他“啪”的一声合上账本。
站起身,在屋里转了好几圈。
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运转,琢磨着怎么才能用最小的成本,获取最大的利益。
而中院的易中海,表现得最为淡定。
他正坐在门口,不紧不慢地打磨着一个零件。
听到广播,他手上的动作只是微微停顿一下,随即又恢复平稳。
但要是有人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眼底深处还透着一份志在必得的从容。
聋老太早就给他透露过消息,所以他心里有底。
在他看来。
刘海中就是个没脑子的莽撞之人,阎阜贵则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气鬼。
这“院调解员”的位置,除了他易中海,还能有谁更有资格?
这消息一出,整个四合院的氛围都变得微妙起来。
平日里,碰面连招呼都懒得打的邻居们,这会儿突然变得格外热情。
最先有所行动的是刘海中。
他特意,换上自己最得体的一件蓝色工装,还用头油把头发抹得油光锃亮,然后挨家挨户地敲门。
“王嫂子,家里水缸是不是没水啦?我来帮你挑!”
“小李,下班啦?累坏了吧?来来来,抽根烟!”
他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硬把烟往人嘴里塞。
那过分热情的态度,让人浑身不自在。
他一心想树立一个,“既有领导能力又关心群众”的形象。
可惜,他那副官迷心窍的模样实在太明显,反倒显得滑稽可笑。
阎阜贵则采取另一种策略。
他提着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几块糖,还有他自己用报纸卷的劣质烟卷。
他专挑家里有小孩的人家去串门。
“哟,这孩子真机灵,来,阎老师给你块糖吃。”
把糖塞给孩子后,他就开始跟大人拉家常,话题永远绕不开“勤俭持家”和“算计”。
“老张啊,你看你家这煤,烧得也太快了,我跟你说,你得这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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