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相当有实力,难怪别人会说南东三煞闹蒲甘。”眼见自己的手下被我们打得头破血流、手断脚残地在地上哼个不停,光头清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慢慢地、有节奏地鼓掌说:“不错不错,出手稳准狠、开瓢不眨眼,难怪你能干掉佐温那个拳痴,已经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了。”
光头清说的这个“你”特指的是夜猫,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战五渣。
现在倒在地上的光头清的手下总共十一人,夜猫一个人干掉七个;我倒也不差,撂倒了四个。从战绩上来看差距很大,从过程上来看直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些被我撂倒的人,完全是被乱棍打伤的,被我用甩棍打击的地方各不相同,脸、肩膀、肚子、腿上、背上什么地方都有,而我也挨了几闷棍和钢管,浑身上下疼得不行,要不是觉得自己代表着华夏警察的尊严,我早就坐在地上边哼边揉了。
可夜猫完全不一样,他干掉的人多不说,还异常精准。他对所有的对手一视同仁,统一只击打两个地方,打折持武器的手、打断支撑脚,而且他自身还一点都不受伤害。
眼见夜猫和光头清要对上,我觉得刚刚经历一战,需要休息休息,所以就连忙对光头清说,光头仔你是不是考虑一下,先把你这些兄弟送去医院抢救抢救,说不好还能康复得回来呢。
我的意思是,打一个缓字诀。
可是光头清一点都不给我机会,他呵呵一笑,骂我是白痴,根本就不了解杀手组织。他问我,你知道曼德勒之光有多少人吗?十二个,只有“十二金刚”才是曼德勒之光的成员,躺在地上这些无非就是一些附在组织上寄生的虫子而已,当当走狗、放风打杂可以,可一到关键时刻,最大的作用只能是当炮灰……
真不愧是吃杀人饭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你,一边去。”光头清让我滚一边去,然后他从身下的椅子扶手处取出一副双节棍,和夜猫对峙起来。
“你想得美。”我跟光头清说,你喊我滚一边去我就一边去啊,那多么没面子。得得得,你们打你们的,我忙我的,大家互不干扰。
然后我提着棍子走到那些还在地上嚎叫的人面前,高举棒子威胁着:“要钱不要命,IC卡、IQ卡,现金和首饰,统统交出来……”
我这一波无耻的操作,顿时看傻了夜猫和光头清。夜猫不顾即将到来的恶战,他把头扭过去,四十五度仰望曼德勒的夜空,我估计他心里在默念:我不认识那傻波伊、我不认识那傻波伊……
然后,这俩人就真的暂时放下了恩怨,默默等我表演。
让我失望的是,跟光头清说的一样,这还真是一伙身无长物的穷鬼。十一个人身上的现金加起来还不到一万块钱,不值钱的蒲甘币倒是一大堆,最富裕的两个人无非拥有最新款的肾机,我还从其中一个杀马特的脖子上,扯下了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玉石项链。
蒲甘的玉,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可以留来给色哥用,用于公关金蕾,请她不要再纠缠我打人的事情。
“我忙好了,两位请继续表演。”收拾完地上一堆人之后,我把所有的战利品全部装进兜里,然后走到巷子出口对街的那一边,随时准备跑路。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被我这样一搞,差点成了喜剧,夜猫和光头清他们两个不得不又重新酝酿,找回战斗状态。
出岔子归出岔子,该打还是要打的。
夜猫要收拾光头清,消灭曼德勒之光的核心战斗力,报陈小波被一弩穿心之仇;而光头清也需要带我和夜猫回去,通过我们的忏悔来昭告天下,曼德勒之光的荣耀永在,是值得托付的杀手组织。
战斗陡然打响,光头清看上去彪悍,可双节棍耍得那叫一个溜,我看到那两截木棍被光头清舞成一个圆圈,一点都不给夜猫留进攻空间。
实事求是地讲,光头清说得不错,佐温虽然强,但是在真功夫的方面,还是差他一大截的。
面对如此强手,夜猫一改过去除了进攻就是进攻的攻击方法,主打防御为主。不过夜猫也是一个强人,短短的一根甩棍被他运用到极致,点、挑、劈、捅、挡各式技巧齐出,居然守住了光头清的凌厉攻势,双方一时间看上去大有平分秋色的势头。
但是练过武的人都知道,一般战法比较猛的人,主要看三板斧,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把双节棍耍成风,那是极其消耗体力和臂力的。几分钟之后,光头清的棍墙不再那么密,被夜猫寻着一个机会直捅其面门,顿时两颗门牙带着血水高高飞在空中,划出了两道美妙的弧线。
一步错,步步错。被夜猫捅了这一棍之后,光头清处处被动,连续被夜猫攻击,亏得他实战经验丰富,用“以伤换活”的打法,以硬扛为代价,才逐渐稳住局面。
“小子,李会后灰的。”本来蒲甘人的普通话就不标准,门牙被打飞之后的光头清说什么我们就更听不懂了,他呜哩哇啦地叫着,重新续了一轮力量,又把双节棍舞得像风一样,对夜猫开展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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