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元年夏,京城的暑气格外灼人,皇宫西苑的琼楼玉宇却被冰镇得清凉宜人。李昭斜倚在长乐宫的软榻上,怀中抱着新纳的美人,指尖把玩着她发间的珍珠钗,眼神却带着几分冰冷的占有欲。殿内站着十几个曾是李威后宫的妃嫔,她们身着单薄的纱衣,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方才有人小声议论想回娘家探望,竟被李昭下令杖责二十大板,鲜血染红了殿内的白玉砖。
“朕说过,”李昭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死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后宫的女人,从踏入宫门的那天起,就只能是朕一个人的。谁敢有二心,谁敢私下议论,下场就和方才那个贱婢一样!”
妃嫔们吓得纷纷跪地,声音颤抖:“臣妾不敢!臣妾誓死效忠陛下!”
李昭冷笑一声,挥手让她们退下,转而看向身边的苏婉清——如今的皇后,正慵懒地靠在一旁,手中摇着团扇,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得意。自她从江南青楼被接入宫,短短半年就从美人升为皇后,靠的不仅是美貌,更是对李昭占有欲的精准迎合。
“皇后觉得,方才那些女人,可有可用之处?”李昭伸手将苏婉清揽入怀中,语气带着几分随意。
苏婉清娇笑着,手指划过李昭的下巴:“陛下说可用便可用,说不可用便不可用。不过臣妾瞧着,她们大多心不在焉,不如陛下再从民间选些新鲜美人入宫,既听话,又能为陛下开枝散叶,岂不是更好?”
李昭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苏婉清的话,正好说到了他心坎里。他要的不仅是后宫的绝对掌控,更要无数的子嗣,让这些流淌着他血脉的孩子遍布朝野,彻底巩固他的权力。毕竟,李御只是他推到台前的傀儡,真正能继承他野心的,必须是他亲手培养的“纯血”子嗣。
次日,李昭便下旨,命各地官员在民间挑选十五岁至二十岁的未婚女子,不论出身,只要容貌出众、身体健康,一律送入京城,充实后宫。旨意一出,各地百姓怨声载道——官吏们为了讨好李昭,强行掳掠民女,不少家庭因此家破人亡。可李昭对此毫不在意,只关心每月送入宫的美人数量是否达标。
与此同时,皇宫内的荒诞景象愈演愈烈。三岁的李御坐在龙椅上,连字都认不全,却要在李昭的操控下“临朝听政”。每次上朝,李昭站在他身边,手握玉圭,所有奏折都由李昭代为批阅,李御只需在李昭的示意下说“准”或“不准”。朝臣们看着龙椅上懵懂无知的孩童,再看看一旁权势滔天的李昭,心中虽有不满,却敢怒不敢言。
更荒唐的是“皇妻也是娘”的流言——宫中上下都知道,李御名义上的母亲是青雀,可青雀如今只是李昭后宫的一个普通妃嫔,连见李御一面都要经过李昭的同意。而李昭新纳的妃嫔中,有几位年纪比李御还小,却要被尊称为“皇太妃”;苏婉清作为皇后,按辈分是李御的“皇婶”,却要以“母后”的身份管教他。宫人们私下议论时,都忍不住感叹:“三岁皇帝不懂事,皇妻辈分乱如麻,这大齐的天,真是要塌了。”
李御虽年幼,却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次,他在御花园看到青雀,哭着跑过去想抱她,却被李昭身边的暗卫拦住。青雀看着儿子眼中的泪水,心如刀绞,却只能强忍着转身离开——她知道,只要她敢靠近李御,李昭就会立刻杀了她。李御站在原地,看着母亲的背影,小小的拳头紧紧攥起,眼中第一次露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怨恨。
而此时的长乐宫,正上演着奢靡的盛宴。李昭坐在主位上,身边围绕着数十位美人,她们或为他弹琴,或为他起舞,或为他喂酒,殿内酒香与脂粉香交织,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苏婉清坐在李昭身旁,身着金线绣成的凤袍,头戴七尾凤冠,正笑着为李昭介绍新入宫的美人:“陛下,这位是江南送来的柳姑娘,不仅貌若天仙,还会唱江南小调呢。”
柳姑娘立刻上前,屈膝行礼,轻声唱起了江南小调。李昭听得入迷,当即下令将她封为“柳昭仪”,赐住凝香殿。其他美人见此,纷纷上前献殷勤,希望能得到李昭的宠爱,改变自己的命运。
就在这场盛宴举办后的第三个月,苏婉清传来喜讯——她怀孕了。李昭大喜过望,立刻下令大赦天下(除了反抗他的百姓),赏赐朝中大臣,还特意为苏婉清修建了一座“玉孕宫”,宫内的家具、饰品全用白玉打造,连地面都铺着厚厚的羊绒毯,生怕苏婉清有丝毫闪失。
宫中的妃嫔们见苏婉清怀孕,纷纷效仿,想尽办法讨好李昭,希望能怀上龙种。李昭来者不拒,每日流连于各个宫殿,后宫的女子越来越多,怀孕的消息也接连不断。从永盛元年夏到永盛二年春,短短半年时间,就有二十多位妃嫔怀孕,生下了十几个皇子和公主。
李昭对这些孩子极为重视,每个孩子出生后,他都会亲自取名,赐封王爵或公主封号,还派专人教导他们兵法谋略。可他对这些孩子的母亲却毫无感情——只要妃嫔生下孩子,尤其是生下皇子后,若容貌不再出众,或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被他打入冷宫,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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