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老闻言,忽然笑了:“可若是你我二人合作呢?”他向前迈了一步,指尖淡紫微光闪烁,“我用摄魂术削弱他的心神,让他乖乖听话;你用骨蛊扎根他的经脉,把控制刻进骨子里。这样一来,既能保他有自主意识,能自己动武,又能让他一辈子都逃不掉——岂不是两全其美?”
蚩千毒眼睛一亮,骷髅杖在掌心转了个圈:“你倒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两人对视一眼,嘴角同时勾起诡异的笑,那默契的模样,看得旁边众人后背直冒冷汗——钱通和孙霸缩着脖子往后退了半步,柳如眉紧紧攥着衣袖,连李莫愁都皱紧了眉头,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殷乘风见状,心头一紧,猛地起身就要上前阻止:“你们休要胡来!”
可他刚迈出一步,蚩千毒便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没有杀意,只有一道无形的压力,像潮水般涌来。殷乘风只觉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眩晕,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正顺着鼻腔往脑子里钻。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扶着桌沿才站稳,心头满是惊骇——难道方才在他不注意时,蚩千毒已经悄悄给他下了蛊?
“殷少侠莫慌。”蚩千毒收回目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我自然不会拿药王的儿子做实验。但眼前这位赵道长嘛……”他指了指还在抽搐的赵志敬,笑容越发阴冷,“就由不得他了。”
话音刚落,彭长老便上前一步,右手成爪,扣住了赵志敬的下巴,强迫他睁开眼睛。赵志敬的瞳孔里还满是痛苦的血丝,可在彭长老指尖淡紫微光的映照下,那血丝渐渐褪去,眼神变得茫然起来。“看着我。”彭长老的声音带着奇特的韵律,像魔咒般钻进赵志敬耳中,“你现在很放松,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听我的话……”
赵志敬的抽搐渐渐停止,喉咙里的“嗬嗬”声也弱了下去,只剩下无意识的喘息。蚩千毒趁机上前,骷髅杖轻轻点在赵志敬的胸口。杖头幽绿光点闪烁,更多的幽绿细线从杖身渗出,顺着赵志敬的衣襟钻进他的皮肉里。
“骨蛊入体,摄魂锁心。”蚩千毒低声念着,指尖掐诀,“既能保他清醒,又能让他听话,比单纯用蛊或用术都稳妥。”
彭长老松开手,赵志敬竟真的缓缓站直了身子,眼神虽还有些空洞,却已没了之前的痛苦,只是木然地看着前方。蚩千毒抬了抬下巴:“去,把地上的剑捡起来。”
赵志敬闻言,竟真的弯腰,僵硬地捡起了地上的长剑,双手捧着递到蚩千毒面前。那模样,既不像完全失控的木偶,也不像自主行动的常人,倒像是被洗了脑一般,只知服从指令。
殷乘风看着这一幕,只觉浑身发冷——这哪是什么蛊术与摄魂术的结合,分明是一套完善的“洗脑之术”,能把活生生的人,变成既听话又能用的“工具”。
其实彭长老与蚩千毒,早就在暗中研究“双邪控灵诀”——一个以摄魂术锁心,一个以骨蛊缠脉,想造出既听话又能自主战斗的受控者,此前也多次探讨细节,却一直缺个合适的高手试手。此刻遇上赵志敬,正好成了这门邪术的绝佳试验品,二人自然不会放过。
初步成功后,彭长老与蚩千毒配合得愈发默契,围绕赵志敬展开了一系列后续操控。彭长老上前一步,手掌抵在赵志敬眉心,淡紫微光持续渗入,声音沉缓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主人,我的指令,你必须无条件服从。若有违抗,你体内的毒虫会让你生不如死。”
赵志敬眼神空洞,缓缓点头,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回应:“是,主人。”
一旁的蚩千毒则手持骷髅杖,围着赵志敬缓缓踱步,动作古怪又郑重,如同举行某种神秘祭祀。他时而用杖头轻触赵志敬的太阳穴,时而在他心口、丹田处轻点,每一次触碰,杖身幽绿光点都会明灭闪烁,像是在刻下某种无形的印记。有时他还会停下脚步,指尖掐出复杂的诀印,对着赵志敬的周身虚空一点,仿佛在布下看不见的禁制。
周围众人看得一头雾水。钱通和孙霸只看懂了彭长老在逼赵志敬认主,却对蚩千毒那些“祭祀般”的动作摸不着头脑,只能缩在一旁小声嘀咕:“蛊王这是在干啥?又是点又是掐诀的,跟跳大神似的?”柳如眉也皱着眉,小声对李莫愁道:“蚩千毒的动作好奇怪,不像是单纯用蛊,倒像是在做什么仪式。”
唯有殷乘风看得心头一沉——他虽不懂蛊术细节,却能察觉到,蚩千毒每一个动作,都在加固赵志敬体内的骨蛊,将其与彭长老的摄魂术彻底绑定。待蚩千毒最后用骷髅杖在赵志敬后颈重重一点,赵志敬浑身一颤,眼神里的空洞褪去几分,却多了一层对二人的敬畏,如同被刻入骨髓的服从。
彭长老见状,满意点头:“从今往后,他便是我们手中最合用的棋子。”蚩千毒也收起骷髅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二人一术一蛊,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