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内的登基大典刚落幕,礼官的“万岁”声还在梁间回荡,新帝杨广便迫不及待地拂袖而去。他身着十二章纹的龙袍,腰间玉带衬得身姿挺拔,可脸上哪有半分为先帝服丧的悲戚?唯有眼底藏不住的亢奋,像淬了火的烙铁,灼热地指向后宫的方向。
“杨相,先帝的丧事就劳你主持了。”杨广路过杨素身边时,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交代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杨素躬身领命,看着新帝匆匆离去的背影,眉头微蹙。他辅佐杨广夺嫡登基,原以为能换来一个励精图治的君主,可这刚登基就直奔后宫的模样,实在让人心头不安。
杨广却顾不上这些。他一路快步走进宣华夫人的偏殿,殿内烛火通明,宣华夫人正身着素衣,坐在镜前发呆。听到脚步声,她猛地回头,见是杨广,慌忙起身行礼,眼底却藏着一丝慌乱。
“爱妃不必多礼。”
杨广的声音带着刚登帝位的亢奋,伸手便扣住了宣华夫人的手腕。指尖触到她腕间微凉的肌肤,像碰到了一块美玉,他心中骤然腾起一阵燥热。
宣华夫人被他这一扶,竟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鼻间萦绕着龙袍上的熏香,混杂着他身上刚褪去的朝会气息,让她浑身一僵,昨日仁寿宫那番屈辱的记忆瞬间翻涌上来:也是这样的力道,也是这样灼热的眼神,只是那时他还是太子,如今却成了九五之尊。
“都退下。”杨广扬声喝退殿内的宫人,话音未落,殿门“砰”地一声被侍卫关上,厚重的木门隔绝了外界所有声响,连殿外的风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偏殿里只剩下他与她,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狭长,暧昧地映在金砖地面上。
杨广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宣华夫人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避开他的目光。她清楚自己的处境:先帝已死,杨广是如今的天子,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先妃,若敢反抗,怕是连尸骨都留不下。木已成舟,与其做无谓的挣扎,不如顺从。更何况,眼前的杨广正值壮年,身姿挺拔,眉眼间的英气比年逾六旬、早已苍老的先帝更盛,那股帝王独有的风流倜傥,本就足以让女子心旌摇曳。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缓缓抬起头时,眼底已换上了一抹柔顺的笑意。她挣开杨广的手,转身走到案前,提起酒壶为他斟了一杯酒。玉指轻捏杯耳,语气里添了几分刻意的娇柔:“臣妾恭贺陛下登基,愿陛下万寿无疆,永掌大隋江山。”
烛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连带着那抹素衣都添了几分风情。杨广走上前,接过酒杯,却没有饮,反而微微倾身,将酒杯凑到了她的唇边,语气亲昵说道:“爱妃喂孤喝。”
宣华夫人的脸颊瞬间染上绯红,像上好的胭脂晕开了色。她顺从地微微仰头,将酒杯递到杨广嘴边。看着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间,那股灼热的视线仿佛要穿透她的衣衫,她的心也跟着不受控制地颤了颤,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杨广喝完酒,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往内室带。宣华夫人没有反抗,任由他拉着自己穿过屏风,走向那张铺着锦缎的床榻。烛火被风吹得晃了晃,殿内的气氛越发暧昧,昨日的屈辱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有无奈,有顺从,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
这一夜,偏殿内的烛火燃到了天明。杨广搂着宣华夫人,只觉世间所有的极乐都聚在了这方寸之间。比起昨夜仁寿宫的仓促与慌乱,今日的他多了帝王的从容与尽兴,而宣华夫人的柔顺与风情,更是让他流连忘返。他一遍遍地唤着她的名字,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直到窗外传来第一声晨鸡的啼鸣,殿外传来内侍小心翼翼的提醒:“陛下,时辰到了,该上朝了。”杨广这才恋恋不舍地睁开眼,看着怀中熟睡的宣华夫人,她的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眉头微蹙,像是还沉浸在昨夜的欢愉中。他忍不住俯身,在她的额间轻轻印下一个吻,温柔的说道:“晚间孤再来看你,乖乖等孤。”
暮色四合,夕阳的余晖透过宫墙,给朱红的殿门镀上了一层暖光。杨广刚结束一天的政务,便迫不及待地往宣华夫人的偏殿走去,脚步轻快,心中满是对晚间温存的期待。
可还未走到殿门,一道素白的身影便闯入了他的视线。只见一个女子跪在殿外的青石板上,纤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哭声断断续续,像受了委屈的小猫,惹人怜爱。
杨广皱了皱眉,走近一看,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女子正是先帝的容华夫人蔡氏,她本就生得娇俏动人,一双杏眼含着泪水,此刻颦眉垂泪,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竟比雨后初绽的海棠还要楚楚可怜,比起宣华夫人的温婉,多了几分让人心疼的柔弱。
“你这是为何?”杨广虽一心想着宣华夫人,可面对这样一位绝色佳人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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