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三十三年春,京城外的战火终于烧到了宫墙之下。李昭率领十万叛军,渡过长江后势如破竹,沿途守军或望风而降,或溃不成军,短短十日便兵临城下。城楼上的禁军虽仍在抵抗,可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叛军旗帜,听着震天的呐喊声,士气早已低落到了极点。
养心殿内,李威正抱着安乐公主,坐在软榻上饮酒。青雀站在一旁,手中拿着玉如意,时不时为他添酒,殿内丝竹之声不绝,仿佛城外的战火与这里无关。直到内侍跌跌撞撞跑进来,哭喊着“陛下!叛军攻进城了!禁军抵挡不住了!”,李威才猛地惊醒,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酒液溅湿了龙袍。
“你说什么?!”李威猛地站起身,脸色苍白,“李贤德呢?顾云舟呢?他们怎么还没击退叛军?”
“李大人和顾大人率军在城门抵抗,可叛军太多了,他们……他们已经战死了!”内侍的声音带着绝望。
李威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软榻上。他看着殿外慌乱奔跑的宫女太监,听着越来越近的厮杀声,终于意识到——他的江山,真的要完了。
“陛下,我们快逃吧!”青雀抓住李威的手,声音带着颤抖,“只要我们逃出去,以后还能再想办法!”
可李威却摇了摇头,眼神空洞:“逃?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天下之大,早已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了。”
就在这时,殿门被猛地踹开,一群身着黑衣的叛军冲了进来,手中的长刀上还滴着鲜血。为首的人,正是李昭。他身着玄色铠甲,脸上带着血迹,眼神锐利如刀,一步步朝着李威走来。
“李威,我们又见面了。”李昭的声音带着嘲讽,“没想到吧?你终究还是败在了我的手里。”
李威看着李昭,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李昭,你这个逆贼!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谋反?为何要毁了大齐的江山?”
“待我不薄?”李昭哈哈大笑,“你也配说这句话?若不是你和林晚晴,我怎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若不是你昏庸无能,沉迷酒色,我怎会有机会率军攻入京城?这大齐的江山,本就该是我的!”
他话音刚落,手中的长刀猛地刺出,精准地刺穿了李威的胸膛。李威睁大了眼睛,口中涌出鲜血,指着李昭,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能发出声音,缓缓倒在软榻上,彻底没了气息。
青雀吓得瘫坐在地上,抱着安乐公主,浑身发抖。她看着李昭冰冷的眼神,心中满是恐惧——她知道,李威已死,她的利用价值也快没了。
可李昭却没有杀她,只是冷冷地说:“把青雀和安乐公主带下去,严加看管。还有,去坤宁宫,把林晚晴和安宁公主带来见我。”
叛军领命而去。李昭走到龙椅前,伸手抚摸着冰凉的扶手,眼中满是野心与得意。他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二十年——从穿书而来的那天起,从被林晚晴算计的那天起,他就发誓,要夺了这江山,要成为这天下的主宰。如今,他终于做到了。
不多时,叛军就将林晚晴和安宁公主带了过来。林晚晴身着皇后朝服,虽面色苍白,却依旧挺直了脊梁,眼神坚定地看着李昭。安宁公主躲在母亲身后,小小的身体不住地发抖,却紧紧抓住林晚晴的衣角,不肯松开。
“林晚晴,你输了。”李昭看着林晚晴,语气带着胜利者的骄傲,“你以为你能凭贤德守住江山?你以为你能凭智谋保护李威?现在看看,李威死了,江山成了我的,你和你的女儿,也成了我的阶下囚。”
林晚晴看着李昭,眼中没有恐惧,只有鄙夷:“李昭,你就算夺了江山,也改变不了你逆贼的身份。你残杀君主,祸乱朝纲,迟早会遭到报应!天下百姓不会容你,列祖列宗也不会容你!”
“报应?”李昭冷笑,“我能夺了江山,就能守住江山。至于百姓和列祖列宗,他们能奈我何?”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把林晚晴和安宁公主关入冷宫,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见她们。”
叛军将林晚晴和安宁公主带走后,李昭立刻召集朝中大臣。此时的大臣们,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骨,见李昭手握兵权,杀了李威,纷纷跪地求饶,表示愿意归顺。
李昭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跪地的大臣,沉声道:“朕今日杀李威,并非有意谋反,而是因为李威昏庸无能,沉迷酒色,导致天下大乱,百姓受苦。朕此举,是为了拯救大齐,拯救百姓。”
他顿了顿,继续道:“即日起,立皇太子李御为新帝,改元‘永盛’。朕为摄政王,总揽朝政,辅佐新帝治理天下。若有谁敢反对,或暗中勾结乱党,朕定斩不饶!”
大臣们纷纷高呼“摄政王万岁!新帝万岁!”,没有人敢提出反对——他们知道,此时的李昭,早已是掌控生杀大权的独裁者,反对他,只会死路一条。
次日,李昭命人昭告天下,宣布李御登基为帝,自己为摄政王,总揽朝政。同时,他还下了一道荒唐的旨意——将李威的后宫妃嫔、宫女,一律并入自己的后宫,充实后宫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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