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发现三组人,但是我和夜猫通过眼神沟通,认定这些人并不是我们需要面对的对手。
从气质看就不是。
几个混社会的小混混、公司的文员、街头角落的流莺,这些还不是和我们打擂台的对象,能够站在我们对立面的,一定是身怀高超技艺的人,这些人要么从体型就能判断出来、要么从眼神上看得出那种杀气。
就像现在的夜猫,眼神跟灯光下的碎玻璃渣一样锐利,锋芒毕露,能让人不寒而栗。
大家不要觉得我胡诌,不要觉得我判断失误。总有人武侠小说看多了,说不能小看侏儒乞丐妇女老人,那纯属扯淡,习武之人那种精气神,一望便知。
这几个只是望风的探子,等待我们的人,只能是习武之人。这三组人如果有武器,是能给我们带来伤害,可是不管是曼德勒之光、昂家还是当地拳术协会都不会这样安排。
刘昭已经给潘威强调,让我们不要动用枪支,那么我们换一个角度来想,对蒲甘来说,何尝又不是一样呢?
我们不想弄出国际事件,蒲甘政府更不想。大家都知道,作为我们国家标准的小老弟,真要有几个华夏警察在蒲甘殉职了,别说曼德勒省扛不住,就算是蒲甘上层,也要北上背书的。
这就是大前提,大家打归打、闹归闹,别拿性命开玩笑,谁只要敢越界,那就要承担来自双方共同的怒火。
佐温被我们越境追缉,蒲甘官方层面并没有过多的、强硬的表态,就是因为佐温在南东州做得太过,伤了陈小波的性命。而夜猫我们三人这个度就把握得很好,虽然做事有点高调嚣张,但是却从来就没有闹出过人命。
对于上层来说,钱的事根本就不是事,打伤人也就是救治而已,人命是他们划的一条不能逾越的红线。
这就是明知我和夜猫要出门搞事,总领事馆并没有加以阻拦的原因,他们只需要祈祷我们两个自身本事过硬,千万不要被人打得缺胳膊少腿。
我和夜猫慢慢吃、慢慢喝,身边的客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只有另外那三桌和我们一样一直占着桌子,本就不多的座位被一直挤占,害得好多慕名而来的食客被迫排队。
这也害得那个品相还算不错的老板娘过来善意地提醒,她说我们要是想学蒲甘语的话,守株待兔是搞不到事的,得到旁边的巷子去,花两百就能解决问题;如果资金再丰富一点,就到那几个有名的夜场去,只要出得起价钱,“七仙女”“四朵金花”“八仙女”之流也不是不能想。
这“七仙女”是从天上下来的吗?“四朵金花”是不是我曾经见过的梅兰竹菊?
“放心,钱不会少你的。”因为看这个老板娘比较顺眼,所以我掏出五张钞票放在餐桌上,说耽搁了店家生意,还请见谅,我们再坐一会就离开了,这些算是补偿。
但是我看轻了曼德勒人民的热情,人家老板娘不仅没有收这钱,还赠送我一杯甘蔗汁解酒,她说她家的甘蔗汁甜得很,比初恋还要甜,一定要尝一尝。
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十点准时,店里的挂钟敲响,这个时候店老板已经不再接单,反而催促客人赶紧吃完赶紧走。再有半个小时就宵禁了,店家也得忙着收摊,万一来不及打烊,被政府罚款就很不值当。
“这个城市的夜,是如此的美丽啊。”我撸掉串子上的最后一个烤虫,打了个啤酒加甘蔗水的饱嗝,站起来美美伸了一个懒腰,招呼着夜猫起身离去。
我没有再收回桌子上的那五张钞票,有魅力归有魅力,但是人家老板娘辛辛苦苦地劳作,我们不能白占便宜。
我们一动,一直在旁边的盯梢的三桌也跟着动,他们有的发信息,有的对着衣领里的话筒说话。不用猜,都是在跟自家“家长”汇报情况。
曼德勒的宵禁规矩很严,人人都害怕,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巷子里的人就少了三成。我和夜猫走出店面之后,作势要从左拐走向大街。
左手繁华,右手贫穷。一边是曼德勒的天堂,一边是曼德勒的炼狱。
当然,别人是不允许我们走通向天堂的道路的,我和夜猫刚刚行得几步,突然从旁边一个摊点里跑出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他闪电般将手伸进了我的衣兜,掏了一下就朝巷子深处跑去。
“有小偷,抢手机。”经历这一幕,我顿时就“蒙圈”了,曼德勒的社会治安状况怎么会这么差呢,在人来人往的巷子里抢手机,胆子也太肥了吧。
大家相信我会被抢手机吗?
当然不会,我只是给对手一个机会。这个手机是我刚刚从鸡哥那里要回来的,根本没有开机,手机卡也被我扔进总领事馆的马桶冲走。
做戏做全套,演戏要配角,我需要给对手提供一点道具。
面对我们的呼喊,整个巷子的人无动于衷,或许对于当地人来说这已经司空见惯,连人都抢的社会,抢个手机又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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