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开着越野车,按照地址,驶向了城郊。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上,两旁的树木愈发葱郁,空气也清新了不少。
最终,在半山腰,我看到了一片依山势而建的建筑群。
白墙黛瓦,飞檐翘角,典型的苏州园林风格,低调中透着奢华和底蕴。高墙深院,气派非凡。
我停好车,拎着那个装着青花瓷瓶的锦盒,还没到大门前,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司徒澜已经等在那里了。她今天换了一身更显干练的深蓝色套装,短发利落,妆容精致!
“江小姐,你来了。”她语气有些急切。
我点点头,目光却越过她,落在了她身后侧方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道袍,头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老者——正是玄云子!
这老道,此刻正捋着山羊胡,冲我挤眉弄眼,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我顿时明白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老道,果然是你把我卖了的!”
玄云子嘿嘿一笑:“无量天尊!江小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老道我不过是顺应天机,略作指引罢了。况且,司徒家给的……呃,是诚心可鉴,诚心可鉴啊!”
我懒得理他这神棍做派,正要跟着司徒澜往里走,旁边却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澜澜,你这请来的到底是什么人?玄云子道长都束手无策,一个黄毛丫头,能顶什么用?别到时候人没救成,再惊扰了老爷子静养!”
我转头看去,说话的是个穿着中式绸衫面色有些虚浮的中年男人,眉眼间和司徒澜有几分相似!
他身边还跟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低垂着,带着一种隐忍的沉默。
看来,这位就是司徒澜那位不太对付的叔叔了。
司徒澜脸色一沉:“二叔!江小姐是我请来的贵客!请你放尊重些!”
那二叔却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轻蔑:
“贵客?就她?开着辆破越野,拎个破盒子?澜澜,你是不是急糊涂了?”
“咱们司徒家是什么门第,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往里请吗?我看她就是……”
他话还没说完,我眼神一冷。懒得跟这种人多费口舌,我右手看似随意地一抬,指尖一道气劲弹出,精准地打中了他颈侧的穴位。
那二叔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脸憋得通红。
这一下,不仅镇住了他,连旁边几个司徒家人都愣住了,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我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众人,平静说道:“我今天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听苍蝇嗡嗡叫的。谁再敢满嘴喷粪,妨碍我治病,就别怪我不只是让他闭嘴这么简单了。”
我的视线最后落在那位面红耳赤的二叔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嘲讽:“特别是你,司徒二爷。一个连自己结发妻子都敢下药害死,就为了侵吞她娘家产业的人,也好意思在这里大呼小叫,谈什么司徒家的门第?你就不怕半夜鬼敲门吗?”
我这话一出,如同平地惊雷!
那位二叔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惊恐万分,想反驳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嗬嗬”地喘着粗气。
而他身边一直低着头的年轻人——司徒辰,猛地抬起头看向我,眼中充满了震惊!
他虽然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母亲的事,他并非一无所知!
司徒澜也是脸色一变,她虽然知道这位二叔品行不端,却也没想真相是如此骇人听闻!她看向二叔的眼神,瞬间冰冷如刀。
玄云子在一旁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地低声念叨:“冤孽啊冤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司徒澜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露出歉意的笑容:
“江小姐,实在抱歉,家门不幸,让你见笑了。请随我进去吧,爷爷还在等着。”
我点了点头,没再看那群神色各异的人,拎着锦盒,跟着司徒澜,迈步走进了大宅。
玄云子也晃晃悠悠地跟了上来。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位二叔绝望的“嗬嗬”声,还有司徒辰死死攥紧的拳头。
我知道,这司徒家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还要浑。
我们跟着司徒澜穿过庭院,曲径通幽,最终来到一处僻静的单层院落前。
这里的安保明显严密了许多,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无声地伫立在角落,眼神锐利。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中药味。
司徒澜推开一扇厚重的红木门,侧身让我先进。
房间很大,采光却刻意调得很柔和,避免刺激到病人。
陈设是典雅的中式风格,黄花梨的家具,博古架上摆着些瓷器古玩!
房间中央那张雕花拔步床上,静静躺着的一位老人。
这就是司徒宴老爷子了。
他看起来约莫七十上下,头发梳理得整齐,面容依稀能看出昔日的威严。
各种精密的医疗仪器环绕在床边,生命体征的数据在屏幕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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