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仙链带着银光掠空,链尖的倒钩闪着寒芒,直逼楚晚宁心口。楚晚宁脚步未停,指尖凝出一道淡青色灵力,堪堪抵在链身之上——锁仙链果然克制修士灵力,那道灵力刚触到链子,便像被烈火灼烧般滋滋作响,瞬间消散了大半。
“小心!”南宫驷紧随其后,手中长鞭猛地甩出,缠住锁仙链的中段,用力往后一拽。南宫柳本就因发力前倾,被这一扯顿时失了平衡,踉跄着退了两步,脸色铁青:“逆子!你也敢拦我?”
“我拦的是疯魔的南宫家主,不是我爹!”南宫驷咬牙,长鞭绷得笔直,“你勾结黑衣人,害同门、乱仪式,就不怕遭天谴吗?”
楚晚宁趁这间隙上前两步,清冷的目光扫过满地尸体与泛红的神坛,眉头蹙得更紧。他看向墨燃,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神坛下的邪祟已醒,锁仙链能暂时压制它,但若被南宫柳用来祭神,后果不堪设想——你去毁坛,这里交给我。”
墨燃刚应了声“好”,神坛下的石缝里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啸,一道暗红色的触手猛地从缝中窜出,直拍向他的后背!墨燃反应极快,回身一剑砍去,剑刃砍在触手上,竟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那触手反而缠住剑刃,用力往石缝里拽。
“这是‘血蜈邪祟’的触手!”受伤的儒风门弟子趴在马背上,声音发颤,“我师父说过,这种邪祟靠活人血滋养,神坛下的石缝是它的巢穴!”
南宫柳见邪祟已现,反而大笑起来,他猛地甩开南宫驷的长鞭,锁仙链再次甩出,这次却不是攻向人,而是缠向神坛的石柱:“毁坛?晚了!这邪祟已认我为主,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得给它当祭品!”
锁仙链缠上石柱的瞬间,神坛上的三炷香突然暴涨,火焰窜起半丈高,香灰簌簌落下,竟在坛面上聚成一个诡异的血色符文。石缝里的尖啸更甚,又有三四道触手钻了出来,有的缠向沈清秋,有的则朝着少年怀里的孩子伸去。
“护住孩子!”沈清秋手腕一翻,数枚银针脱手而出,精准刺中缠来的触手尖端。银针上淬了清心符水,触手中针后立刻缩回,表面泛起一层白烟,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焦臭。
少年将孩子紧紧护在身前,腰间短刀出鞘,虽然手在抖,却依旧挡在孩子与触手之间:“别怕,我会保护你。”孩子攥着他的衣角,眼睛却透过他的胳膊看向墨燃,小声喊:“墨叔叔,小心触手!”
墨燃正与缠在剑上的触手僵持,闻言回头,见另一道触手正从侧面袭来,他刚要侧身,楚晚宁的声音忽然响起:“墨燃,用你的剑划开掌心,以血为引,破它的鳞甲!”
墨燃毫不犹豫,左手握住剑刃,猛地一拉,鲜血瞬间染红了剑身。他将带血的剑刃再次砍向触手,这次剑刃竟如切豆腐般刺入触手,暗红色的血液喷溅而出,那触手惨叫着缩回石缝,再也不敢出来。
“楚晚宁!你敢坏我的事!”南宫柳见状,彻底红了眼。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锁仙链上,链子瞬间变得通红,竟带着一股血腥味,朝着楚晚宁再次甩去。
楚晚宁这次没能完全躲开,链尖的倒钩擦过他的小臂,带出一道血痕。灵力因锁仙链的克制而紊乱,他踉跄着退了半步,脸色又苍白几分。
“晚宁!”墨燃目眦欲裂,他不再管神坛,提剑就朝南宫柳冲去。南宫柳却早有准备,他拽着锁仙链往神坛方向退,同时对黑衣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抓起来,祭给邪祟!”
剩余的黑衣人立刻围了上来,沈清秋与南宫驷各挡一面,却还是有两个黑衣人绕到了少年身后。少年虽奋力抵抗,却终究年纪尚轻,很快便被黑衣人抓住胳膊,孩子也险些从他怀里摔下来。
“放开他!”墨燃一剑逼退身前的黑衣人,刚要去救少年,神坛下的石缝里忽然传来一阵轰然巨响——整个神坛竟开始震动,石缝越裂越大,一只布满鳞片的巨大头颅从缝中探了出来,猩红的眼睛扫过在场所有人,口中淌下粘稠的涎水。
血蜈邪祟,竟真的出来了!
南宫柳见状,笑得更加疯狂:“看看!这就是我的‘神’!楚晚宁,墨燃,你们今天谁也跑不了!”
楚晚宁忍着小臂的疼痛,指尖凝出一道更强的灵力,他看向墨燃,眼神坚定:“墨燃,跟我联手,先封它的巢穴!”
墨燃点头,刚要上前,却见那血蜈邪祟忽然调转方向,竟朝着南宫柳扑了过去——原来南宫柳方才的精血虽引它出来,却也让它将南宫柳当成了“养料”。南宫柳脸色骤变,转身想跑,却被锁仙链缠住了脚踝,摔在地上。
“不!不可能!”南宫柳的惨叫声响彻夜空,血蜈邪祟的巨口瞬间咬下。
楚晚宁趁机拉着墨燃往神坛冲:“就是现在!用灵力封死石缝!”
墨燃与楚晚宁并肩而立,两道灵力同时注入神坛下的石缝。淡青与赤红的灵力交织在一起,像一道屏障,将还在往外钻的邪祟身体硬生生压了回去。石缝渐渐合拢,红光也随之减弱,只剩下神坛上还在燃烧的香,冒着袅袅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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