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我手里的酒瓶,挑了挑眉:“寡人……我今日休沐。倒是江老板,好雅兴,独自在此对月独酌?”
“不行啊?”我斜了他一眼,又灌了一口酒,故意用带着点醉意的语气揶揄他,
“哎,我说政哥,跟你打听个事儿呗?你那后宫佳丽三千……到底是个啥感觉啊?是不是每天眼睛都挑花眼了?”
“史书上可说了,您老人家光儿子就二十多个,女儿更是一大堆,啧啧,真是……劳模啊!”
赢政闻言,没有直接回答,反而伸手过来:“给寡人……我也来一口。”
我把酒瓶递给他。他接过,仰头就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气让他微微蹙了下眉!
“三千佳丽……”他放下酒瓶,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自嘲,
“不过是些摆设,政治筹码,或是六国‘贡品’罢了。寡人当年……眼里只有江山社稷,何曾真正留意过她们是美是丑。”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若论真心……或许,现在才算有。”
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脸上有些发烫,幸好有夜色遮掩。
我干笑两声,故意岔开话题,用手比划着:“现在有?谁啊?那……那政哥你说说,拥有三千男宠又是啥感觉?是不是特别威风?哎,可惜了,我这辈子是没这机会体验咯!”
我这本是插科打诨,想糊弄过去。谁知赢政听了,非但没笑,脸色反而沉了下来。
他忽然凑近了些,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到我脸上,眼神里带着点不满?
“江晚柠!”他连名带姓地叫我,“你少给我装糊涂!寡人……我说的就是你!你什么时候才肯接受我?嗯?”
我被他这直球打得有点懵,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你……你喝多了吧?”
“我没醉!”他语气肯定,甚至带着点赌气的意味,“寡人这么个……要模样有模样,要地位有地位,还能挣钱养家的美男子,天天在你眼前晃,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你还想看谁?潘安?兰陵王?”
我被他的自恋逗笑了,借着酒劲,也口无遮拦起来:“想想不行啊?潘安‘掷果盈车’,兰陵王‘貌柔心壮’,那可都是青史留名的美男子!我就不能有点追求?”
“想得美!”赢政突然伸手,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他的掌心很烫,力道不小,“寡人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潘安兰陵王又如何?他们早已作古!如今在这世上,能配得上你江晚柠的,唯有寡人!”
他的目光灼灼,带着两千年前帝王独有的霸道。山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却吹不散这突然升温的暧昧。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双习惯了睥睨天下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倒映着我的身影!
“你……你放开!”我试图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不放!”他执拗地看着我,语气竟带上了一丝无赖,“除非你答应我!”
“答应什么答应!”我又羞又恼,口不择言,“你是皇帝当久了,习惯强取豪夺了是吧?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哪有你这样的!”
赢政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似乎真的在思考“强取豪夺”和“两情相悦”的区别。
他手上的力道微微松了些,但依旧没有放开。
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一个坐着,一个半蹲着,在清冷的月光下,像两尊较劲的雕像。
良久,他忽然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挫败感:“寡人……我只是……不知道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做。江晚柠,我……”
他的话没说完,但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情绪,却比任何话语都有分量。
我看着他,心里那点恼怒渐渐散了!
这个男人,曾经拥有天下,却不懂何为真心;如今落魄异世,却笨拙地学着如何去争取一份感情。
我叹了口气,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又灌了一口酒。
“政哥,”我看着远处黑黢黢的山峦,声音平静了些,“感情不是打仗,不是你看上了,抢过来就行。也不是你直播卖货,吆喝得响,销量就高。它需要时间,需要……你情我愿。”
身后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走了。
然后,我听见他站起身,衣服摩擦带着细微声响。
“好。”他只说了这一个字,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寡人……我有的是时间。等你情愿。”
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林间。
我依旧坐在石头上,对着月亮,慢慢喝完了剩下的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山风更凉了。我裹紧了衣服,心想: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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