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北山小院染成一片温暖的金橙色。
厨房里热气腾腾,锅碗瓢盆叮当作响,我正忙着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庆祝杨导新戏顺利杀青。
也是为叶清尘、苏卿雪他们践行,明天一早,他们就要离开北山,奔赴下一个拍摄地了。
院子里比平时更加热闹。赢政正帮着摆放桌椅,他虽然嘴上抱怨着“寡人岂能做此等杂役”,但手脚却没停着。
叶清尘和苏卿雪则在收拾着他们的行李道具,时不时传来笑闹声。
新来的司徒宴老爷子,则和叶老、云老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悠闲地喝着茶。
杨导拎着瓶酒,笑呵呵地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晚柠啊,这次真是多谢你了!你这地方,山好水好人更好,给我们剧组提供了不少灵感!”
“杨导您太客气了,是你们把北山拍得这么美。”我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笑道。
杨导凑近些,压低声音,带着点戏谑:“说真的,下次我要是再拍新戏,得给你量身定做个剧本!”
“最好啊,能把政哥和阿苏都拉上,给他们安排个感情线,谈个恋爱啥的,那收视率绝对爆表!”
我听了差点没把锅铲扔了,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杨导!您可别瞎起哄!阿苏才十六岁!未成年呢!您这属于诱导未成年人早恋,不道德!”
“哎呀,艺术创作嘛!”杨导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十六岁在古代都当爹了!再说,又不是来真的,演戏嘛!”
我们这边的对话,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飘到了葡萄架下。
正在喝茶的司徒宴老爷子,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微微侧过头,看向正在搬凳子的赢政,又看了看扶苏,似乎在努力消化刚才听到的称呼。
阿政?阿苏?赢政?!那个一统六国的始皇帝?!还有那个少年……阿苏?难道是……公子扶苏?!
老爷子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内心已是惊涛骇浪,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镇定!
这时,扶苏大概是听到了杨导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他看到新来的司徒爷爷正看着自己,便乖巧地站起身,从随身带着的一个小布袋里,掏出了一块用丝绸包裹着的东西。
他走到司徒宴面前,双手捧着,恭敬地递过去说:“司徒爷爷,初次见面,这是我……我的一点心意。这是暖玉,贴身佩戴,对温养身体有好处的。”
司徒宴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接过。
丝绸滑落,露出一块玉佩,玉质温润细腻,触手生温,上面雕刻着古朴的蟠螭纹,工艺精湛绝伦。
老爷子手一抖,差点没拿住,脸上血色褪去了一些,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我赶紧放下锅铲,走过去,笑着打圆场:“司徒爷爷,您别紧张。阿苏这孩子……家里是搞古董收藏的,祖传的老物件多,他心思纯善,就是喜欢把好东西送给长辈表心意。”
扶苏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又“闯祸”了,有些无措地看着我:“姐姐……我……我又拿错东西了吗?这块玉不好吗?”
司徒宴看着扶苏那纯真眼神,再看看手中这块价值连城的古玉,努力平复心情。
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很快调整过来,将玉佩小心地包好,递还给扶苏:“孩子,你的心意,爷爷心领了。”
“但这块玉……太贵重了,爷爷不能收。以后啊,这么珍贵的东西,千万不要轻易拿出来,知道吗?会吓到别人的。”
扶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过玉佩,小声说:“哦……阿苏明白了。谢谢司徒爷爷提醒。”
赢政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嘟囔了一句:“这小子……败家玩意儿……”
这场小风波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晚餐时,气氛更加热烈。
杨导、叶清尘、苏卿雪他们讲着拍戏时的趣事,赢政偶尔插几句带着秦腔的点评,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月光洒满小院,晚风拂面。这顿饯行宴,充满了欢声笑语!
夜深了,白日的喧嚣彻底沉寂下来。山风带着凉意,吹过林间,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我心里装着些事,不太想睡,便拎了半瓶灵谷酒,独自溜达到了后山,找了块平坦的大青石坐下。
我对着空旷的山谷和皎洁的月亮,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酒液辛辣中带着回甘,顺着喉咙滑下,身体渐渐暖了起来,思绪也有些飘忽。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踩在干枯的草叶上,格外清晰。
我没回头,只是晃了晃酒瓶,对着空气说:“哟,这不是我们日理万机、忙着直播挣钱的始皇陛下吗?怎么有闲工夫跑到这荒山野岭来了?别墅地基打好了?不下播挣钱了?”
赢政的身影从树影里走了出来。他换下了那身常穿的玄色卫衣,穿了件更单薄的衬衫。
他没接我的调侃,自顾自地走到我旁边,挨着大青石坐下,长腿随意地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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