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自己身上的秘密,要是真被当成特殊案例抓去切片研究。
那下半辈子,可就全毁在实验台上了。
瞬间,他脑海中思绪飞转。
脸上立刻挤出一副憨厚,且带着后怕的笑容,手像拨浪鼓般拼命摇动。
“队长同志,您可别这么说,我哪有什么本事,我就是个普通的厨子,现在吓得腿肚子还直抖呢!”
接着。
他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诌起来:“我爹,何大清,您可能没听说过,不过在我们厨子圈里,也算是有点小名气…”
“…我从小就跟着他练刀功,切墩、片肉、剔骨头,讲究的就是眼疾手快,下刀精准…”
“…昨晚那情况,纯粹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何雨柱越说越顺。
表情也愈发真诚:“我当时躲在暗处,他们三个在明处,我就抄起家伙先偷袭放倒一个,剩下那俩一慌张,就露出了破绽…”
“…我那时脑子一片空白,就把他们当成案板上的猪后肘,照着那手腕子、脚脖子,就跟剔骨头似的,顺着关节那么一捅……这纯粹是职业习惯,对,就是职业习惯!”
他这么一说。
旁边几个年轻的公安同志,听得一愣一愣的。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只感觉一阵发凉。
把人当成猪肘子剔?
这厨子……行事风格够生猛啊。
带队的张队长是见过大世面的。
他那双眼睛,紧紧盯着何雨柱看了看,试图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些端倪。
然而,何雨柱眼神清澈坦然,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这时,街道办的王主任也凑过来。
她刚在一旁听明白事情经过,赶忙帮忙作证:“张队长,这小同志我知道,是我们95号院里的,叫何雨柱…”
“…他爸何大清确实是个老厨师,去年跟个寡妇跑了,现在家里就剩下兄妹俩相依为命,日子过得也挺不容易的…”
“…这孩子手艺好,除了在轧钢厂上班外,还经常出去给人做席面,挣点外快养活他妹妹。”
王主任的这番话,让何雨柱的说辞多了几分可信度。
一个为养家糊口而辛苦奔波的年轻人,凭借祖传的手艺,在危急时刻超常发挥,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
张队长沉思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管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结果总归是好的。
这三个特务穷凶极恶,身上背负着好几条人命,是局里重点通缉的要犯。
今天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还缴获了枪支,绝对是大功一件。
“行了,小同志,别紧张。”
张队长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语气变得温和起来:“你这是见义勇为,值得表扬,回头我们局里会给你发奖状和奖金,你先跟我们回去录个口供,把事情经过详细说清楚就行。”
“哎,好嘞。”何雨柱连连点头。
心里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等何雨柱录完口供,从公安局出来时,已经是三更天。
他骑着车回到四合院,整个院子都还沉浸在沉睡之中。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进屋里。
何雨水也早睡了,此时睡得正香。
小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意,也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梦。
…………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像往常一样,做好早饭。
吃过饭。
他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医院里的那一大一小两个道士,便径直往医院赶去。
医院里那股特有的来苏水味,让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他找到昨晚那个病房。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推开门。
只见那个叫清风的小道士,正趴在床边,瘦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很伤心。
病床上。
老道士的脸色比昨晚更加灰暗,呼吸微弱,进气多出气少。
明显已是油尽灯枯的状态。
看到何雨柱进来,老道士半闭的眼睛里,微微睁开。
他吃力地抬起手,向清风示意。
清风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瞧见是何雨柱,赶忙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
何雨柱走到床边,看着老道士的模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壮士……你来了……”
老道士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老人家,您感觉怎么样?”
何雨柱明知故问一句。
医生已经跟他说过,老道士的脏器被匕首刺穿,失血过多。
能撑到现在,全靠他身体素质底子好。
但估计也撑不了几天了。
老道士费力地摇了摇头,眼神却落在何雨柱身上,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清醒。
“壮士,贫道……昨夜就看出来,你绝非普通人,那平底锅……来无影去无踪……绝非寻常手段。”
何雨柱后背的汗毛“唰”地全竖起来。
这老道士,都快不行了,眼睛怎么还这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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