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案的诱惑力还是很高的,羽族的狩猎队偏弱,不是所有的鸟都适合外出打猎,但是食荤的鸟却不少。
蛮荒大陆的动物们跟现代社会的动物也不一样,哪怕是陆溪上次抓的那种细皮嫩肉的动物,也是会伤人的。
并且,不止是兽人会互相侵犯领地,还有没有理智的普通野兽。
笑笑给的剧情中,后面还会爆发一次大兽潮,羽族同时信仰旧神与新神,导致两个神都没能帮上忙。
陆溪相信,他开出的条件一定不会被拒绝。
羽族会很希望得到他的庇护,时代只是原始,不是回归单细胞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帐篷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几位长老互相交换着眼神,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权衡和一丝意动。
司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屈辱感和对陆溪真实意图的忌惮。
作为族长,他必须为整个部落的利益考虑。
用改善司临川的待遇,换取一个顶级强者的庇护和帮助,这笔交易似乎并不亏,事实上,把司临川送出去在他看来都不亏。
只要售后问题不是他来处理,还有什么问题呢?
“陆首领的条件,我们可以接受。”司北最终缓缓开口,“我们会立刻为司临川安排合适的住处和食物,也……欢迎陆溪首领参与我们的狩猎,并在必要时,施以援手。”
陆溪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他点了点头,算是达成协议,“我希望今天就能看到变化。”
说完,离开帐篷。
.
破屋外传来动静的时候,司临川正握着那根青色尾羽,试图凝聚心神与其中微弱的神力沟通,却被一阵嘈杂的人声打断。
他警惕地抬起头,透过门板的缝隙向外看去。
几名羽族的雌性在门口,她们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好奇,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的神情。
为首的那位雌性清了清嗓子,声音还算客气,“司临川,你在家吗?族长下了新命令。”
司临川认得她们,他在留在部落的时间比外出的时间要多,部落里面的雌性他多半都记得住脸还有名字。
将羽毛藏回身上,才打开门让她们进来。
门外刺眼的阳光让他微微眯起了眼。
他看到那几位雌性手中捧着干净,织工细密的崭新羽衣,松软的兽皮褥子,甚至还有一小罐看起来是蜂蜜的东西。
这规格,他在任的时候也没这个待遇。
“族长吩咐,请你搬到旁边那间空置的屋子去。”为首的雌性指了指不远处那间已经被简单收拾过,看起来结实宽敞许多的木屋,“这些是给你用的。”
木屋还是远离部族的中心区域,不过环境显然好上不止一星半点。
司临川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去接那些东西,审视着面前的雌性,试图从中找出更多信息。
他声音平静地问,“族长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那雌性似乎有些为难,躲闪着他的目光,含糊地说道,“族长……族长只是觉得,你毕竟曾是我族的巫神,不该住得如此简陋,你快收拾一下,搬过去吧。”
很敷衍的回答,太假了,他能搬到破屋就是族长的意思,现在让换地方,肯定不是族长良心发现。
司临川在脑子里面盘一圈,竟然发现,这么大的手笔,只能来自于某条蛇。
陆溪真的给他兜底了,而族长又一次放弃了他。
司临川抿紧了唇,自己应该感到被冒犯,应该坚决拒绝这种来自天敌的好处。
可是,当他环顾这间漏风漏雨,冰冷破败的屋子,感受着身上单薄草衣带来的寒意,再想到藏匿起来的那根关乎他能否重新连接神力的尾羽需要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来尝试沟通时,那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生存的渴望,与恢复力量的迫切,暂时压过了骄傲和抵触。
他沉默片刻,最终,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接过了那件崭新的羽衣。
触手柔软温暖,与他身上粗糙的草衣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知道了。”他低声说,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会搬过去。”
几位雌性似乎松了口气,连忙帮着他将那些不多的个人物品搬到了新屋子。
站在新屋子的门口,司临川看着里面干净的环境,铺着柔软兽皮的床铺,以及桌上摆放的食物和蜂蜜,心情复杂难言。
不过心情复杂归复杂,他一边忧心现状,想着陆溪说的那些话,一边再次尝试凝聚力量。
但是等到晚上,还是不见异族的出现,倒是羽族部落以前负责给他送吃食的那个又来送吃的了。
羽族部落里面有专门做熟食的雄性,多半是受伤无法捕猎的雄性,常做这类事情,便娴熟的多,烤出来的肉色香味俱全。
司临川吃过食物,又等了一阵子。
等到夜深的时候,还是没见到人,只得作罢,回到床上休息。
司临川躺在柔软的兽皮上,身上盖着舒适的羽衣,却毫无睡意。
他以为陆溪至少会来就搬家的事情说两句,像之前那样,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出现,或许会继续白天的事,或许会提出新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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